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的亨利被騰空而起的觸手卷了起來，黑色觸手正緊緊地纏住他。

這一舉動讓大家全都看向了伊薇特。

亨利臉上露出了驚訝，黑袍人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朝他擡起了頭，面部的霧氣越來越多：“你在計劃什麼...僞裝成還算正常人的樣子？比較小心的小醜先生？”

“他在僞裝？”羅賓問道。

未等回答，所有人都看見了亨利突然抑制不住地笑起來，他顫抖着，但是由于觸手的禁锢，喉間的喘氣越來越大聲。小醜的幻象出現在他的身邊，臉上露出了看不下去的表情：“哦，我可憐的亨利~”

“完美的...最好的人選...咳咳，”他盯着蝙蝠俠，就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他感到非常興奮的存在。

布魯斯轉頭看了眼伊薇特。

蝙蝠俠也感染上了小醜病毒。

在這一刻，所有的猜測和線索都被串聯起來，一切都形成了閉環。

伊薇特想起了那個怪物，那個披着布魯斯韋恩外表的怪物，他的臉上化着小醜妝，哼着歌，如此傲慢，他踩着她的家人，用着笑話般的語氣給她講着關于她家人的結局。

這是最可怕的情況，而這樣的存在不能再誕生一個。

沒有人可以看見她的臉色，調整了心情冷靜下來之後她控制着觸手将亨利送進了隔離室，最後被鎖上。

“我們現在去找剩下的感染者”羅賓提議。

“我們一起。”伊薇特站出來提議。

...

作為小醜病毒感染者之一，克裡斯蒂娜·貝爾的偷襲險些抓傷羅賓，所幸布魯斯就在一邊，他反應很快地就給予了回擊把她打暈了過去。

她的頭發早已是小醜同款的綠色，觸手配合地托起感染者，最後決定讓羅賓先把人帶回去關着，而布魯斯表示自己可以跟着羅賓回去以防萬一。

小醜出現得已經越來越頻繁了。

前進的路上伊薇特一直都有在聽小醜幻象的話，他談起傑森，談起羅賓。她不動聲色地在注意蝙蝠俠那邊的情況，祈禱着他能夠保持清醒直到找到解決方法。

小醜病毒的存在就像一個炸彈，沒有人能确定這顆炸彈會在什麼時候“彭！”的一下發生爆炸。

剩下的感染者有些躁動地開始了他們的喋喋不休，他們就像扭曲的蝙蝠俠粉絲一邊嘲諷蝙蝠俠一邊讓他過來找他們。

觸手像之前推化工廠一樣推倒了牆壁，倒塌的碎石把本來還在警惕巡邏的士兵砸暈了。

跟上了蝙蝠俠的步伐，在打開了安全門後伊薇特看見了大廳内的中間有一把輪椅。

地上是鮮紅的血迹，一旁的架子上還被擺放着剪刀鑷子一類的工具，而輪椅上正坐着一個被繩子牢牢捆綁着的，低着頭的人。

那是幻象，蝙蝠俠的幻象發生了變化。

在看清那個瘦削矮小的人影時，伊薇特閉了閉眼睛。

傑森·陶德的幻象發出了聲音，那聲音帶着恐懼，怯弱。

“這裡...有人嗎？”

她和蝙蝠俠小心地靠近傑森的幻象，那個聲音還在顫抖。

“誰來救救我。”

如果一切能夠被改變，那麼站在這裡，如此之近的距離，他們就能觸碰到他，把他從痛苦之中解救出來。

然而這隻是一段久遠過去的投影罷了。

...

“你說什麼！？”

羅賓有些沒反應過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布魯斯。

在送克裡斯蒂娜進隔離室之後布魯斯突然對他說了有關于蝙蝠俠的事情。

提姆其實心裡早有些猜測，但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我們現在暫時還不能輕舉妄動，不然被關進隔離室的下一批就會是我們...”

布魯斯的手中轉動着蝙蝠镖，看起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