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沒想到形勢反轉如此之快,轉身就想往屋裡跑,卻被孟清知直接拎起衣領丢到了門外。
小孩氣憤地拍打着門鎖,大聲喊道:“你是誰啊?憑什麼進我的城堡!”
孟清知隔着栅欄用腳尖狠狠親吻了他的屁股,并好心回應:“我是恁爹,滾。”
本來今天找了新工作就夠煩的了,這家裡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孟清知突然就萌生了要在這個世界重新搞個房子的想法。這沈家的婚房,每天都有新的幺蛾子出現,很影響她速推劇情的步伐。
惠琴好像聽到了自家少夫人的聲音,趕忙從房間裡跑出來迎接。
孟清知見到熟悉的身影,确定她還全須全尾的,這才停下打量問道:“惠琴,這家裡是怎麼回事兒?”
“沈小少爺怎麼跑出去了?”惠琴開門将沈向康放進來,這才擦擦手對孟清知道,“大少夫人,我提前打了電話給你,但信号好像不是很好,您那邊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孟清知想起剛剛在周四辦公室裡,她正想随便撥個号碼假裝沈易安,恰巧惠琴打了電話過來,她就順手把耳麥聲音調到最低演起了戲,壓根沒聽惠琴說了什麼。
她拍拍惠琴的肩膀道:“剛剛你表現得很好。”
惠琴沒心情聽她的表揚,有些着急地壓低聲音道:“少夫人我後邊還給你發了消息,你看了嗎?”
孟清知這才掏出手機一邊查看一邊道:“早上沒看手機,屋裡這是什麼情況,誰家公司擱這搞團建呢?”
她很快就翻到了惠琴發給自己的消息。
-惠琴:少奶奶,少爺的親戚們一起過來參觀婚房,家裡人有點多,您要盡快回來招待嗎?
-惠琴:大少奶奶,您先别回來,家裡有點亂。
孟清知剛掃完這兩條消息,就見客廳方向走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相貌似乎還和沈父有些像。
還沒等她詢問對方的身份,便聽到高亢的男聲從他嘴裡吐了出來:“這小孟怎麼回事?都不知道照顧家庭的,一天天還到處亂跑!”
孟清知直接反唇相譏道:“沈易安都不在家,我居家給他做手工棺材嗎?”
男人瞳孔地震,似乎還沒聽過這種話語,擡手指着孟清知道:“你怎麼說話的?啊?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孟清知往客廳走去,不耐煩地用木棍撥開男人的手道:“是是是,最毒婦人心,今晚你老婆就噶了你,讓你感受感受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客廳裡不止坐了一個人,一個燙着大波浪的女人聽到孟清知說的話立刻站起身道:“你這晚輩怎麼這麼壞?還敢挑撥離間?”
孟清知挑挑眉道:“你老公出軌人盡皆知,還需要我挑撥嗎?”
大波浪臉色瞬間慘白,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身邊人神色各異,甚至還有小聲交流的。
惠琴整個震驚住了,忍不住小聲問道:“少夫人,你怎麼連這都知道?”
孟清知看着場中大家的反應就知道自己蒙對了,勾了勾唇角道:“我猜的,豪門男人十個有九個都出軌。”尤其是古早霸總小說,要不靠什麼水一千章出來?
大波浪聽着身邊人的竊竊私語,突然尖聲道:“沈文宏你看你幹的好事!現在都丢人丢到小輩這兒來了!”
沈文宏就站在門口,臉黑如鍋底道:“你鬧什麼鬧?家裡人都在,你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我找小紅給我生孩子有什麼錯?”
大波浪見這男人在家人面前還不知悔改,這些年的委屈突然湧上心頭,沖出來就一拳錘在沈文宏胸膛上恨恨道:“當初你娶我的時候發的誓你都忘了嗎?你現在怎麼說得出這種豬狗不如的話來!”
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一觸即發,坐在沙發上的親戚這才趕緊起身将兩人分了開來,各自勸阻着。
一邊是做了就藏好點,現在整成這樣也不光彩;一邊是男人都是這樣,忍忍一輩子就過去了。
家庭版挖坑大賽正式開始,孟清知也搬了小闆凳坐在兩隊中間,嗑着瓜子聽着瓜,心裡叫呱呱。
鬧劇被安撫了下來。沙發上盤着發的女人看向孟清知,神情裡帶着濃濃的厭惡:“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連尊敬長輩都不會,怎麼配得上我們家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