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停期間沒法突擊洗臉,但路鹿鹿還是在心裡虔誠祈禱了一番歐皇附體,這才用意念催動了三面骰。
拜托了,骰子女神,讓這群倒黴蛋中箭或者被食人魚咬都沒問題,隻要箭不紮着我就行了!
這樣卑微祈求的路鹿鹿,眼看着三面骰越轉越快,越轉越快,最終迸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翻到一個數字——
【6!】貝一禾差點沒把眼珠瞪出來。【你是怎麼用三面骰投出6這個數字的!】
這已經不是概率的問題了,這是神學啊!
“那說不定是特别神秘大獎呢!骰子女神果然愛我!”路鹿鹿滿懷期待的注視着屏幕消失在空中。時間瞬間開始流動,馬車重重從空中跌落,路鹿鹿記得劇透的提醒,哪怕車廂裡再颠簸,也沒有靠近車窗,而是伸手把那個不知名的男人提到自己面前,用腳抵着他的後腰,讓他一直擋在自己的面前。
随後,隻聽馬匹長長的、驚惶的嘶鳴了一聲,馬車随即開始下墜,路鹿鹿一隻手抓着座椅,心裡剛在猜測特殊劇情什麼時候才會開始,就感覺到那股下墜的失重感一下子消失了。
——好像有什麼東西憑空出現在下墜的馬車下方,将它一下子接住了。
可從選項1來看,山崖下面就是一條江水,水裡能有什麼東西,能托舉住這麼大一輛馬車呢?
路鹿鹿十分好奇,确認馬車停穩以後,她就一腳踢開身前的男人,推開了車廂的門。
片刻之後,她雙眼一亮,捧着臉驚喜的叫出聲來:“哇酷哇酷!”
而在山崖之上,注視着紮滿羽箭的馬車一頭沖下懸崖,埋伏在樹林中的諸多弓箭手按着弓弦,紛紛從濃密的樹影中探出了身子。
馬夫和兩個小厮也正站在林邊,同弓箭手們的領頭人打了聲招呼。他之前故意将馬車駕駛到懸崖上,又在最後一刻跳下馬車,躲到了一邊的灌木叢中,如今功德圓滿,自然是滿臉放松,隻等與衆人一同回将軍府複命了。
然而,那領頭人卻道,将軍給他下的命令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聽說這位将軍府大小姐往日深藏不漏,實是位武林高手,為了以防萬一,他要帶人下崖尋找屍首。馬夫雖然覺得實無必要,畢竟任你武功蓋世,一個人從那麼高的懸崖上跌落下去,也隻會摔得粉身碎骨才是,但既然對方堅持,他們也跟着一同站在了懸崖邊,兩個人一同往山崖下邊探頭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巨大的、畸形的肉塊。它龐大的肉|體半邊浸在江水中,半邊露在江水外,紫紅色的皮肉上鼓動着醜陋的經脈,像是會呼吸一般有節奏的抽動着。數根粗大的觸手自湍急的江水下伸出,有幾根托住了落到半空中的馬車,穩穩的把它放在了肉瘤頂端,随後一根觸手伸入其中,卷出了一個血迹斑斑、臉色蒼白的男人。
——就在他們探頭望去的同時,那沒有五官的肉瘤竟似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一般,原本在肉瘤四周悠閑擺動的觸手驟然昂在空中,如長鞭般朝着山崖上打來!
領頭人大喝一聲:“危險!射箭!”,車夫也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利刃出鞘,擋在身前。
但一切都是徒勞。
那分明也是血肉構成的觸手,不知為何,卻好似鋼筋鐵骨一般,羽箭打在上面,就直接被打落下去,根本不能傷到它半分;車夫的匕首劃在觸手上,更像是劃在石頭上一般,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随後刀刃啪的一聲碎成了兩半,車夫也被觸手攔腰一卷,被巨大的力量勒了個半死,随後所有人都被觸手扯下了懸崖,隻剩下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在山谷中不斷回蕩……
……
“怎麼回事?!”
另一個維度裡,貝一禾目瞪口呆的望着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驟然停止更新的文檔,雪白的背景上,最下面隻用粉紅色的愛心字體寫着一行大字。
【以下内容涉及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内容,故和諧~(比心)】
“有沒有搞錯!最讨厭小說有閹割版本了,有什麼是我看不得的!那個蕩漾的波浪線又在暗示什麼啊!”她抱着胳膊生悶氣。同她背靠着背坐着的湘美人同樣抱着一台筆記本電腦,聞言幽幽回答:“想知道後續還不簡單,現在去老六的房間,登她的花市賬号,看她的連載文就是了。”
貝一禾:“……”
哦對,差點忘了,她家閨蜜是在花市寫文的啊!而且她沉迷瘤子和觸手,十篇裡有九篇都是男主被瘤子各種play!
霎時間,貝一禾心思急轉,不由感歎道:“本來以為這文檔非要讓我們來寫是更看好我們創作的實力,現在看來,是為了保護那個世界的人的生命安全啊!”
全部讓路鹿鹿來寫,怕不是世界從此變成無遮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