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幾個人的眼神一直往顔妍身上飄,事實上他們并沒有聽到顔妍跟那群人說了什麼,在對方驚訝出聲的之後,他們才被吸引過去。
“别看了,我隻是碰巧知道了一些消息。”顔妍被小夥伴們都态度弄得直想笑,她沒有騙他們,隻是含糊的說了一句。
其實她也是昨天晚上才發現的,在看到蔣林楊帆臉上的傷時,朦胧中有一條信息告訴她,今天會遇見一個人,幫助這個認她會得到好處。
“哦~”幾個人,尤其是蔣林和楊帆瞬間就表現出一副恍然的樣子,以為顔妍昨天從上海的親戚那知道了什麼,或者根本就是幫上海的那個親戚聯絡人脈之類的,涉及到這些,反倒不好再刨根問底下去。
謝穎還沒明白,張開嘴想追問,叫淩美玉掐了一把,示意她去看蔣林和楊帆,謝穎眨眨眼,過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對着顔妍歉意的一笑,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也不知道姓袁的是擋了誰的道了,這招真是損透了。”王智一邊幫着顔妍打掩護,一邊真心這麼覺得。
這小流氓到處惹事兒,然後一喊“我爸是xxx”,甭管上面的人信不信,輿論卻已經産生了,尤其是不明真相也接觸不到那個層面的老百姓,到時候說不上在哪個點兒就讓姓袁的摔個大根頭,或者根本就還有後招等着姓袁的跳坑。
“這算什麼,更損的招都有,前兒我舅舅為了教育我們小輩兒,舉了一堆例子,下藥仙人跳都是毛毛雨,我舅說有個女的,叫什麼大仙給騙得差點跟丈夫離婚,好在她丈夫挺清醒,問清楚了,帶着人把那個大仙抓住好一通盤問,最後才知道是有人給他妻子下套,想借此拉他們夫妻下馬。”
蔣林“啧”了一聲,要麼說官僚主義的心髒呢,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人做不出來的。
“……”王智看了顔妍一眼,得到顔妍一個白眼,忍不住噗嗤一笑。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謝穎最愛聽這個,扒着蔣林的座椅追問,沒等蔣林回答,忽然想起什麼,轉過頭又跟顔妍說話:“你還記得芳芳奶奶找那個大仙嗎?聽說讓人給打了,完了還給告了,說是騙子。”
“?”顔妍還真不知道這事兒,倒是淩美玉不知道從哪聽了詳細,結果了話頭:“是黃河路那個嗎?我知道,我奶奶家就在那邊,聽我奶奶說是有個得肝癌的,求大仙保命,然後大仙說他得的不是肝癌,是得罪了一個惡鬼,那惡鬼往他肝上吹了口惡氣。”
“卧槽,這也信?”這話騙小孩子還差不多,有點理智的人都知道是胡扯的,楊帆瞪着一雙桃花眼不可思議的看着淩美玉。
“唉~就是求個希望呗,癌症有幾個能好的。”對這個謝穎懂,當初她家親戚為了要孩子,各種求神拜佛,三步一拜九步一磕的招式都用了,最後還不是花了好幾萬做的試管。
“對,大仙給了符和藥,起先那個得肝癌的好像确實有點好了,最起碼人精神了,說肝兒那按着也不疼了,結果沒三月,就病情惡化死了,為了請大仙看病,那家裡外裡花了四五萬,人還這麼快就死了,家裡人不鬧才怪呢。”淩美玉對謝穎的話表示了肯定,接着把事兒說完。
明知道是個悲劇,聽到結果,大家還是可惜的“唉”了一聲,顔妍卻若有所思。
清韻道人傳承中說過,玄門一脈必定會日漸凋零,直至消散,所以她也沒想過開門立派,隻求自己這一份所學所思能給後人帶來一絲福報,望後人多做善事,為己為人為天。
顔妍總覺得最後一句話裡有某種隐喻的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