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自己這句話有吓人的成分,但是不高。
因為這本來就是她的打算。
本丸現在并不安全,天守閣的結界并不能保證織田作絕對的安全,如同必須要留下來的話她肯定得守着自己的主人。
光忠的表情變了又變,黑發下金色的眼眸看起來散發着冷金屬的光澤。
“這樣不太好吧……”包裹着黑色手套的手挪到下巴邊上,他頓了頓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阿鶴你現在是女生,和我們不一樣。”
言下之意,男女有别不能擠在一起過夜。
鶴丸國永是誰。
她會在意這種事情嗎?
那當然是在意的,白發的女人對于同僚的勸解不以為然,她甚至還有點想笑。
過了這麼多年她又不傻,男女之事她又不是沒見過。
她在意的點是自己的主人。
織田作是個木頭,她就算有意,對方估計也沒有察覺到。
這時候隻有一個答案可以解決所有問題。
她轉身走到織田作身邊,在主人疑惑的目光下側目對燭台切光忠笑道:“我和你們确實不一樣,因為我是婚刀呢!”
織田作:“……”
清麗脫俗的女人笑起來好看極了,燦金色的眼睛擡起深深地看着他,那清澈的流光将他的注意力牢牢鎖住。
燭台切光忠皺緊眉。
婚刀?
他還是了解這個意思的,時政之前為了鼓勵大部分的審神者留下來,大力宣傳了審神者與刀劍付喪神婚配的政策。
審神者可以在衆多的刀劍中選中心儀的一位作為婚刀。
确定婚刀後沒有特殊原因不可解除關系,并且還會有各種束縛。
他不相信鶴丸國永不明白婚刀的意義是什麼。
偏偏眼前的這位鶴丸國永眼神眷戀地盯着新審神者,一副死心塌地的模樣。
光忠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
明明都是[鶴丸國永]為什麼兩個人給人的感覺相差這麼大?
“啊對了!”和記憶中重疊起來的人又對他開口:“晚餐可以吃咖喱嗎?”
光忠回過神:“嗯,可以。”
眼前的女人一臉期待的繼續問:“那可以做超辣的那種嗎?”
光忠:……應該沒問題吧?
這次不止鶴丸,就連織田作也對他露出了某種期待的目光。
辣味!咖喱!!
兩個人臉上就差寫出這四個大字了。
光忠無奈地歎氣:“也知道了,除了辣味咖喱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在現世做過家中保姆工作的付喪神當然清楚辣味咖喱是審神者喜歡的食物。
明明自己就不擅長吃辣椒,還非要跟着一起吃辣。
在離開時,光忠的目光不禁多看了鶴丸兩眼。
……如果在咖喱裡投毒應該是最快能殺死新審神者的辦法,但是食材是不能這樣浪費的!
回想起阿鶴那幾次被辣椒暴打的場景,光忠停下腳步,扭頭盯着天守閣的房門看了會。
算了,阿鶴的那份還是少放點辣椒吧。
“光忠。”
庭外有人喊住他。
古銅色的皮膚在本丸裡還是比較好認的,大俱利伽羅抱着三花貓站在那:“你在做什麼?”
“去倉庫找點食材給主人做咖喱。”他笑着卷起袖子,從對方身邊走過:“小伽羅如果不忙的話,可以過來幫忙哦,畢竟現在本丸願意出來的人可不多。”
大俱利伽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