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像這樣的搭檔在近幾個賽季中并不會出現。
“你得休息一段時間,吉安。”
“隊醫說了你的小腿肌肉有些拉傷,需要休息一周。而且你才17歲,你不可以踢太多的比賽。不僅是你,還有詹盧卡和羅伯托,你們這兩年都隻能是經常作為替補上場,我不可能讓你們場場都去踢。”
布裡切利耷拉着他那栗色的小腦袋,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我不開心的氣息。博斯科夫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摸了摸他的頭,就離開了休息室。
下午,當布裡切利走到曼奇尼身邊準備坐下時,不遠處的助理教練走了過來
。
“吉安,主帥叫你和曼喬過去一趟。”
曼奇尼疑惑地看向布裡切利,後者攤了攤手,站起來,先一步走向了博斯科夫。
博斯科夫也隻是将之前對布裡切利的說辭對曼奇尼以及之後走過來的維亞利再說了一遍,并且,他為了有利于布裡切利的休整,讓他下個星期都去青年隊當陪練。
“讓馬爾切諾盯着他點,這小子整天就想在一線隊比賽,就他那個小身闆還沒法完全适應意甲比賽的強度。”
“哦,對了。讓營養師給他補充點營養,再讓體能師給他适度增肌,别到時候沒把對方前鋒防住,自己倒是被對方撞飛了。”
和助理教練說完,博斯科夫故意撇過臉不去看布裡切利,還刻意去高聲提醒其他球員認真訓練。
作為博斯科夫欽點的主力中後衛,已經在意甲征戰了三年的維爾喬沃德可不需要去适應意甲。所以,他就站在一旁肆意地與隊長布魯諾嘲笑這三個小甜菜,惹得三個小家夥追着他在訓練場地内狂奔。
站在原地的博斯科夫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也不是他真的不想讓他們場場首發。與尤文圖斯的較量也讓他看到了這三個小家夥形成的強大攻擊力,他們如今缺少的不過是經驗罷了。
但他又想起隊醫對他講的,“這三個小家夥的骨骼都還未發育完全,這個年紀踢太多一線隊比賽的話,未來很有可能會成為玻璃人,他們的職業生涯也很可能早早結束。”
所以他又怎麼敢讓他們在十七、八歲的年齡,就在高強度的意甲場場首發。說到底,這終究還是一個後衛背後放鏟不會吃牌的時代啊。
不高興歸不高興,主教練的指示終究是不可以違抗的。就如現在,氣呼呼地嘟着嘴的布裡切利還是得乖乖的去青年隊當陪練。
布裡切利背着包走進青年隊的訓練場地,就看見一個中年男子站在場邊抽着雪茄,他便走上前去打招呼。
“您好,裡皮先生。博斯科夫先生讓我來您這裡報道。”
這個以後被稱作“銀狐”的男人,現在還擁有一頭濃密的棕發,轉過身來,沖布裡切利笑了笑。
“你好,吉安。博斯科夫先生已經提前通知過我了,你先去做好拉伸,等大家都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訓練。”布裡切利放下包後,跑到場地的樹蔭下,坐下并開始拉伸。
細碎的陽光密密麻麻地灑在布裡切利的側臉上,溫暖的光暈柔和了他面部日漸鋒利的棱角,在那一刻,他仿佛像一位下凡的天使,聖潔而又美好,讓一旁想要上前的人不禁屏住了呼吸。
“你……你好!”一道介于少年與青年的聲音想起。
布裡切利擡起頭,看到一個身材較為高大的少年站在他的身側。
“你好,吉安弗蘭科?布裡切利。”
“哦哦,你好,吉安,我是吉安盧卡?帕柳卡,我現在是青年隊的門将。”說完,這個大男孩露出了一個羞澀的微笑。
不過裡皮沒有給他們繼續閑聊的機會。
“吉安,正好盧卡今天要練習撲球,你來幫幫他。”
布裡切利比出了一個交給我的手勢後,就上手摟着帕柳卡的肩膀往球門走去。
“嘿,盧卡,準備好了嗎?”布裡切利從一旁工作人員推來的一筐球中挑了一個最順眼的,拿在手上颠了颠。然後,很有儀式感的将它放在草坪上擺好,退後幾步,快速瞄準方向後,一個助跑将球踢進了球門左上角。
帕柳卡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撲向了球門左下角。等他撐着草坪坐起身來時,隻看到布裡切利腳踩着一個皮球,得意洋洋地沖他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