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任氏臉上一陣青白交錯。應若星隻覺得眼底一熱,恥辱的淚水頓時湧了出來。她才下定了決心,要改變自己的人生,就被這個自己從未看得起的姐姐狠狠抽了一個巴掌,心裡不禁懷疑起自己重生的意義來。
但上輩子将軍府才因為誣告被滿門抄斬,被斬首的劇痛恍惚還停留在頸上,她如今怎麼能坐視命運又拐上同樣的道路,隻能抽抽搭搭的說道:“姐姐,對不起……是我不該推你!”
“诶!我聽到了!原來,你還真的認識對不起這三個字,不是文盲啊!”路鹿鹿得了這句道歉,這才心滿意足,雙腳盤在樹上,雙手抱着樹,一溜煙從樹頂上滑了下去。
她從小就很擅長爬樹,小時候和貝一禾打賭,看誰先爬到樹頂,結果快爬到頂的時候被老師發現,打119出動了消防隊的雲梯才把她倆抓下來,這點高度完全不當回事。
“這不就對了,你們一家人也是臉皮夠厚,非要刀戳到自己身上才肯說實話。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什麼孝不孝順的,根本不重要,你們隻是覺得我沒後台,好欺負,所以誰都要來欺負一下,偏偏還要給自己找理由,說得我好像十惡不赦,你們個個都是聖人一樣,真不要臉,呸!那我今天就正式通知你們,我現在不好欺負了!”
站在地上,路鹿鹿拍了拍身上被粗糙的樹幹刮得破破爛爛的衣物,伸手挨個指了指大長公主、應若星、應晟業和任氏。“你,你,你,還有你,搞搞清楚,我才是這家裡唯一光着腳的那個人,相反你們人人都穿着鞋,我反正是不怕死的,你們先問問自己怕不怕吧!”
說罷,她就背着手仰着頭,哈哈大笑着離開了院子,徒留被她氣得臉色鐵青的四個人面面相觑,一時間,誰都說不出話來。
而路鹿鹿在離開院子以後,就興高采烈的同朋友們邀功道:“寶貝們,是不是被我的精彩表演震懾住了啊,這下子,他們肯定不敢惹我了!”
【對。】燕飛白沒好氣的說道。【他們是不會惹你,這下子,他們應該下定決心要殺你了。】
“啊?”這倒是個路鹿鹿完全沒想到的反應,她不由伸手抓了一把被冷風吹得炸毛的頭發,反問道:“為什麼啊?都被我這麼放狠話了,他們還不害怕嗎?”
【是你放的狠話太狠,做事做的太絕,話說到這個地步,已經完全是撕破臉的程度了,既然和你講不通,那他們還有什麼顧忌,自然是殺了你最簡單,畢竟世上隻有死人才不會作妖。】燕飛白問她。【你怎麼不按照我跟你說的話說,不是讓你編個教你武功、時時刻刻都在關注你的神秘師父嘛?】
路鹿鹿有點委屈:“外挂明明是我自己的,超能力也是你們幫我寫的,幹嘛要便宜根本不存在的嫌疑人x,那當然是誇我自己啦!”
【能别那麼顯眼包嗎!】燕飛白差點被她的回答閃到腰。【設置一個嫌疑人x才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做法啊,他們沒辦法找到一個不存在的人,卻也沒辦法證明他不存在,因此必須時時對這個不存在的人心生忌憚!你一個人,就算再強,難道還能時時刻刻防備人偷襲嗎?】
路鹿鹿囧了:“那我現在怎麼辦啊?”
【先回你房間去,吃飯的時候讓下人給你抓隻貓,先讓貓吃了你再吃,至于睡覺的時候……】湘美人一邊思索一邊回答。【不……等等!我有個更好的主意,你每次暫停時間以後,第一個選項不是劇情原本的發展嘛,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來看有沒有人害你,到時候再随便寫點無關痛癢的選項就是了,這裡三個寫文的,别的不會,水字數還不會嗎?】
“哇,湘湘,這誰還分得清你和愛因斯坦啊!”路鹿鹿熱淚盈眶,心底剛剛才生出的那點擔憂,一下子消失不見了。“來來來,爬樹爬得我都餓了,我們先去廚房找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