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他看着那傾瀉而來的藍色能源,不斷的駛入晶石山體,自己都覺着好笑,要是被經哥知道他們耽擱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比賽吐口水,眼睛能氣直了。
看着那汩汩的藍色能源不斷的奔騰,路過晶石體中黑暗的脈絡,沖刷洗滌着,蛋哥第一次對未來有了期許,想着自己以後也會像正常的獸人一樣可以随時幻成本體,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怕别人抓住自己的把柄,不禁露出了笑容。
隻是這個笑容轉瞬即逝,因為堅持輸出了不到一分鐘的秦越突然一個踉跄跌倒在地,随即那管道口裡的藍色能源全部停注。
“你怎麼了?”蛋哥蹲身扶着不斷大口喘氣的秦越問道。
秦越回:“黑色的晶石體在吞噬我的藍色能源,隻有出去的沒有回流的,我早就超出了輸出值,但是沒有一滴回來的。”
蛋哥這時候擡頭再看向那原本被藍色能源浸沒的晶石體,這會子再度變黑,溝渠裡面的能源不斷蒸發不見,與此同時晶石體裡面悠悠透出的紅,像是一張挑釁的臉,而四周開裂的路面成了它的觸手。
蛋哥這時候明白本體早就有了自己的主張,長期缺少能源讓他變得貪婪無比,現在每輸入一滴能源意味着它将變得更加的強大。
“那我們先出去,你的身體要緊,得趕緊補充藍靈草,這裡的事情我們出去之後再商量對策。”蛋哥說着就要拉秦越走。
秦越才不幹,剛剛還氣短的他這會子拍拍屁股起來道:“我開鼎儀式都做了,不能就這麼走了,我得找出原由。”
他說完就跑到晶石體邊一通查看,藍石能源值耗盡了他就輸出綠石能源,綠石耗盡就輸出紫石能源。
終于在幾番折騰之後,他驚喜道:“你的本體不是吞噬了我的能源,他是在貯存能源,我的意識體能感覺到自己的能源混合,就在這個黑色的晶石體下面,可是他貯存這麼多的能源石要幹什麼?”
澹哥聽了這話臉色有點難看,因為隻有他知道,那個本體最大的夢想就是代替他,所以即便是晶石體分成了兩半,但是依舊不耽誤他不斷的升級,速度甚至是正常獸人的幾倍,如果不是他這一半拖着,估計早就上了三元也說不定。
不過他不打算把這話告訴花哥,這就問:“那你有什麼法子嗎?”
秦越道:“那必須的,我是誰?我發現幾處流通過藍色能源經脈都被修複了,所以我們當下是斷了他的資源供給,先把經脈修好,然後具體對付他。”
秦越是說幹就幹,他将好幾處斷了的經脈按着路線打了堤壩,然後再次擠出自己輸出值意外的藍石能源。
果然不流通的經脈在藍色能源的滋養下很快便平整通順,就像是秦越身體裡的小路一樣。
如此他又依法炮制了好幾處,足足修了五分之一的經脈路線,這才半拖着身體往回走。
這時候蛋哥看着他那快要消散的雲霧小人,知道他也就是嘴上在逞強,但是身體卻早就吃不消了,就連他在介質管道口和他道别他都低垂着腦袋沒有回答。
兩人的連接一斷開,蛋哥就醒了,剛睜開眼睛就聽經哥擔心道:“怎麼這麼長時間啊?怎麼叫都不醒,我讓吳純都給找了一個高階能源師來,吓死我們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蛋哥定了定神,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道:“情況比預想的要差,不過花哥已經找到了大緻的解決方案,修複就是時間問題。”
他說完不由自主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能源流動,果然通順了很多,那被修好的一段經脈,綠石能源都能在上面撒潑打滾。
“能解決就好。”經哥說着,又問“那花哥怎麼不醒?”
蛋哥這才感覺到自己懷裡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壓着他的左肩,臉埋在他的脖子裡,正常雄性都比較敏感的喉結處是他吐出溫熱的氣息。
以上遠遠不止,兩人衣服裡都兜了一身的汗,發根都是濕黏的味道,澹哥被枕着的手摟着對方的肩膀,另一隻手搭在人家的腰上,這會子都有點麻了,靠着的地方都是汗,可見有多用力。
“他,他應該是太累了,睡着了吧!”蛋哥說着若無其事的放開了花哥。
吳純看着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耳朵,這就笑了一聲安慰道:“這就是能源師和戰士有了契約之後,他們會不由自主的親近,尤其是戰士,容易走心。”
“别胡說,我們這隻是精神上的連接。”蛋哥辯解道。
經哥看他那耳朵上的紅色都爬到臉上了,也跟着打趣道:“精神上的連接比R體更密切,雄性走腎容易走心難啊,這才是契約的精髓。”
“滾蛋吧!”蛋哥氣惱的從台上跳了下來,後不自然的瞥了花哥一眼,見他依舊睡得沉穩,這就囑咐道:“他的輸出超了很多,多備點藍靈草給他,還有今天的帳給他結了,就按最後談的價格再多兩倍。”
經哥這回已經不想吐槽他了,嘴上說不要,内心卻誠實的很,他對他再了解不過,這孩子一對不起人家就想補償人家,他都習慣了,反正不是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