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五月,燕十九終于再次踏上羅浮。
迎接雲騎凱旋的場面之熱烈不遜于當日出征,但應星鏡流一行人在迎接的人群中仍舊異常顯眼,因此解散的鈴聲一響起,景元就拉着燕十九直奔駐地門口與他們彙合。
“師父!白珩姐!丹楓!應星哥!你們怎麼都來了,我想死你們了!”景元一邊喊着一邊撲向丹楓手裡的手提袋,“福滿園家的紅棗糕!你們什麼時辰去排的隊啊,他家可不好買,我每次都要得等一個時辰呢!”
丹楓搖頭,“沒等多久,我們去的早。”
景元把紙袋打開,給每人都分了一塊,“快吃快吃,還是溫熱的呢,放涼了就沒那麼好吃了。”
“咋們現在去哪?”應星問。
丹楓看鏡流,鏡流看景元,景元看白珩。
“看我幹嘛?我也不知道啊。”白珩迷茫的反望回去。
“這不就你鬼點子多嗎。”景元答到。
“什麼叫鬼點子?懂不懂什麼叫足智多謀啊你這個臭小子。”白珩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往懷裡帶,領頭向宣夜大街走去,“那我們去吃面吧,啟程餃子返程面嘛!”
鏡流與丹楓默契地和景元白珩一道走在前面,給燕十九和應星這對一确定關系就異地五個月的倒黴情侶留出空間。
景元掙脫出白珩的手臂後一直圍着三個人打轉,繪聲繪色地描述這次跌宕起伏的出征經曆,着重強調了自己力挽狂瀾的豐功偉績以及被将軍誇贊的光輝曆史。
白珩的态度很是熱烈,一直給他當捧哏。
“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真是太驚險了!”
丹楓沒說話,給轉到他身邊的景元檢查了傷勢。
鏡流的臉上難得浮現出笑意,擡手摸摸自家徒弟高束起的馬尾,“做的不錯。”
應星和燕十九咬耳朵,“像家長接放學的小孩。”
“這小孩比他三個家長都高出半個頭。”燕十九也湊到他耳邊低聲回答。
笨蛋情侶很享受這種說悄悄話的氛圍,但顯然他們都忘了前面四位都是耳聰目明的主。
倆人被丹楓突然伸出的尾巴抽中了腿。
“好哇你們倆,偷偷在後面說我們的壞話!”白珩跳過來給了應星一個腦瓜崩,“今天晚上鏡流在至味盛苑給景元慶功,要是不帶兩壇好酒賠罪,哼哼,鏡流大人可饒不了你們。”
“我有幾壇曜青的好酒,今日便雙手奉上,以求幾位大人高擡貴手饒過我倆的罪過。”燕十九爽快應到,這是來羅浮之前防風給他帶上的,理由是曜青男兒怎能一杯就倒,為此他連續一周都收到了白芍轉發的《養生周報特輯——飲酒的危害》。
白珩拿胳膊肘杵應星,“你呢?”
應星瞥她一眼,慢悠悠道:“自然是曜青好酒了。”
一行人在宣夜大街找了個面館解決午飯問題,又約好晚上見面的時辰就分開了。鏡流白珩還要回雲騎駐地安排巡防,丹楓回族内處理公務,燕十九既不想回宿舍躺着睡覺,也懶得去演武場鍛煉,他隻想黏在男朋友身上當一塊撕不下的狗皮膏藥。
應星也由着他貼在自己身上,面不改色地被拉着手一路走回了工造司,路上還沒忘買了兩瓶浮羊奶并一盒雲腿餅。
沒錯,工造司,他們四個都是翹班跑出來的,現在人都接完了,自然要回各自的工作地點處理當日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