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蔣益州不一樣,他雖然在秦家寄讀,可是不受秦家掌控。
因為寄讀者分為兩種,一種是像绉虛白這樣的親戚或者旁支,還有一種是無關聯領取資源的人,前者是不用交錢完全享受秦家待遇,後者則是因為秦家有傭兵團和大型拍賣會合作者,他們花錢來買資源,挂秦家一個名頭而已。
不過即便是挂名頭很多人家依然在乎兒子的前程,也不會将兒子随便給一個沒有前途的戰士,對于蔣益州,他都是高攀了。
秦越對這些都是門兒清,可他依然不改,總覺着雌性不該這樣被定義,商品一樣的交易,到處喊着不準性别歧視,不過也就是假面子,為了寬慰那些高層能源師的心罷了,這場性别平等戰役,他們從來沒有打下來過。
“我就是喜歡他,不是沖動,純粹是因為他長得好看。”秦越一臉聽不懂道:“我就是這麼膚淺。”
何歲聽這話定定的看了他兩秒鐘後歎了口氣,像是意料之中道:“行吧,我會把這話轉給益州的。”
秦越想說樂意至極,可到底沒張口,他雖然渾,也不想傷害對自己好的人。畢竟這事兒到最後,估計也就是一個誤會。
而且這話題實在不像師生,活像是老丈人勸兒婿回心轉意,太異怪了,這就急着想走道:“,那我退階那事兒你有什麼辦法嗎?”
何歲從抽屜裡取出一裝着丹藥的盒子道:“吃了這個就行,白霞的晶石做的,不過看個人體質,有一陣子呢,别瞎擔心,我年輕的時候有過好幾次退階呢,少惹事才是正理。”
“遵命老何。”秦越頓時開心的接過盒子,扭頭就走,到了門口的時候想起了什麼,轉身見空空蕩蕩的屋子裡始終是老何一個人,滿眼的落寞被他看了個正着,這就忍不住道:“老何,你有沒有想過,有時候門當戶對不一定有用,你看你和我雌父就沒有結果,你該找個人一起過,你也勸勸蔣益州,跟我也沒結果。”
老何聽這話立馬坐正道:“你崽子可别老氣橫秋的跟我聊這個,我對你雌父也就是當年瞎了眼,沒你想的那麼狗血為了他單身的,外面貼着跟我的雌性多着呢。”
“行行行,當我沒說。”秦越轉身就要走人,大人的世界他不懂。
可這時裡面又飄出來一句道:“秦越你要回去多鍛煉啊,你們狐狸不壯實一點,真的容易認錯性别,有什麼事情,記得一定和我說。”
秦越切了一聲就走了,就當沒聽見。
*
“今天來的早啊,正好我也是剛到,九哥等着呢,說是八點十分就是南陽石。”秦越七點五十趕到盛大拍賣行的時候蔣益州已經等在門口了,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額頭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秦越想起這人背地裡給他做的事兒,就吸了吸鼻子問:“老何和你通話了嗎?”
蔣益州說:“沒啊,什麼事兒啊?難不成你上課給人開瓢我還能管你?”
“嘿嘿。”秦越尴尬一笑而過,然後兩人去見九哥。
這個九哥以前就老何的學生,然後來了盛大當拍賣師,蔣益州和他關系似乎一直挺好,幾次找晶石都是這人在場。
秦越一般和陌生人都有點自來熟,但是和這個九哥卻熟不起來,因為他第六感告訴他這人對蔣益州有意思,但是卻不敢說,隻能好好招待他的同時趁他不注意陰陽怪氣的瞪他兩眼。
今天也是,把他倆安排到賣場内一層有獨立休息台的座位之後,直接忽略他,然後和蔣益州介紹剩下的要售賣的高貨以及有哪些掙拍的貴客,當然,他說着還不忘來一句彩虹屁,“益州,你今天打扮的真好看,不會因為見我吧?”
蔣益州瞥了秦越一眼道:“想多了,我哪天都好看。”
九哥道:“反正你今天格外好看,這發夾特襯你。”
他說這話秦越才發現蔣益州今天似乎精心打扮的一番,半珑的長發上别了一隻墨綠色的晶石發夾,羽毛狀的,在燈光下映出無限的火彩,照的他的皮膚又白又細,似乎也是為了襯這個發夾,他的長衫也是青墨色的,金色的滾邊從上到下,将他勾勒的格外精緻。
這一刻他才發現蔣益州挺好看的,不是那種一眼驚豔的,而是随便打扮一番就很耐看的那種。
蔣益州餘光瞥見秦越盯着自己,這就直接岔開話題問:“學長,南陽石是不是要開始了?”
九哥見他稱呼變了,知道要生疏,這就繼續專業道:“還有五分鐘,你要的榆木草在八點二十三,不過你想要賺錢,我就勸你别收榆木草,你收九點那批一元六星的能源石,神秘花哥急着出,低于市價兩成,足足有一百二十顆,行枚傭兵團最近急招的一批新的傭兵,都是二元内的,到處在收,我們和花哥有協議,不能亂賣,你去一轉手立馬提三成。”
秦越一直知道蔣益州在販賣能源石,這是很多能源系裡的學生都在幹的,本來不想插嘴他們的談話,但是聽見花哥,他就忍不住問:“花哥是誰?”
“關你什麼事兒?”九哥跟他說話就瞬間變臉道:“這是我們盛大内部的事情,保密。”
“的确挺神秘的,也隻有一直跟他交易的純哥知道一點底細,不過純哥的嘴是最嚴的,我們也打聽不到。”蔣益州解釋道:“我猜他一定是哪個世家的寄讀者,老缺錢和資源,石頭總是低價出,不過這個人是真的厲害,這麼快都升到一元六星了,能認識他就好了。”
“我們幾個拍賣師都想認識他,不過純哥不讓,怕他跑了,再觀望吧。”
蔣益州點點頭,算是作罷。記得也就半年前收貨知道這個花哥,一直出的是最廉價的六星能源石,盛大這麼大的拍賣行就沒把他當回事,因為隻有學生黨或者世家小輩出去實踐的時候才會購買,價錢低的可憐。
後來不過一個月他就開始出一元的能源石,突然就被重視了起來,因為一元以上的能源師都是被看好的後輩,說不定哪天魚躍龍門,誰也得罪不起。
但是他短短半年竟然升了九星,簡直不可思議。
“你就說你要不要,你要我去和純哥說先緊着你。”
蔣益州毫不猶豫:“行!”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秦越如數拍到了南陽石和榆木草,蔣益州要收那花哥的能源石,他就借口先回去了,不過為了保證他的安全,還是讓他回去給他發信息。
從内場一層到二樓包間,秦越去了一趟洗手間,将黑色的長衫一反,裡面是最老土的椰子樹和雞蛋花元素,完了戴上同款大花面罩,加個微型變聲器,他就成了神秘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