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珩的公寓後,剛一進門,裴言思就拉住了秦珩的衣角。
回程的路上,她一直保持着沉默,秦珩轉身,拉着了她的手,兩人攜手來到客廳。
秦珩問她:“還在為裴家的事不高興?”
是不是走得太幹脆,早知如此,他就該再抛下一枚重彈,讓裴家和韓夏南的關系進一步僵化,阖家歡樂裡沒有裴言思,那裴家就完全沒有必要其樂融融了。
裴言思卻搖了搖頭,她以前總和裴玉琪争,是真的以為裴家人之間的親情是一件好東西,她想擁有,想要融入那其樂融融的氛圍,但是經過今天這一遭,她看清楚了,表面上美好的,不一定内裡也是好的。
更何況,裴玉琪難受,裴家有些人也難受,跟她不對付的人都難受了,那她就沒什麼好不高興的了。
“不是,我是有别的事想問你。”
比起别人的事,她自己的事情更重要。
秦珩有點好奇,是什麼事能将她最在意的裴家都蓋過去,便好奇道:“什麼事讓你這麼煩惱?”
裴言思耳尖一紅,羞澀地低着頭,小聲地說:“你說要追求我,你追到哪裡了?”
她和他的進度好似是不一樣的,在她這裡進度已經滿了,而在秦珩那兒不知是個什麼情況,她耐心不多了,尤其聽到了裴玉琪告訴她遙控器指紋一事,她想早一點把關系定下來。
秦珩嘴角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他很享受這種明确被她所喜歡,被她所需要的感覺,自他的書世界被他所毀之後,他尋求不到那個女人的答案,内心深處的黑暗隐隐有再次湧現的預兆,而裴言思直白的、毫不掩飾地喜歡安撫了他那顆躁動的心。
他靠近了她,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隻差最後一步,我正在挑選一個良辰吉日來跟你告白。”
裴言思摸了一下額頭,那處還殘留着柔軟的觸感,她心裡暖和得不行,伸手環住了秦珩的腰,靠在他懷裡說:“别讓我等太久。”
在秦珩的身邊,她逐漸不會再孤寂,也不再沉浸于怨恨和嫉妒之中,他一人就已經把她所有缺失的都給了她。
淡淡的沉香令人心安,裴言思抱着就不想撒手,他對她那麼好,她也應該給出她的承諾,“秦珩,我以後不會再做危險的事,也不會把你牽扯進不利的局面來。”
秦珩一聽這話,眉頭就皺起來了,“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做錯了什麼,即使是危險的事,也不過是情勢所逼,再者,我不希望你把你我的事分清楚。”
裴言思将頭埋進他的懷裡,心情複雜無比,悶悶地老實交代:“在廢舊工廠裡,如果不是你來了,我就真按下去了,我被人蠱惑,是真的想拉着所有人陪葬,你還覺得我沒有錯嗎?”
在裴家人眼裡,她不是一個懂事的,也不是一個好人,最終事實證明,她的确成為了裴家人看不起的那類人。
秦珩摸着她的頭,并不認同她錯了,“假設你當時做錯了,那什麼是正确的,忍氣吞聲被親人抛棄,委曲求全被綁匪嘲諷,百口莫辯被他人誤解,如果那是正确的,我甯願你一錯到底。”
就裴家的情況,不管她有沒有按,結果都是一樣的,從被綁架開始,她就已經步入别人的局中,她做了什麼都不會影響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