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希望”吧。
——它真的不想再吃能把它牙都要崩掉的油炸糊豆腐也不想再看着小審神者過這種營養不良還心滿意足的可憐日子了啊!
QAQ
山姥切國廣倒是沒有狐之助那樣盲目自信。不過想想自己的廚藝水平,再想想新刃或許會比他更擅長做飯的可能性……他認真的對狐之助的這個提議表示了贊同。
“狐之助說得有道理,主公。一起吃飯正好也能讓我們更好的熟悉彼此,增進感情,也算是為之後的任務提前進行磨合了。”
“山姥切都這麼說了……”阿天想了想,還是同意了,“那好吧。”
反正山姥切中午煮的飯還多得很呢,到時候再花點時間添幾個菜,把新刃叫上一起吃,也不怕浪費米飯啦。
于是山姥切國廣麻溜的把飯食暫時收了起來,就陪着阿天走向了鍛造室。
狐之助高興的在前面領路,腳步輕快,大尾巴也晃個不停,滿心的期待都要壓抑不住了似的,就連跟阿天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輕飄飄的。
“審神者大人審神者大人,你把這次獲得的所有材料都拿去鍛刀了嗎?”
阿天:“沒有呢,畢竟要留一部分作為新刃的治療儲備呀。”
山姥切國廣想起自己被阿天仔細收好的治療儲備,以及曾經多次想要動用這部分資源鍛造新刀卻都被阿天溫和又堅決的駁回的經曆,不由心中一暖,點頭認真的說:“還是主公考慮周全。”
狐之助也沒覺得留這部分出來有什麼不好。
審神者關心刀劍男士的刃身安全,也就意味着他們彼此相處和諧,戰場上就更容易發揮實力,自然是件好事。
“唔,這個确實需要呢。”狐之助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那審神者大人,你留了多少治療儲備出來呢?”
不會留得太多,都不夠鍛造太刀了吧?
阿天說了個數。
狐之助一算,心裡“咯噔”一下。
……完了,好像真的不夠鍛造太刀了。
其實也不是真的就不能鍛造了。
剔除阿天留下來當治療儲備的那部分後,剩下的資源數量還挺微妙的,剛好就卡在兩個刀種的臨界點上,可能出打刀,也可能出太刀。隻不過比起一定能鍛造出太刀的材料數量而言,這個概率就會低得多了。
狐之助心裡失落,腳步就漸漸沉重,搖搖晃晃的大尾巴也忍不住耷拉了下來。
阿天眨了眨眼,關切的跟着停下:“狐之助,你怎麼啦?”
狐之助憂愁的擡起小腦袋:“我……”
“它沒事,隻不過是不知道這次的新刃會是誰,所以有點忐忑而已。你說對吧,狐之助?”
狐之助看着阿天身後一本正經的山姥切國廣,明晃晃的從那雙漂亮的碧色眼眸之中讀出了“主公高興就好,别用你個狐的喜好影響主公的心情”的警告,不由得微微一頓,強顔歡笑。
“嗯、嗯!是的呢!我就是太過期待所以有些忐忑了呢!”
看開點啊狐之助!雖然這次不大可能出太刀了,但打刀當中不還有個同樣料理上手的歌仙兼定,以及内務萬能的壓切長谷部嗎?萬一來的就是他們其中之一呢?
做狐,總是要懷抱希望的呀!
……就是山姥切國廣閣下那個警告的眼神,稍微有點可怕啊。
看他現在的樣子,哪裡還像是那個天天裹着白布自卑自閉糾結自己是仿作的山姥切國廣哦?就這眼神,這護主的勁,說是那個主控第一刃壓切長谷部怕是都有人信吧?
還是說山姥切國廣……原本就是個希望被主公依賴的隐形主控嗎?
狐之助悄悄看了他一眼,又趕緊收回了視線。
心情複雜.jpg
阿天倒是并沒有察覺小狐狸如此複雜的心路曆程,既然它自己都這麼說了,也就真的信了,于是就軟軟的笑了起來,輕輕揉了揉它毛乎乎的腦袋,安撫道:“放心吧,狐之助,不管來的是誰,我相信他們都會是很好相處的性格的哦!”
狐之助舒服的眯起眼睛,下意識“嗯”了一聲:“你說得沒錯……嗯?”
它猛地睜大了眼睛。
“審神者大人,你剛剛說……‘他們’?”
阿天眨了眨眼:“是的呀。”
狐之助的聲音微微顫抖了起來:“你……鍛造了不止一把新刀?”
阿天:“嗯,快出陣了嘛,我也希望山姥切的同伴能多一些,好相互照應呀。”
“多……多少啊?”
“不多,也就五個而已。”
五個?!
那點資源,鍛造五把新刀?!
——那豈不是,隻能把把都是短刀了嗎?!
狐之助眼前一黑。
……完了,燭台切光忠沒有了,歌仙兼定和壓切長谷部也沒有了。
它又要吃着油炸糊豆腐眼睜睜看着小審神者繼續過小白菜一樣的日子了。
“……嘤。”
阿天遲疑的:“狐之助,你……怎麼啦?”
狐之助仰起小腦袋,頂着山姥切國廣不贊同的眼神,迎風流淚。
“沒事,我隻是在高興,審神者大人終于能有玩伴了而已。”
五個小短刀。
五個幼童模樣的付喪神。
嗯,确實是多了五個玩伴出來呢。
也好也好,這樣他們也不用擔心小審神者這點年紀和他們長期呆在一起會不會覺得悶了,也算是件好事了嘛,哈哈哈,哈哈,哈……
…………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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