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來了,在這些舊傷口當中也有時間長短之分。
有的很近,應該是在一兩個月之内,而最遠的大概是在兩三年左右。
算算時間,是高一的時候開始,是剛剛開始高中生涯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是心理問題導緻的自殘?
還是自己之前猜測的校園暴力?
黎微皺眉,他感覺自己遊戲裡的身份有些棘手,作為沒有任何遊戲身份記憶導入的他,隻能一點點從蛛絲馬迹中推理猜測。
算了,還是先洗澡吧,黎微記得在分完房間之後,段離實告訴他一會要下去玩個桌遊。
在花了幾分鐘洗完澡後,黎微來到卧室打開了随身攜帶的背包 。
裡面隻有一個帶有密碼鎖的日記本,一支筆,一套換洗的衣物。
黎微抱着試一試的心态輸入了初始密碼:000。
沒有成功。
不過這也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通常在驚悚懸疑類遊戲日記本都是極其重要的道具,更不要說還是帶有密碼的筆記本。
畢竟正經人誰寫日記。
也就恐怖遊戲裡為了推動劇情發展或者作為解疑謎團,才會大量産出日記。
黎微将整個包都翻了個底朝天,他想看看包裡有沒有自己的身份證或者有關生日的密碼。
按照常理來說,在驚悚恐怖遊戲裡,密碼都會選擇一個特殊的日子,有百分之四五十的幾率都是與自己或者自己喜歡的人的生日有關。
他找了好一會,還真找到了一個小東西。
一個拇指大小的巧克力糖。
大概是在包裡放了很久,巧克力糖上的最邊起的包裝袋都已經被刮的露出裡面銀色的塑料底,但奇怪的是一般被放這麼久的糖多半會融化或者成碎塊狀,這枚糖卻圓潤飽滿。
黎微轉動巧克力糖,在側面發現巧克力糖的生産日期。
這是一個三年前的糖。
糖果的背面下面清晰的寫出了保質期:12個月。
黎微把糖果的生産日期輸入日記本上的密碼。
日記本毫無反應。
看來線索還得再找找。
或者找個機會問問别人,自己和那個程少榆的生日吧。
黎微這樣想着,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黎微打開門。
門外的是住在他對面,5号房間的祝溯懷。
祝溯懷又先戴上了他的那副金絲眼鏡:“該下去進行遊戲了。”
黎微關上門的時候想起剛剛祝溯懷多少算是幫過自己,如果不是祝溯懷,自己估計還要在水裡泡更長的時間。
“多謝,今天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祝溯懷聞言推推鼻梁上的眼鏡,笑得儒雅:“你欠我的可不止一個人情。”
他走下樓梯後又回頭:“反正到時候我要一并收取利息。”
黎微站在樓上看着祝溯懷的背影消失在拐彎處,他回屋披了件外套。
也許是因為在水裡泡的時間太久,又或者是因為他看清楚祝溯懷眼鏡下潛藏的宛如冷血動物般的眼神。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