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鶴丸離開後,織田作一個人在房間裡收拾起來。
作為審神者辦公以及居住的地方,天守閣的空間很大,除了卧室裡床和衣櫥還劃分了一半的工作區域。兩個區域用一張寬大的屏風和書架擋住,因為之前一直忙着Mimic、港口黑手黨離職以及孩子們入學的事情,他到現在才得以有空來本丸處理天守閣的問題。
織田作在房間裡轉了圈,視線忍不住轉向自己的身後。
之前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會守在自己身後的身影并沒有出現,他的身後空蕩蕩,既沒有燦爛的笑顔也沒有圍繞他的聲音——織田作收回視線,若有所思的沉默,這難道就是…寂寞?
雖然他們相識的時間不算太長,但卻已經經曆了許多的事情,他的潛意識已經将付喪神視為了家人般的存在。
“還是先檢查下吧。”織田作卷起襯衫的袖子,讓自己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工作上面。
聽狐之助說上一任的審神者晚上在天守閣休息時卻意外被付喪神刺殺,所以天守閣在他接受本丸後的幾天便開始維護。
織田作翻了翻工作區的桌子。
雖然說天守閣維護的幾天可能許多東西都換新了,但是他看得出這個桌子和部分的大設備并沒有更換。
在聽說上任在這裡被刺殺的事情,鶴丸就表示很奇怪,因為天守閣有固定的結界,沒有身為主人的審神者同意其他付喪神是無法進入房間的,所以天守閣可以算是整個本丸最為安全的地方。
既然最安全又為什麼上任會在這裡被殺呢?
他打開工作桌的抽屜,不出意外的每一層都被清理過裡面什麼都沒有,幹幹淨淨的。
對着空空的抽屜沉默了小會後,他的手伸進抽屜裡,指尖觸摸到上面那層看不見的空間——書桌一共三層抽屜,他诶個都摸索了下最後發現了隐藏在第一層抽屜裡的夾層。
這個夾層在他之間有被發現嗎?
織田作剛想打開檢查下卻敏銳的察覺到一道注視,他停下手,側目望向了門外。
障子門外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正笑盈盈地看着他,橙色的長發披肩,藍而澄澈的眼睛清朗的猶如雨過天晴的天空。織田作有點疑惑的掃過對方身上深色且帶白色花邊的裙子,不是說本丸裡的付喪神都是男性嗎?
不等他先尋問,門口的‘女孩子’便開口。
“你就是新來的審神者吧,我是亂,亂藤四郎,是粟田口吉光鍛造的短刀喲。”
中性且柔軟的語氣令人難以分辨。
亂藤四郎雙手背在身後笑容甜美:“現在我可以進來嗎?”
-
在内番的地方很幹淨,至少能看得出來是有被人細心打理過的,鶴丸看着兩個小孩子拿起鋤頭準備下田一時間沉默起來。
暗殺的是他們,失敗後心甘情願被罰的也是他們。
她跟在平野和前田身後,從走廊下來的時候她看到了靠着柱子睡覺的人——古銅色的皮膚,黑色半長的頭發,男人抱着自己的刀睡得很沉,膝蓋上還趴着一隻同樣在睡覺的三花貓。
是大俱利伽羅。
瞧着對方腿上睡姿嚣張的貓,鶴丸忍不住笑了笑。
前田轉過頭看了看她:“隻是讓我們耕作就可以了嗎?”
她收回視線,低頭回答:“主人覺得可以就行。”
前田:“……”
她歪頭瞧着男孩眼底深處的冷漠 ,本丸裡的刃基本都在躲避着織田作以及他們幾個新來的刀,除了天守閣的刀賬,她幾乎不知道本丸裡還剩下多少的付喪神。不過既然是粟田口派,鶴丸眼睛轉了下随意地問道:“你們大哥,一期一振不在嗎?”
面前的妹妹頭身體有些僵硬,語氣生硬:“突然提一期哥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有點好奇。”粟田口派的刀挺好的,而且一期一振愛護自己家弟弟的事情也是人盡皆知的設定:“一期一振應該不會讓你們來暗殺主人,以他的性格……嗯,應該會選擇自己動手。”
短刀雖然速度快,但是打擊力量并沒有很大。
本丸的付喪神都知道她一直守在織田作身邊,如果真打起來,短刀很可能會受傷的。如果一期一振在的話肯定不會讓自己弟弟們冒險,等等,如果一期一振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