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凰盯着他看了一眼，道：“好。”

十分鐘之後，秦越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

凰凰眯着眼睛道：“還行，不過裡面有幾處斷層，應該是你輸出不連貫導緻的。”

“這個我知道，第一次嘛，肯定有缺點，今晚我就改進，你就說什麼感覺，你以前原形的給用的藍石比呢？”

“溫和一些吧！”

“隻有一些嗎？”秦越沒曾想自己的藍石和綠石差别那麼大，這萬一明天過不了關可怎麼辦？那五倍的錢不就沒有了嗎？那他二元三星的升級資源拿什麼買？還有雌神的禮物也沒着落啊！

“不管了，我再做幾個，到時候能不能過就看……天吧！”蛋哥要是不要就賣給黑市，起碼保本。

秦越這麼想着就把花鳥往裡面推了推，然後自己躺旁邊開始做藍石。

為了保證不斷層輸出，秦越做的很認真，意識力控制的也很講究，不到二十分鐘就出了一顆，照樣是拿給凰凰試用，完了一邊聽他評價一邊做第二顆。

“這個比上一顆好多了。”凰凰道。

“好多了是好多少啊？”

“就是還行。”

“……”秦越依舊摸不到底，這個人獸形和人形性格差别太大了，人形就是認準了堅決選擇他，五倍價格都行，但是獸形就是什麼都淡淡的，說不出個名堂來。

索性不問了，專心閉上眼睛做藍石。

凰凰這時候擡頭看着他，裂變的眸子由淺到深，那鮮豔的赤紅像是岩漿，仿佛要從眸子裡噴濺出來。

僅僅一個眼神，從天使變成惡魔。

不是他善于僞裝，而是他從來沒有善良過。

所有的人都覺着他活着就該維護原形的利益，但是卻沒有想過，他們拼命的治療就是想抹殺他的存在，全世界都想殺了他，為什麼他還要對世界抱有善意？

怪就怪眼前的人壓根就沒有細想過，如果沒有威脅，為什麼僅僅存在兩天的共同體原形要禁锢他？

于是就在秦越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凰凰露出了他那如刀鋒一樣的尾羽，然後精确的比劃着他的喉嚨，他是一個有經驗的殺手，甚至連入喉幾分都要考慮到位，這樣才算是一個完美的作品。

而就在他計算好了方向的時候，還在持續輸出的秦越突然開口道：“你說你一次就來一兩天，随時都有可能離開，誰要是想見你，豈不是要等兩個月才能看見你？”

凰凰的尾羽在他的脖子前五厘米頓住，接道：“沒有人會想見我。”

“那可不一定。”秦越笑了一聲道：“這個世界總有喜歡你的人，我雌父和父親都死了，但是喜歡我的人依舊很多，比如文爺、老何、榮榮，最近還有我雌神也主動找我嘿嘿……還有蔣益州。”

說到蔣益州他歎了口氣道：“蔣益州真的很好，但是我不能耽誤人家，我希望他找個更好的，你要不是B區的我就建議你追他……善解人意。”

凰凰第一次聽人這麼和自己侃侃而談，似乎他的這些朋友和親人他真的見了一遍，可想想事實，他見過的人都是一臉警惕的模樣，生怕他多看這個世界一眼，多認識一個人。

不由得落寞道：“我想不出來誰會喜歡我。”

秦越也聽出他聲音裡的孤獨，這就道：“誰說的，我就喜歡你，你要是每次這麼乖乖的，我還差個小弟，你要是給我衛生打掃了，你兩個月來一次我都覺着不夠。”

凰凰看了一眼這一共不過幾個平方的小屋子，似乎也就幾件花衣服躺在那裡需要洗一下，工程也不是很大，收了尾羽就問：“那我要是給你打掃衛生，你是不是就同意我每次都能來？”

秦越笑道：“那當然，不過我可不開工資給你，請你吃飯可以，你喜歡吃什麼？”

凰凰認真的想了好久，回道：“我喜歡吃焗蝸牛。”這是他有一次醒來在一個高檔的酒店裡在牆上的海報上看見的，他想吃，但是卻又被關了起來，那是他第一次傷人。

“你倒是不傻。”焗蝸牛那個貴啊，還小，不如吃雞，不過怎麼也得讓人有盼頭麼，打掃衛生實在是他最不喜歡做的事情，這就道：“那你明天幫我打掃好衛生我就請你吃，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想騙我一頓焗蝸牛。”

凰凰眼看着他掏出兩隻藍石之後呼吸就沉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噜，打着打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夢話，嘴裡還嘀咕：“焗蝸牛好貴，吃蟲子多好，雞都愛吃蟲子，蚯蚓也行啊！”

凰凰看着他，将腦袋擱在他的旁邊，第一次這個世界還有人這麼心平氣和的和他待在一起，他不敢說他的藍石特别舒服，因為藍石越好，他消失的越快。

“下次你可别忘了我。”說完他跟着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