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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薛家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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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杭風月,從來可人,然而金陵故都,六朝豔燼,煙月繁華,盛于江南,歌舞風流,冠于海内。

自國朝鼎立以來,一幹勳舊子弟,生此長平之世,承父祖餘蔭,文不能執筆,武不可上馬,飽食終日,無所事事,便流連于這秦樓楚館之中,尋歡作樂,眠花醉柳。

金陵釣魚巷一帶,向來勾欄林立,秦樓楚館,不下于數十家,胭脂粉黛,難以細數,然多為庸脂俗粉耳,不足當雅人一顧。

桃葉渡旁,朱樓水閣,斑竹綠簾,煙柳飄渺,漁笛送影,疑為山水靈氣所鐘。

有尋芳客,登門而至,則見朱門微開,雪團似的哈巴兒跟着一垂髻童兒出門迎客,綠竹簾下,五彩斑斓的鹦鹉撲騰一聲:“姐夫,姐夫來了,阿彌陀佛。”

那童兒跟着喚道:“娘,姐夫來了。”

滿頭珠翠的鸨母,站在堂前,笑道:“公子貴姓。”

尋芳客則笑答:“姓沈。”

鸨母亦笑:“公子如此形貌,緣何不姓謝?謝家失一寶樹耳。”

沈客大笑:“小生姓沈,非姓謝,則非寶樹耳。”鸨母笑回:“如此,公子前世定然姓謝。”

又躬身問道:“公子來此,又何見教?”

沈客答:“久聞媽媽令愛風采,仰慕多時,不勝欽佩,所以特來一訪。”

鸨母因催丫鬟道:“雪兒,有沈公子至,喚青娘快些出來。”

雪兒脆生生回道:“姐姐午睡未醒,煩公子稍等。”

沈客笑道;“不妨,小生品茶相待。”

良久,天幕已昏,方聽見環佩珊珊,香氣馥郁,侍兒扶出一婀婀娜娜的美人來,真是蓬萊仙子,人間嫦娥,淡映春雲,光凝秋水,掩扇而笑,容足以傾城。

一時風流調笑,酒宴歌舞,沈客既醉,便攜青娘入室,及至内房,四處觀看,忽見桌上列一青錦冊子,上書“青娘傳”三字,下有一桃花箋兒,筆鋒柔媚,隐約題着詩句,薄命始為花,何況花無主。

故料想此傳無非是小兒女情志,故而調笑道:“吾一月相思,為卿幾死。豈不遠勝于這話本中人。”

不意,青娘勃然變色,大怒道:“汝等庸流,怎敢污我莫郎。”

遂攆客出門,不必細述。

且說薛家在金陵八房,薛蟠這房已去京中,薛蝌這房因各省都有買賣,不時前去照管料理,也常離了金陵,因而薛家在金陵,實則隻有六房。

這六房,也是行商為生,雖比不得薛蟠這房豪富,卻也有偌大的家業。

其中,亦有一房,家主薛虹,字天玉,也如薛蟠一般,幼年喪父,隻是沒個京營節度使的舅父可依仗,母親性子又綿軟,見他年紀尚小,不免就有族中親戚上門,要幫襯他一二。

說是幫襯,實則何人不知,親戚間使起心機來,比旁人更狠,無非是沖着薛虹這房的産業來的,若得了逞,薛虹這房的産業便不全換了主子,也得蝕了一大半。

薛家這些夥計掌櫃總管,見得家主年輕,是連薛蟠都敢拐騙的,何況薛虹比薛蟠還少了依仗,于是,賬上的銀子,十成裡倒虧了九成,還不說那些賒欠積壓,吞沒盜賣的把戲……

人人都猜想着,薛虹這一房,就要沒落了,誰知薛虹這人雖年幼,卻是極聰明的,生意行中的事兒,是一見就明,賬面上的手腳,絕瞞他不過。

隻是,薛家本是皇商起家,這生意說來,和官場很有些扯不清的關系。

薛虹再聰明,可守着祖上的肥産厚業,又沒個靠山,無異于小孩抱金過鬧世,四大家族的名聲,擋得住外人,卻擋不住族人。

薛虹既失了父親,又沒個靠山,這生意遲早周轉不靈,自然是該交給能經營的人,同是姓薛,省得便宜了外人……

可是這些族人,萬萬沒想到,薛虹不但聰明,運道也極好,不知怎麼被西北指揮使看重,選他做了女婿。

自從同西北指揮使的千金定了親,薛虹趁勢做起了藥材買賣,每年往西北運一趟貨,不到三四年,便把父輩留下的産業,恢複了個七八成。

因薛虹重興家業,靠得是武人的門路,薛族中人圖謀他人産業,與薛虹素有嫌隙,見此,不免道着武人粗鄙,話語裡處處含譏帶諷,看不起薛虹。

薛虹隻得一母一妹,其妹名為寶雲,生得花容絕代,風姿綽約,從小兒嬌生嬌養,未免過于天真,但性子實在爽利。

前些年見着家道中落,薛虹四處為難,這寶雲将自個的妝匣兒都拿出來,折變了銀子,供上家中用度。

如此一來,怎的不叫薛虹心中感慨,生意有了起色後,待寶雲幾乎是千依百順,要星星不給月亮。

隻是這寶雲幼時家遭巨變,雖然後來複了元氣,但這心理陰影,一時半刻卻消磨不掉。

薛寶雲自幼錦衣玉食,原本是窮極享受的性子,可如今,卻生出未雨綢缪的心病,一月添了一身新衣裳,便覺奢侈浪費,打一套好頭面來,又怕折變價低。

薛家族内,都是生意行中人,誇榮鬥富,自是難免,族中女子,也有攀比之風,平日衣着,本城的綢緞,再是精美,說來也俗,首飾頭面,京中鋪子的太過沉悶,宮中匠作的司空見慣,至一珠一石,匠作手藝俱得奢華奇巧,歎為觀止,方能一戴。

薛寶雲的衣着打扮,并不華美新奇,與這些姐妹在一起玩鬧,難免被人看輕,薛寶雲雖口上說這些鳳钗珠钗,到窮時,隻換得了幾兩銀子,貌似并不在意,但終歸是女兒家心性,每每聚會完畢,必然情緒低落好一陣子。

薛母疼女若命,聞得此事,不免假借各種名目,哄着薛寶雲制新衣買新首飾,好叫女兒在姐妹聚會時,不至于太過失落。

偏這攀比之風,原不止于衣裳頭面。

時下洋貨正興,沾得一個洋字,便極金貴難得,薛家這些姑娘們,攀比得又是自己家中的洋玩意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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