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什麼私生飯?
他挑了一下眉伸手點了進去,頁面開始跳轉,兩秒後出現了一張圖,模糊不清,不知放大了幾倍。
畫面中被紅色圈出來的是一道閃影,仔細看大緻是手的形狀。
文曷将帖子往下劃拉,看起了名叫“奚曷扒”樓主的分析。
[姐妹們看圖,那是昨天soso直播結束前的最後一秒,被我截到了!
圖中是兩隻手,白色袖口、冷白皮的那隻要往soso握鼠标的手上蓋!
首先,昨天奚爺和小許去拍雜志,粉絲路透上班圖中奚爺穿白襯衫黑色大衣,小許穿棕色衛衣。霍爹在外面拍戲,謝皊工作路透是黑色衣服。
其次soso晚上去和好哥哥們聚餐,已知soso沒有助理且袖口是白色、手比soso還白,那麼隻能是奚爺把他攙回了酒店,并且兩人至少一起呆到了直播結束。
那麼晚奚爺不走,還喊soso去睡覺,這不就是看不得老婆受累、想趁老婆喝醉幹點什麼嗎?!]
【soso不soso回複扒天扒地扒奚曷:帖子分析得不錯,現在就直播安排——】
文曷在奚疑的書房找到了他的直播設備,電腦因為常年不用愣是轉了一分鐘才進去,擊敗了全國百分之十的用戶。
他随便點了個清理就把頁面扔後台去了,雙眼上下一掃,找到了直播平台“Cloud”的标志。
文曷雙擊彩色雲朵的圖案,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就眼看着它轉了兩圈自動登錄了奚疑的賬号。
與此同時,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叮”了一聲,彈出個窗口。
[您在Cloud訂閱的“奚疑”時隔416天終于上線了~快來蹲他的直播間吧!]
一瞬間,Cloud的私信像是潮水泛濫一般湧來,音響裡絡繹不絕的提示音差點沒把文曷耳朵震掉。
他一個私信也沒點開,忙退出登錄換了自己的小号“soso不soso”,開了直播間後将鍊接發到了小号的微博上。
快到飯點的時間居然來了好幾千人,五顔六色的彈幕鋪天蓋地地将黑色的直播間占滿。
【一奚零曷打賞了一個蘑菇雲】
【太太我愛你麼麼哒打賞了五片彩雲】
【soso不soso:大家不用刷禮物,随便寫寫大家随便看看。】
【soso不soso:大緻靈感來源于那篇帖子。】
【soso不soso:下播時間不定。】
【啊啊啊啊啊啊太太可以寫同居嗎?!!奚曷的圈好久不開張了!】
【雖然奚曷真人撒糖了,但那一點點保不準哪天都沒了,太太多肝點!!】
【這是什麼直播間?名字也不挂一個?不開攝像頭也不标明?】
【不懂就别bb,沒文化沒人上趕着讓你哼哼,什麼年代了還tm以為直播是看臉呢?】
【你以為自己選妃呢?拜托大姐大媽大叔大爺,大清早亡了好吧!】
【看不下去就滾——】
【soso不soso:房管直接踢就行,這種人不必廢話。】
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打完字後,文曷動了動鼠标打開了《奚文樂見》的文檔,順便開啟了直播間權限。
護眼模式的文檔一下子展現在直播間窗口内,第一章的尾巴還在最頂上挂着。
“因為體質原因,文曷隻好從國外轉學回來,進了秋城第一高中高二年級唯一一個未分化班1班。”
【蛙趣微博被我卸載了,收到Cloud消息我才知道太太開文了,有沒有姐妹科普一下太太這次寫的是什麼類型?】
【學生黨剛放假,第一章還沒來得及看,同問!】
【姐妹們都讓開!我來!4s太太開了一本abo!!!】
【蛙趣,這麼重口??!!!快給我舔(不是)】
【第一章大緻内容:文曷從小在國外上學,結果那所學校信息素暴.亂,在校園裡發生了好幾起alpha強行标記omega的事兒,還沒分化的文曷就被家長接回了秋城。】
【啊啊啊啊啊啊等等——4s太太不是說這章寫那個同居帖子嗎?】
【高中是不讓住校了嗎?住校一個寝室不也算是同居嗎?!】
【soso不soso:理性讨論,圈地自萌,直播間很容易被封,大家理解。】
文曷從來沒有開過麥克風,此時直播間彈幕刷得天花亂墜,他隻好打字讓cp粉消停一點,索性都是些理智粉,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清一色的“好的坐等”。
文曷活動了幾下手指,随後搭在鍵盤上,噼裡啪啦的聲音立馬響了起來。
[秋城一中規定:有任何不對勁、身體不适的情況立馬打報告,分化後的學生立馬轉去相對應的班級。]
[文曷轉到秋城一中的這天正好是學校周年慶,全校各班都要出節目,高二1班抽到了“梁祝”,要選取片段進行表演。]
[那天下午,過半的時候報告廳停電了,學校匆忙地在操場上搭了個台子繼續表演。]
[文曷本不欲到前面湊熱鬧,奈何高二1班有個名叫“許霰雪”的顯眼包,自來熟地拉着文曷就往前竄,一下子擠到新搭的台子下方,手一撐就能上去丢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許風評被害哈哈哈哈】
【救!!!我要笑死在馬桶上,“顯眼包”也太樂了吧!!】
【靠!!4s太太好懂啊!小許不就是個長了腿兒、主動湊熱鬧的磚嗎?哪裡需要自己搬!】
[頂着陽光半眯着眼睛也要努力微笑的主持人組織好語言急忙控場:“大家請安靜一下!接下來請欣賞高二1班帶來的改編版梁祝!”]
[一個男子裝扮的女生施施然地來到舞台中央,後面跟着一個背着書匣的小厮。“祝英台”帶着些俏皮環顧四周随後同小厮道:“萬松書院着實好風景啊!”]
[與此同時,有一個書生打扮的男生上了台,抱着一把古琴道具,盤腿坐在不遠處,随手在琴弦上擺了幾下,旁邊的音響順勢播起梁祝的變奏曲。]
[悠揚的琴聲一下子吸引了“祝英台”,她眼睛一亮頓時尋找起來,在不大的台子上轉悠了幾圈,在“梁山伯”附近坐了下來,撐着腦袋望向他。]
[等到琴聲漸停,“祝英台”才開口道:“兄台的琴聲婉轉又清脆,稱得上一個妙字。不知兄台貴姓?鄙人祝英台可有幸結識?”]
[“梁山伯”緩緩地轉頭說道:“鄙人梁山伯。”。他的雙眼眨也不眨地盯着“祝英台”,好奇地問道:“英台不是女兒身,因何耳上有環痕?”]
【梁兄何必起疑雲?村裡酬神多廟會,年年由我扮觀音。】
【哈哈哈哈哈上面的姐妹你好懂,沒想到看個同人文也要學點文化東西——】
【蛙趣梁祝真的我之前哭死,那首曲子真的絕了!】
【你們歎梁祝,我隻等奚爺。奚爺啊你什麼時候來?我不想前途隻想見你……】
[下午四五點的太陽越發毒辣,文曷的體質偏弱這會兒臉已經泛上了紅暈,他想将自己的胳膊從許霰雪的手中抽出,誰知許霰雪搖着他脫口而出:“快看快看快看!!!我奚哥要出來了!”]
[文曷有些不耐地扭頭看去——]
[彼時,一片雲遮了半邊陽,身着錦衣的“馬文才”搖着手中未開的扇子穩步走上了台。不甚強烈的光線打在他玉白的臉龐,勾勒出眼底的薄紅,豔色卻莊重、恰似風流偏偏雅緻。]
[好看的棕色眼眸在那一刻、那一面亮到極緻,令文曷不自覺地眯了眯眼。耳邊傳來起哄的呼聲,卻在他的旁邊消了音。]
[文曷形容不出“馬文才”的模樣,如若非得摘兩個凡間字來配這等人物,那應該是最神秘、最受崇敬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