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
明川原本還死死咬着唇忍着,奈何實在忍不住了,一嗓子喊了出來。
結果剛喊出一半,便被巫丞捂住了嘴。
他狠狠皺眉,壓低聲音兇明川:“給我忍着!你想被人發現?!”
明川眼淚都被逼出來了,大睜着一雙水光潋滟、動人心魄的眸子,“唔唔”地悶聲叫着,拍打巫丞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臂,小貓崽子似的,根本沒什麼力氣。
巫丞狠心捂了一會兒,終是敵不過那雙眸子,松開手,低頭憐愛地吻了吻,安撫似的。
明川的一側膝彎被架在巫丞的臂彎裡,隻能單腿、還得點着腳站立,要不是背後靠着樹,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根本站不住。他半真半假地委屈道:“分明是你壞心……你看,越說你越……啊……”
剛出口的叫喊,又被巫丞用手狠狠捂了回去。
他一邊捂着,一邊卻愈發狠厲、花樣百出地逼明川叫喊。明川被捂着嘴,叫不出,隻能從鼻子裡發出可憐的哼哼,叫喊全部化作剔透的淚珠,大顆大顆地從那雙一瞬不瞬凝視着巫丞的眼瞳裡往外滾。
勾得巫丞愈發瘋狂。
他們現在在學校人工湖旁的柳樹下,四周無遮無攔,唯一的掩護,便是夜色。
事後巫丞再回想起來的時候無比後怕,可眼下,他隻能感受到這種瘋狂帶來的刺激。他選擇不顧一切,在這種刺激中沉淪下去。
他也是在這一次中恍悟,自己為什麼會中了名為賈明川的毒。
因為比起生理上的歡愉,賈明川帶給他的心理上的快感是無與倫比的——
他原本隻是個beta,而賈明川是個SA;
他被賈明川套了枷鎖像狗一樣馴,被迫叫他“主人”,可這個“主人”又可以被他按在身.下百般欺淩、說許多自輕自賤的話、哭着向他求饒。
以下克上、倒反天罡。
這種舒爽感,叫人沉迷,難以自拔。
尤其對于巫丞這個從泥裡爬出來的人而言。
姑且不論恢複理智後他會如何畏懼、憎恨明川,至少在這一刻,他愛極了明川。
他松開手,溫柔地将少年汗濕了粘在臉上的半長發絲向後抹了抹,掌心帶着纏綿的愛意在少年的臉龐上流連不去,凝視着他爬滿淚痕的臉,滿目癡狂。
他低頭去吻,似是安撫,實則故技重施,壞心地逼着少年叫喊,卻咬着他的舌尖唇瓣叫他喊不出來。
明川受不住,一副風雨飄搖的破碎模樣拼命抓着他的肩膀,指尖留下血痕。
他們的時間不多,得在9點前回宿舍。
巫丞是從未有過的瘋狂。明川則第一次感覺自己這具SA的身體也不是那麼禁用。
巫丞背着軟成一灘水的明川回宿舍。
其實走在湖邊的時候,巫丞有過把明川丢進湖裡淹死的念頭。
但就隻是個念頭。
總歸賈明川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淹死,巫丞也就是想想,爽一下。
他又不是第一次想弄死賈明川。
可是永遠隻是想想,永遠沒有實際行動。
連像對付楊光那種程度的“惡作劇”都沒有。
巫丞長歎一口氣,有些憂郁地想,自己這輩子不會就栽在賈明川手裡了吧?
要是……有一天,賈明川突然不纏着自己了,自己會怎麼樣呢?
腦子打結了,卡住了。
巫丞努力了幾秒,選擇放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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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華星依舊喜歡在午餐時間來找明川和巫丞兩人。
巫丞突然感覺,武華星看明川的眼神跟以前不太一樣。
有種……色眯眯的味道。
叫人不爽。
可那是大皇子啊。大皇子怎麼會色眯眯呢?還是對一個Alpha。
可……這個Alpha是賈明川啊。
賈明川有多勾人,沒人比巫丞更清楚。
明川還是不想突顯自己,想讓武華星與巫丞多交流,但武華星總是很直白地把話題抛給他,明川也不能不接。
巫丞坐在旁邊盯着,絲毫沒察覺自己像隻護着肉骨頭的狗。
“晚操之後,有什麼安排嗎?”武華星問。
兩人說沒有。
武華星看向巫丞,“你和月月是不是吵架了?”
巫丞張張嘴,又不知道怎麼說,隻能苦笑,“我哪兒敢啊……”
武華星語重心長,“月月是有點小孩子脾氣,畢竟他才16。不過他對你的心毋庸置疑,連着兩天給我打電話哭呢,埋怨你不主動聯系他。”
“我怕小皇子還在生我的氣……”
“啧,他那是賭氣,就等你主動找他呢。今天就約他……現在就約。”
巫丞下意識地瞄了眼身邊低頭吃飯的明川,努力笑道:“手機沒在身上,等吃完飯回宿舍,我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