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吳純實在幫他甚多,這就隻能委婉道:“是這樣,也不怕你笑話,我做了這麼多的綠石,藍石真的一次都沒有嘗試過,我等級低,身體也不大好,沒有名師指導,就是自己随便摸索玩兒的,一家子都等着我糊口呢,我要垮了,可就真完了。”
這是他一開始在純哥面前的人設,他是要養一個戰階不過七星的弟弟,還有六十多歲老父親,現在賣一下慘也不為過。
隻是沒等吳純回答他,包廂門突然被敲響,接着便開門進來兩個同樣帶着面罩的人,先進來的人就直接開口道:“你是不是覺着價格不合适?價格要是不合适的話,我們可以再談,沒有什麼事情是談不了的。”
吳純見此有些尴尬,朝着門口一位服務生看了一眼,結果那服務生一臉為難,顯然他壓根攔不住,于是他就走到人旁邊低聲問:“要不先等人考慮一下?”
“不用,我們自己來談。”那人言語中都透着自信,亦或者說壓根沒把吳純和秦越當回事。完了招呼身後的人直接坐在了秦越的對面。
可是就是因為太過自信,兩人坐下的那一刻,空氣的密度瞬間凝成實質變了色,尴尬的幾乎冒出兩噸奶油。
秦越:“……”
對方:“……”
前面這個他沒印象,可是後面那個,不就是剛剛在洗手間遇見的胸口白的反光的蛋哥麼?一個罵他不知廉恥,一個罵他變态。
沉思的好好的就被倆大男人挨着罵,他能忍?
他再看看這會子對方那定在那的模樣就知道他們肯定也認出了自己,畢竟自己這精挑細選來的椰子樹配雞蛋花也是獨一無二了。
“這就是花哥?”罵他變态的那人問。
“這就是貴客?”秦越問。
“……”場面再次靜止。
在場四人,也就吳純不明白為什麼掙着要談的人突然又不說話了,好在他是圓場小能手,直接指着他三人來了一個最簡短的代号介紹:“花哥,經哥,澹(dan四聲)哥。”
秦越正驚訝于那蛋哥真的叫蛋哥,就這麼毫不掩飾自己的特長的嗎?就聽那一直不說話的蛋哥糾正道:“那字讀澹(tan二聲)。”
吳純一愣,這才明了道:“哦,多音字。”
結果蛋哥一揮手,“随便,都一樣。”
吳純點點頭,接着上面的話道:“花哥我了解你的顧慮,但是你可能是誤會了,澹哥是做了長期修養打算的,他隻要求你定期出7H之内的藍石量,不會損傷你的身體,你也放心,他是B區的人,此後也不會和你有任何瓜葛,如果你還介意,你們甚至都不用常見面,我來給你們傳遞藍石。”
話說到這份兒上真的是相當的讓步且顧及他的感受了,H是能源師精力輸出量值,7H以内是不損傷根本的正常訓練輸出,雄性晶體修複治療至少達到10H以上,7H壓根就不是任何問題。
可即便如此秦越還是不想為罵自己變态的人服務,想想自己這兩天盡是被B區的人罵了。
他就和B區犯沖,要不是吳純的面子,他早走了,這就委婉起身道:“這樣,讓我回去和我家裡人商量商量吧,兩天後給你答複。”
經哥跟着起身道:“你就是不想答應,兩天後就當是隐了!”
秦越沒想到他這麼直接,這就正中下懷道:“知道你還問。”
經哥氣急:“你自己先變态盯着我弟弟看,我們說你一句你還不樂意了?還來這裡公報私仇?”
“這算是哪門子公報私仇?”秦越都要笑了,“我承認我看了,我就是好奇怎麼了?難不成我就盯着你弟弟一個人看了嗎?我别人也看了呀,我保持對事物的新鮮感難道有罪嗎?”
“你真特麼絕了!偷東西不光偷我一個你還就不算偷了?”第一次把不要臉說的這麼清奇的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要不是看在吳純的面子上我都打你一頓信不信?”
“有種你就來!”秦越直接撸起膀子要開幹。
吳純立馬攔在兩人中間道:“哎哎哎,有事好商量,都是朋友,别傷了和氣。”
“是他要先打我的!”秦越氣的臉都紅了。
“關鍵是,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什麼時候還結了仇?吳純一臉懵逼。
“就洗手間啊!”秦越解釋道:“我就無意瞥了他弟弟的寶貝一眼,他就跟狗似的,難不成你是嫉妒我沒有看你?”
“你瑪,我今天非要把你嘴打爛!”經哥氣的隔着那黑色的面罩都看見臉上都起了蛇鱗,金黃色的豎瞳成了一條線,一把抓着自己的領子要脫長衫打人,結果被旁邊的吳純一把抓住,然後驚慌的問道:“你們确定是在洗手間見面的?花哥可是雌性啊!”
“……”
“……”
場面再度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