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的那天剛巧是個好天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踏着晨露朝着雲女河的方向出發。
阿月在前一天忽然身體“不适”,隻能遺憾的留在了部落裡,臨行前她再三叮囑幾人如果在集會上遇到了娜納一定要把對方帶回來.
阿雅沒答應,因為遇到的可能性挺高。她把阿月塞到自己手裡的古怪石頭還回去,道:“我會勸勸她的”至于有沒有用,她可管不着。
有阿支的巧手和蔣奚的外挂在,原本隻能在載着二三人的木筏變成了更加牢固的小船,她們乘的這一條還搭了個能遮風避雨的棚子。
她們要沿着河一直往上行一日左右,好在水流平緩,逆流而上不算費力。
阿雅任勞任怨的撐着船,阿支照例把小狐狸抱在懷裡投喂,作為回報,蔣奚乖巧地任由阿支不時給自己順順毛捏捏爪子,大尾巴也是可以Rua的~
底下的河水較之前清澈了許多,褐色的水草間還能看到幾尾魚兒穿梭着,又被船隻的動靜驚走。
岸邊生長着一種枝杆繁盛葉子稀疏的矮樹,開出的花或粉或白亦或淡藍,一朵朵還沒指甲蓋大,被風摘下來打着旋兒飄落到水面上蕩起一圈圈小小的漣漪。
緊接着船隻接二連三的入水,原本平靜的河面乍然熱鬧起來,有怕水的族人被吓得化作獸形瑟瑟發抖地趴在船上。
阿蘭正哼着小曲兒編花環,用的是上船前摘的一抱花枝,第一個成品給了一直好奇盯着自己看的小狐狸。
“謝謝”蔣奚把它從頭上扒拉到頸間,朝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阿蘭道謝,假裝讀不懂後者眼中對毛絨絨的渴望。
注意到她們的互動,阿支投喂的動作頓了下,撓了撓小狐狸下巴低聲問:“想不想捉魚玩?”
蔣奚的注意力果然被帶跑,跟着阿支挪到船的了另一頭。
阿支把早就準備好的餌料取出來,放進了口子隻有巴掌大的騰簍裡。
“這樣能抓到嗎?”蔣奚有些懷疑,畢竟她們的船可是一直再動,那魚得多傻才會鑽進去。
阿支用繩子把魚簍放入水中,但笑不語。
結果就是阿蘭專門找了個小桶給她們裝魚,幾人的晚飯有了着落。
下午的時候輪到阿支撐船,小狐狸被她不由分說的塞進了棚子裡休息。因為撐船确實無聊,加上昨夜休息得有些晚,蔣奚順從的趴進了阿支做的臨時小窩裡。
小狐狸閉着眼睛,腦海裡忽而浮現昨夜發生的事……
阿支終于把獸皮裙趕制出來,和她們常穿的坎肩不同,阿支沒節省料子給蔣奚縫了半袖,裙擺更是直接長到小腿,加上配套的靴子,穿上就隻會露出脖子和一截手臂。
保暖是挺保暖,隻是光想想就覺得勒得慌。
蔣奚沒有機會提出意見,她懷疑阿支是故意挑她睡着的時候做的。
倒也沒生氣,就是有些語塞,她盯着阿支的眼睛一字一頓故意刁難道:“你,幫,我,穿!”試試看有哪裡不合适的正好改了。
阿支欣然應允,然後把人從床上拉起來,在對方愣怔的時候擡手解開了她上衣最上面一粒扣子。
蔣奚反射性擡手按在阿支手背上想要制止,卻在擡眼看到對方那繃緊的下颌後勾唇笑了下,道:“呀,你動作太慢了。”
然後放任阿支接着動作。
阿支親手一寸寸量的怎麼可能不合身,就是太合身了把蔣奚凹凸有緻的身體曲線勾勒得太過惹眼。
想到什麼,蔣奚拉起阿支的手放到自己頭上道:“我要是變身的時候控制不住露出尾巴怎麼辦?”
她接着感受了下後,捏着寬松得袖子道:“裙子下面也可以開個叉,影響到我走路了。”
手底下毛絨絨的觸感讓阿支下意識屏住呼吸,她情不自禁的揉了把那比狐狸形态是稍微大了一圈的耳朵,壓根沒注意到蔣奚剛剛說了什麼。
蔣奚說完見阿支沒有立即答應,在心裡詫異挑眉,她上前抱住人手臂晃了晃道:“改改嘛~”然後在對方唇角上落下一個安撫性的輕吻。
蔣奚得逞後坐回床上,垂頭看着阿支抿着唇似有些不情願的割開了雪白的裙子。
比裙子還白的肌膚露了出來,阿支握住那作亂小腿小聲央求道:“小奚還穿之前那些衣服好不好?”
她不想這樣的小奚被别人看到。
因為變身卡時間沒剩多少了,蔣奚勾勾手讓阿支先起來,而後壞笑的湊過去讨了個纏綿的吻,分開時蔣奚剛穿上的衣服已經快滑到腰際。
被抵在榻上的人眸光潋滟,秀美的眉頭蹙緊,歎了口氣遺憾的想:變身卡竟然不能一張用完接着用另一張。
隻能下次再繼續了。她變作小狐狸從衣服裡探出頭,無辜的看向眸光深沉的阿支
……
“小奚醒醒,我們要下船了。”阿雅過來叫小狐狸,至于為什麼不是阿蘭,這得問阿支。
對方恐怕是擔心阿蘭對小狐狸上下其手,幹脆提前把人叫走了。
上了岸,船隻被妥善的藏了起來,因為要趕在天黑前到達計劃的營地,獸人們幹脆變做一隻隻豹子背起了亞獸人。
因為阿支沒在大家面前變過獸形,有獸人默認小狐狸會落到她們其中一個的背上,剛一化作豹子就争先恐後朝這邊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