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醜他已經死了，但是他真的會被所謂的一副軀殼所限制嗎？

蝙蝠俠在伊薇特的視角裡已經是一動不動的狀态，她說不定也受到了一點影響，在更早的時候。

陰魂不散的小醜就這麼看着她，嘴角的笑容越擴越大，血液從嘴角流出，沿着蒼白的面孔滴落到地上，他的身形開始不斷閃爍着，刺耳的尖叫和機器的轟鳴聲刺激着伊薇特的耳膜。

有什麼東西發生了改變。先是那雙幽綠色的瞳孔，在燈光的閃爍下被黑色的物體遮蓋住，那是一個滿是鐵錐的金屬護目，原本穿着紫色的西裝也開始發生了變化，黑色的皮衣上挂上了發出沙沙聲響的鐵鍊，搖搖晃晃。

“我有點意外，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想我，甜心。”那是布魯斯韋恩的聲音。

周圍的場景變成了韋恩莊園，隻是色調偏灰，她站在她的畫室裡，手中的筆上還殘留着紅色的顔料，畫布上的人看不太清，像是被打上了一層馬賽克。

“有什麼東西在阻止我，你感到在恐懼嗎？我看不太清你，你可以再走近一點嗎？”那聲音越來越尖。

“......再近些，然後...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眼角不知什麼時候蓄滿了生理性的淚水，伊薇特慶幸自己的身上還套着黑鬥篷，警報聲和震動的建築喚回她的一絲神智。

實驗室内的搖晃程度已經不能夠繼續在這裡待着了，她下意識想去抓住什麼，卻抓到了布魯斯堅硬的手套。

在幾秒的休息後她完全的回過了神，向布魯斯道謝後她看向了蝙蝠俠。

“我們該走了。”那個始終堅毅的身影穩穩地站在原地，建築的搖晃并不能影響到他。

蝙蝠俠的身上出現了一些問題，和小醜有關。伊薇特大概已經知道了。隻是沒想到他恢複得比較快，也許他并沒有恢複，隻是維持着無事的狀态。他抓住了一旁昏迷了不知道多久的稻草人就打算走。

“轟隆！”

玻璃受到外力的影響，直接向外炸開。

一輛熟悉的蝙蝠車穩穩地停在了外面，等候着主人的差遣。

蝙蝠車的後座好像隻夠坐兩個人，躺得有些歪斜的稻草人就占了一個位，在蝙蝠俠投來視線之前伊薇特帶着布魯斯已經瞬移出去了。

傳在橋面上時，伊薇特在看到從火光中飛出來的蝙蝠車松了口氣。她看着不久前剛被她拆過大門的ACE化工廠，現在不斷地倒塌，最終會淪為廢墟。夜晚的煙塵布滿天空，火星飄散在空氣中，黑色的海水也被照得發光。

尖尖的耳朵又出現在了視野中，布魯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前面。

不知為何，這個身影看起來有些落寞，伊薇特都有些替布魯斯感到頭疼，先是剛成為蝙蝠俠沒多久就是遇上可疑案件被卷入來到了平行世界，看見平行世界的哥譚會出現這麼多人才輩出的‘大人物’和今晚如同末日一般的淪陷景象。

“我真的能拯救哥譚嗎...”

這句話說的很小聲，像是在喃喃自語，如果不去仔細聽就會被風吹走。

伊薇特也跟着走上前，鬥篷馬甲的身高讓她平視着布魯斯。

“你一定可以”她用食指抵住大概在下巴處的地方“還有我...”

...

一轉頭又看見蝙蝠俠消失的伊薇特和布魯斯繼續了她們的二人小隊探險記。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關于蝙蝠俠。”

剛折斷幾個打算偷襲的民兵的手骨的布魯斯跟了上來“你是指？”

“在稻草人的實驗室裡，恐懼毒氣的含量太高了，你當時也受到影響了嗎？你當時看到了什麼，布魯斯？”伊薇特轉過頭。

布魯斯的神情一下子凝重起來，“恐懼毒氣非常危險...”他突然停了下來“我看到了瑪莎還有托馬斯...他們...”

意料之内的答案。

伊薇特覺得這個布魯斯的一些抗性點的有點高。

“這位蝙蝠俠出了什麼問題？”很快，布魯斯調整過來心情。

伊薇特在想該怎麼講述比較好：“你還記得小醜對吧？我們剛來這個宇宙時就聽到了關于他在幾個月前就死亡的消息。”

“在實驗室那會，我們三個人開始出現幻覺的時間都不相同，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在這之前我看見了蝙蝠俠的幻覺。”

這種聽起來非常奇怪和可疑的話布魯斯并沒有說什麼，而是示意伊薇特繼續說下去。

“我看見小醜當時離蝙蝠俠非常近，他說了什麼我也聽不到，後面出現的大概就是我自己的幻覺了。在此之前我發現了一件有點可怕的事情，那個蝙蝠俠在一瞬間...他的眼睛瞳孔是渾濁的綠色，和小醜那個瘋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