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們的目的是到現世尋找神明但是直到現在完全沒有線索。
明石國行累得不行,他坐在樹蔭下雙手搭在膝蓋上痛苦地低下頭:“我不行了——放過我吧,真的。”
白發的女人卻顯得異常精神,明明同樣是跑前跑後忙碌不聽她卻完全沒有疲憊地樣子,聽到明石國行的喃喃低語,她轉過頭挑眉道:“男人可不能說這種話,而且從開始你就沒怎麼動,怎麼好意思在這喊累呢!”
明石國行擡起頭,下巴搭在交疊的雙手上嚴肅地說:“你不能這麼說,我還是有動的。”
“你是指走進店裡,在走出來嗎?”
“難道這不算動嗎?”
“……真有你的的啊,明石。”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鶴丸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确實知道明石國行很懶可是沒有想到竟然能達到這種境界,真是吓到她了。
“阿鶴,你們還好嗎?”織田作之助從遠處走來。
身邊紅發的男孩從他身後探出腦袋,明石國行稍微打起精神:“糟糕透了,你帶愛染去哪裡了?”
“去超市買了些東西。”織田作從提着的袋子拿了瓶冰水先給了自己的付喪神,然後他又拿起一瓶水遞給坐在那的明石國行:“我看明石你很累,所以就讓阿鶴留下來照顧你了。”
“…真的?”明石國行看向來派的短刀。
愛染拿着手裡的雪糕,看看身邊的織田作,又看看盯着自己的明石國行:“是,我們就隻是去了超市。”
在本丸裡大部分的付喪神對人類都充滿了敵視和警惕,愛染是後來的新刀,他隻知道織田作的上一任審神者,所以對以前明石所經曆的事情一無所知。正因為沒有經曆那些所以愛染才會主動親近織田作,按理來說,這才是付喪神與審神者的正常相處。
可是他不可能不管明石國行,也不可能不去救螢丸。
面對明石國行那接近審視的目光,愛染有點難受地移開視線。
鶴丸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斂,金色眼眸在男孩的臉上停留了會然後又瞥向身側的男人。
“好啦!”突然鶴丸從後面用力拍了下明石國行,她語氣輕松又俏皮:“都休息這麼長時間了,既然沒事,那就我們就繼續開始吧!”
“喂,你松手……”被人拍了腦袋,又被用力勾着脖子往前走的刃痛苦掙紮起來。
織田作垂眸:“愛染,你還好嗎?”
男孩低落地嗯了聲。
已經有照顧五個孩子經驗的成熟男人眨了眨眼,然後蹲下身,用餐巾紙擦去雪糕融化後留在他掌心的液體。
隻是簡單的替他擦手的動作,愛染卻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抱、抱歉,主人…”
“嗯?”沒理解愛染道歉原因的織田作愣了下,然後遲疑地說:“沒關系,雪糕化了還可以再買的。”
“……?”
“……難道不是在說雪糕嗎?”
愛染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這是他久違地感受到放松與快樂,就這樣在新審神者的注視下他大聲的笑着引來路人以及另外兩位太刀付喪神的注意。
笑了好一會後,男孩停下來三兩口吃掉了雪糕。
“主人,雖然我沒有太刀的力氣大,但是我以後一定能夠保護好你的!”
他決定了。
不管螢丸是否能夠成功拯救,他都願意成為這位新主人的刀劍,為主人發揮作用!
聽到愛染的話,明石國行的臉一下就黑了。
他剛想開口阻止就被人從後面捂住嘴巴,鶴丸笑眯眯地在他身後輕聲說:“不要這麼沒眼力嘛,還有明石你還是稍微克制下自己的情緒吧,明明剛才差點都要把愛染惹哭了。”
啊……好像真的?
明石國行愣了下,掙紮的動靜逐漸安靜下來。
“在本丸,愛染有這樣笑過嗎?”
完全沒有。
以前的本丸沒有刃的臉上會有這種放松的神情,那裡是無比的壓抑,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即便是之後來到本丸的付喪神們也沒有多幸福,他們并不是不知曉人類有多險惡,也并非不知道人類中也分善惡,隻是他們刀劍本身早已經曆許多許多……被賦予身體後他們也會感到痛苦與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