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後的一,林西喬瞄到了白小花的身形動了動,似乎是想站出來承擔。
“是我幹的,老師對不起。”
系主任驚訝地看着林西喬,“是你?你叫什麼名字?”
“林西喬。”
歸根到底,這件事今天因她而起。
如果白小花将茉茉和小玉的所作所為供出來,她們之間的怨念隻會越積越深。隻是普通的口頭批評,她擔下了也無妨。
姓林?
貌似校董林勵的女兒就在這裡讀書。
“林勵是你什麼人?”
“是我父親。”林西喬垂下眼眸回道。
問題變得棘手起來了。
“西喬,你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連門都可以砸壞?”教導主任疑惑道。
她編出了一個理由,“我看到了一隻蟑螂趴在那扇門上,情急之下就用盥洗台上的那顆鵝卵石砸了過去,沒想到竟然砸出一個洞。我怕那隻蟑螂再跑出去,就讓茉茉和小玉幫我鎖上了門。”
陳茉茉和方玉都驚訝地望着林西喬,“老師,不是——”
“都是我的錯,老師您批評我吧,别牽連了其他無辜的同學。”林西喬壓住她們的手,小幅度的搖頭,示意她們不要再說話了。
白小花看到林西喬三人靠在了一塊,默默地偏過頭去。
系主任知道林西喬的家庭背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雖然借口蹩腳,但既然有人願意擔下責任,她不再深究下去,也沒有對林西喬發怒,不痛不癢地說了兩句之後就離開了。
事情被重重提起又被輕輕放下。
等人都走了以後,陳茉茉指着白小花憤憤地對林西喬說:“喬喬,你為什麼要替這個窮鬼承認是你破壞了門,你是不是瘋了?事事都偏幫她,你是聖母瑪利亞嗎!”
林西喬沒辦法了,隻好貼着牆壁撞暈。
“哎呀不行了,我的頭好暈,你們誰扶我一下。”
許是她演技精湛,陳茉茉和池玉以為她又要暈過去了,紛紛轉過來扶她。
“你怎麼回事啊,不是剛從校醫室回來嗎?身上有沒有帶着什麼吃的。”
“有,我口袋裡面有巧克力。”林西喬裝作虛弱地靠在了她們身上,她感覺自己演的像哮喘病或者是心髒病發作了,但能暫時唬住茉茉和小玉就足夠了。
方玉手忙腳亂的從她的制服口袋翻出了那個小瓶子,倒出了好幾粒巧克力就要塞進她的嘴裡。
林西喬卻精準地避開了方玉的手,“唔,我不要在廁所裡吃東西,髒死了。”
陳茉茉都要被她氣笑了,“都什麼時候,你還計較這些!”
“這裡太悶了,我要出去透透氣,你們扶我出去吧,我好難受。”
“真是拿你沒辦法。”
她們顧不上針對白小花,将她晾在原地,先扶着林西喬出去了。
外面看熱鬧的人等了半天,隻看見了陳茉茉和方玉跌跌撞撞地将臉色煞白的林西喬扶出來。
?
怎麼和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故事的當事人之一白小花緊随其後,睨着四周看熱鬧的人:“看什麼看?
其他學生沒見過白小花,聽名字還以為惹人憐愛的小白花,沒想到竟然是一朵血腥的食人花。
衆人一哄而散,不再駐足在這裡看熱鬧。
上課鈴響,在走廊外遊蕩的學生都回到了教室裡。
白小花也回來了,因為她比班上大多數同學都要高,自然走到了後排的無人區落座。
班主任老楊走進教室,掃視了一眼全班同學,目光落到了林西喬的身上,臉上挂着笑意關心地問:“西喬從醫務室回來了,身體還好嗎?”
雖然他在辦公室裡已經聽說林西喬徒手破門的事迹了。
林西喬莞爾一笑:“已經好多了。”
老楊點了點頭,和以往一樣開始點名,在簽到表勾勾畫畫。
“陸澹。”
中途點到了一個名字,叫了好幾遍都沒有回應。
老楊:“他又不來上課?”
看了一眼底下的學生,準備在花名冊陸澹那一名字後打叉。
“報告。”門外傳來了慵懶清冷的男聲。
陳茉茉探頭瞧了一眼,壓低聲音和身邊的小姐妹彙報。
“是陸澹,我還以為他連開學第一天都不過來上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