淑妃聽聞貴妃送參的行為,撇了撇嘴,“她倒是上趕着巴結,可誰又會真的領她的情?”
“貴妃娘娘與皇上之間相處時間少,總要做出賢惠的姿态,給皇上看,這不舉辦大選的機會都拿到手了。”
淑妃聞言,端茶的手停頓,擡頭看向碧絲,“這麼說,本宮到是為旁人做了嫁衣。”
“也不能這麼說,皇上心裡還是主子重要些,把一部分權利分到了主子手裡。”
淑妃面頰略微有些紅潤,輕哼一聲,“有了那人參,說不準這次白費了力氣。”
齊嬷嬷聞言也不知怎麼安慰。
“憑什麼皇後害了我,如今還能兒女雙全。”淑妃眼神狠辣,緊緊的攥着拳頭,可很快整個人洩了口氣,肩膀都塌了下來,“罷了,那到底也是皇上的孩子,皇長子若是沒了,皇上也會傷懷,若是這一次皇長子好命的挺過來,日後便不再動手了。”
齊嬷嬷聞言嘴角動了動,到底沒有說出心中的打算。
玉玊看着大選秀女名冊,“再有半月這些秀女就要入宮學習,居住的地方可安排好了?”
“主兒放心,都安排好了,秀和殿已經收拾出來,隻是此次入選的秀女有些多,所以皇後娘娘的意思,把距離秀和殿最近的壽昌宮收拾出來,暫且作為這些秀女們的居住地。”
“也好。”
壽昌宮雖臨近禦花園,但是距離養心殿,乾清宮也是比較遠的宮殿之一。
“希望這些秀女們都能安分些。”玉玊擡頭看向知書,“皇長子如今可好些了?”
“回主兒的話,前兩日,皇長子已經見好些,隻是昨夜好似又着了涼,如今病情有些反複。”
“本宮真沒想到,皇長子都這般病重,皇上怎麼……便是明年再繼續也不晚的。”
玉玊隻覺得這皇上真是冷心冷情。
知書壓低聲音,“主兒,奴婢打聽到,本皇上的意思,如今十一月中旬,臨近年底,皇長子得病況又反複,打算讓這些秀女先不要進宮學習禮儀,待來年開春,秀女們再進宮學習,進行殿選。”
“可惜,被甄貴太妃駁了。”知書聲音壓得更低,“奴婢聽聞,甄貴太妃在太上皇那裡告狀,說皇上不顧念手足。”
“嘶。”
玉玊還沒有多大反應,身邊的抱琴倒吸一口涼氣,引得兩人注意。
“皇上該傷心了。”
玉玊故作感歎道。
既然大選還在繼續,說明太上皇認可了甄貴太妃的話。
甄貴太妃真的這般受寵嗎?還有太上皇到底怎麼想的?
“主兒……”
“主兒,慈慶宮來人求見。”
李九匆匆來報。
“慈慶宮?甄貴太妃的人來是要做什麼?本宮與她也無甚交集。”
李九面容帶着尴尬,“這,主兒,奴才也不知,那人不見到主兒,也不說,隻說是奉甄貴太妃的命令。”
“罷了,本宮還能躲着不成?讓人進來。”
就算玉玊不想見,但人已經登門,她還真不能讓人直接回去。
但她也真不想和甄貴太妃有太多牽扯,她如今在宮裡的位置已經很尴尬了。
看起來身居高位,有寵有權,實則皇上每每看到她時,雖然表現的情深義重,但她更相信她的感知。
若說早期,皇上還有心思想了解下她,可皇上登基後疲于争權,太上皇和甄貴太妃搗亂,皇上對女色不看重,如今看到她,估計就會想起太上皇和甄貴太妃吧。
不過玉玊也不慌就是了。
原主的願望不過是家族不被抄家,甚至都沒有讓家族更進一步的願望,可能也是知道府内爺們的性子。
另一個願望就是生下孩子,也隻是保證孩子平安富足即可,連大位都不需要争取。
也就是說,玉玊隻要懷孕,平安生下一個孩子,平日裡注意着些賈府,原主的心願就算達成了。
有沒有皇上的寵愛,其實意義不大。
但這就有些沒意思了。
當今子嗣稀缺,若是她真誕下一個皇子,最後能登頂大位,豈不是更加平安富足,也能确保賈府不會被抄家。
至于皇上對她的不喜和裝模作樣,到底隻是遷怒罷了。
她真生下皇子,那也是皇上的血脈。
“奴婢給貴妃娘娘請安,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月嬌面帶微笑,微揚下巴,雖然好似恭敬,但眼底的傲氣透露了一切。
“甄貴太妃可是有事?”
玉玊語氣淡淡,雖然沒有不恭敬,但言語上也沒有多少歲甄貴太妃的恭敬。
月嬌見此,心中略微不滿,語氣冷了下來,“貴妃娘娘,奴婢主兒有請,貴妃娘娘随奴婢走一趟吧。”
玉玊看着月嬌,微微蹙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
雖然甄貴太妃不是皇上親母,隻不過是個太妃,後宮衆人甚至都不用每日過去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