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第一任原來是被自己姐姐害死的……不對!完全不對!為什麼主人你會知道這件事情啊?!”
鶴丸不能理解,這種感覺就像是看破案片少看了兩集後突然就給了你答案一樣。
織田作揉了揉腦袋擡起眸:“我,好像在夢裡看到了。”
剛清醒的聲音低沉又沙啞。
狐之助與身邊的鶴丸對視了眼。
那可是好幾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了,而且也從未聽過會有審神者夢到本丸上一任主人的記憶,狐之助跳上床頭,仔細地在周圍搜刮了一番後用爪子笨拙地按住金色的流蘇:“我想可能是因為一期殿下的物品上面殘留了兩位審神者的靈力。”
祂說的并不确定,所以又飛快地補充道:“我先把這個收起來,等明天帶給白井大人檢查下。 ”
狐之助說的是那位在時政指導過織田作鍛刀的少女。
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是那位狐妖大人正是‘祂們’所有狐之助的[本源]。活得久、見識多的白井大人肯定能知道些什麼的!
織田作低下頭沒有說話。
他的頭還有點暈,在回想夢中記憶的時候太陽穴傳來的刺痛會更加明顯,很多片段他都能記得清楚,包括那位審神者不顧危險地從刀解池裡撿回破碎的太刀,她哭泣着,尖叫着,唯有最後嘶吼的話語他完全記不清了。
一想到這,織田作又仿佛感受到了夢中那種陰森的氣息。
如同陰暗角落的蛇悄然無聲地纏上他的手足,然後遏制住他的呼吸。
鶴丸是第一個察覺到織田作不對勁的。
男人在床上微微喘着氣,還流着虛汗,這怎麼看都不對勁!而且她很了解自己主人的身體素質,隻是一場夢不應該到現在都恢複不過來吧?
“主人。”
門外的聲音與鶴丸的聲音同時響起,織田作眨了下眼睛,挪動自己的視線。
障子門外是燭台切光忠,他聲音溫和:“早飯我已經端過來了。”
織田作:“……”
鶴丸反應極快地把他身後的枕頭豎起來,然後把他的身體往後靠去,另一隻手抓着被子往上掖了掖。做完這一連串動作後她又加快腳步來到門外,白發的女人深吸了口氣拉開障子門:“早上好啊,小光。”
見到是她,高挑的男人彎眉笑了笑:“阿鶴,早上好,主人沒有醒嗎?”
她奪下對方手裡豐盛的早餐,笑容燦爛,找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緒:“哎呀,我們也剛醒沒一會,昨天晚上忙了好久才睡着,可能是認床吧。”
光忠點點頭:“嗯,你和主人都要注意身體,不要太辛苦了。”
簡單聊了兩句她便關上房門。
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鶴丸盯着障子門看了小會随後将早餐送到了織田作面前:“主人,先吃點東西再休息會吧。”
隻可惜織田作并沒有什麼胃口,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碗筷。
看着幾乎沒怎麼動過的食物,鶴丸的眼底閃過一絲擔憂和沉思,難道是生病了嗎?
她立刻坐在床沿邊,伸手撥開男人額頭的碎發将掌心按在上面。織田作眼神迷茫地看着她:“怎麼了?”
摸了會并沒有感覺到太高的溫度,她收回手:“看起來好像并沒有發燒……”
既然沒有生病,為什麼會食欲不振呢?
遠征回來的龜甲和物吉被狐之助叫到了天守閣,在知道主人身體不适後,龜甲氣勢洶洶地和房屋内沉默的女人争吵了幾句。當然争吵都是無用的,因為鶴丸直接捂住了對方賣力輸出的嘴:“狐之助,馬上送我和主人回現世。”
這個天守閣……不對,是這個本丸絕對有問題。
一直以來總是表現得嘻嘻哈哈的人突然冷下臉嚴肅起來,狐之助不禁抖了抖身子,在物吉無奈勸着龜甲不要生氣的背景下連忙答應。
好歹家裡還有一個神明大人的。
夜鬥擰着眉,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好一會,這位神明大人閉上眼故作沉思地摸摸下巴:“他身上纏上了奇怪的東西,現在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想應該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總之先用神社的水淨化下吧。”
鶴丸認真傾聽着:“神社的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