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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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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永芳抓着孩子來到廖慕青身邊,還沒來得及說話,廖慕青卻說:“小蔡你也累了,孩子應該是受驚才會發熱,你按照我給的法子照顧就行了,你先帶孩子去休息吧。”語氣平靜,似乎聽不出與往常有什麼區别。

蔡永芳擡眼看了看他和淮泗,識趣地不多問,她能來到這個避難所已經是意外之喜,更何況到了這之後也是多虧廖慕青的關照她們母子,此刻心知肯定有一些事情,便不再多問,轉身回去她們的住處休息去了。

廖慕青靜靜地看着淮泗,淮泗竟一時不敢對望,盯着月光皎潔的地面,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切都在不言中,半晌,廖慕青微歎,走過去,握着他的手,力道輕柔,手很溫暖,絲毫沒有被淮泗冰冷的體溫冷到似的,淮泗頓時沒有了任何抵抗,任由廖慕青拉着他。

廖慕青握着他冷冰冰的手,這不屬于人類的體溫,碰觸到廖慕青溫暖幹燥的手心,淮泗下意識想要抽回去。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體溫不正常,一來不想讓廖慕青察覺到異常,二來他有種害怕現在的自己會傷害到廖慕青。沒想到他抽回手,居然沒能把手抽回來,隻感覺到握着他的手的力道越緊,緊緊包裹着他冰冷的手。

在月光皎潔下,他看着廖慕青牽着他的手,廖慕青的手骨節分明正跟他的手緊密無縫地貼在一起,順着看去,隻見月光下似乎一切都變得朦胧柔和了。

廖慕青今晚沒有戴眼鏡,顯露出眼鏡後的一雙桃花眼,桃花眼總會略顯輕浮多情,不該屬于他這種一闆一眼的溫吞,他自己也察覺到這一點,所以他總愛戴着眼鏡,多少能遮掩這種輕浮感。此刻,桃花眼在月光下,裡面似乎開了鋪開了早春的桃花,眼神柔和而複雜,許多情緒在裡面翻湧,聲線藏着一絲顫抖,聲音壓低,幾不可聞地喊着:“淮泗。”

淮泗徹底沒了動作,任由廖慕青拉着他進了屋子。

屋子很黑暗,隻有窗戶透進來的月光,幸而今夜的月亮尤其光亮,能夠将月光投射進來,勉強給了這個房間一點光線。

淮泗被廖慕青拉進來,隻見在黑暗裡廖慕青的脊背彎下去,松開了他的手,似乎翻找着什麼,他猶豫着,還是開口:“……眼鏡呢?”

聞聲,廖慕青的動作一頓,猛地轉過身看他,淮泗能看到那雙桃花眼裡的錯愕,淮泗不禁抿唇,咬了咬下唇,後退了一步。

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聲音已經不同從前,即使脖子的傷口用針線縫合了,聲音比之前能夠聽清,但嗓音還是低啞晦澀,不再是清朗的聲線。

然而,廖慕青卻緊随他後退的一步靠近他,淮泗感覺到被人緊迫的感覺,趕緊往後退,廖慕青卻步步緊随,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改平常的溫和,帶着莫名的強勢,不允許他再撤退。

黑暗中,淮泗感覺到自己的脊背靠在了門上,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廖慕青,那雙桃花眼沒有月光的浸潤,在黑暗中若隐若現,很是陌生。

“你跑去哪?”廖慕青低聲說着。

淮泗沒說話,黑暗的屋子裡,他看得比生前還要清楚,見廖慕青站在他面前,屋裡安靜的很,隻有廖慕青的呼吸聲,他覺得有點怪異,說:“……沒……”

“你聲音怎麼了?”

淮泗再次閉上嘴,不肯說了。

黑暗中,廖慕青站在他面前,細細地看着他,淮泗似乎能感覺到那視線從他的臉五官細細到脖子處,他怕廖慕青看出端倪,這時廖慕青似乎歎了一聲,卻說:“眼鏡在之前不小心碎了。”

指的是之前避難所的事件。

淮泗心裡再次湧上那股内疚感,想不到廖慕青的眼鏡摔碎了,他以為廖慕青在之前那場混亂中受傷才摔碎了眼鏡,于是急急地上前去察看,手腕上本還被廖慕青抓着,這一上前,頓時距離拉得極近,近到淮泗看到廖慕青的桃花眼裡露出莫名的神色,感受到廖慕青呼出來的熱浪,然而他沒有注意,隻是查看着廖慕青身上有沒有傷。

他把廖慕青從上看到下,臉部露出的皮膚并沒有看出有什麼傷勢,他一路從臉部看下去,直到脖子,廖慕青穿着早已經洗白了的舊襯衫,領口早已經洗的松松垮垮,他偏瘦,領口處顯露出鎖骨及大片肌膚,隐在黑暗裡看不分明。但淮泗成了喪屍後,腦子向來不太清晰,隻想着看看廖慕青有沒有受傷,下意識地伸手拉扯開廖慕青的領口,想要檢查他是否有其他部位受傷。

然而他剛這一動作,猛地一把被廖慕青按住,廖慕青低聲喝止:“淮泗!”

淮泗手上的動作立即停了,有點茫然地看着廖慕青,這幾乎是條件反射,廖慕青一向給人的脾性就是溫和的,即使教導淮泗也少有情緒不好的時候,但從小到大隻要廖慕青這樣喊他,淮泗就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别亂動。”嗓音莫名地有些沙啞,過了一會,廖慕青才又說:“……我沒事,沒了眼鏡我也能看清。”這句話無疑是在安撫着淮泗的情緒。

淮泗點點頭,也不管廖慕青看不看得清。

房間莫名地再次安靜下來,淮泗能聽到房間裡隻有廖慕青的呼吸聲,突然,他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放開了,一隻手摸上了他的臉蛋,帶着人類的溫暖,那是廖慕青的手。

指尖有層薄薄的繭,撫過臉部的皮膚,動作是在摸索着,繭摩挲着皮膚卻是溫柔的,深夜裡的溫度總有點過低,從不知名的縫隙鑽進一股涼意,從他的脊背直蹿到四肢。

他看到廖慕青的神情認真,在黑暗中,廖慕青看不清,他在以自己的方式看清淮泗,捕捉着這段時間淮泗的變化,他在彌補這段時間錯失的淮泗。

淮泗原本一動不動,直到廖慕青的手指碰觸到他的鼻唇處,他才蓦然察覺不對,一把打開廖慕青的手。

即使他控制了力道,但還揮出去的力道還是将廖慕青的手“啪”一聲打開,廖慕青并沒有發出聲響,手被會揮開,也隻是有點錯愕,但目光依舊看着淮泗。

淮泗不知道該做什麼來彌補剛剛沒察覺到的失誤,他居然沒察覺到從剛剛開始房間裡就隻有廖慕青的呼吸聲,而且他們距離這麼近,廖慕青早就發覺了異常。

如今的他沒有了呼吸,他甚至一度沒有察覺出自己的問題,直到今晚,他才駭然發覺自己沒有了呼吸是件多麼驚悚的事情。

廖叔叔該不會發現了什麼吧?

淮泗小心觀察着他的反應,然而廖慕青卻沒說什麼,被打了手後,他也隻是怔了一下,摸了摸手背,笑了下說:“小淮有脾氣了,是好事呢。”說着,他轉身從身後摸出了一把椅子,示意淮泗坐在上面。

淮泗聽話地乖乖坐下,聽着廖慕青熟悉的碎碎念。

“我以前還總希望你能多點脾氣,怕你被欺負。現在的你就很好了,沒必要想太多。”

淮泗似懂非懂地點着頭,廖慕青又說了其他的事情,似乎跟往常一樣,但卻顯得十分沒有條理和思緒,一點也不像他平常的思維方式。淮泗也就這樣聽着,平日裡聽着覺得廖慕青有點念得煩,但此刻聽起來卻有種甯靜的感覺,讓他今晚紛亂的思緒都暫時放下了。

最後,廖慕青講的似乎口有點幹,咳了一聲,起身去桌面摸索着拿水杯,恰巧桌面就在旁邊,在淮泗的一側,他探身過去拿,淮泗的喪屍腦袋慢半拍才起身連忙去幫忙拿水杯,結果淮泗也伸手去拿水杯,正巧跟廖慕青相撞,水杯裡的水灑落了淮泗一褲子,水杯也鼓溜鼓溜地掉落在淮泗腳邊。

“别動,我來。”廖慕青擋住淮泗想要伸過來的手,下意識地蹲下幫淮泗清理褲子上的水迹,但黑漆漆的屋子裡,根本看不到水迹的存在,他隻能拿着幹的毛巾在淮泗可能打濕的褲子上拭擦幾下,這樣能夠将褲子上的水迹吸收幹一些,接着一手去拿滾落在地上的水杯,幹毛巾順着淮泗的大腿處往下拭擦,待毛巾從上而下拭擦到褲腳處,他自然地将淮泗的右側的褲腿撸起來,不可避免地碰觸到腳踝,卻蓦然停住。

手裡觸到的是一把堅硬的骨頭。

沒有血肉包裹的赤-裸裸的骨頭,一手便能掌握,兩根胫腓骨彙聚在踝關節,隐約還能摸到韌帶和一些細枝末節的殘存的肌肉

冷冰冰,隐約還有黏糊糊的觸感,鼻間也湧進了黏糊濃稠的血腥味,剛才那褲腳和鞋子那粘稠不幹的濕潤感,怎麼擦拭都有粘稠的觸感,他原本還以為是水灑濕了淮泗的褲腳導緻的,仔細一想更像是血液幹涸的味道。

那手停頓了片刻後,卻又上下摸了摸,确實從踝部處隻有根胫腓骨和踝骨關節,摸起來格外硌得慌,順着往下摸,骨頭沒入了鞋子裡面,鞋子十分空洞寬大,鞋帶被系得十分緊,這才勉強不讓鞋子脫腳,鞋子裡面腳趾處想必也隻剩一把骨頭。那手微微顫抖,還要繼續往上摸索時,淮泗猛地後退,推開了廖慕青。

淮泗緊盯着他,尖瞳莫名地豎立起來,他開始緊張了,都怪他今晚太大意了,廖慕青已經察覺到他太多的不對勁了,會不會已經發覺他是喪屍了?

右腳上隻剩下骨頭,脫去了皮肉是因為從居民房出來的時候,那時他掙脫鎖鍊的時候,隻一心想要掙脫束縛要逃離這種危險,但是鐵環過于堅實,門外的人一瞬間就要進來,他将腳從鐵環裡掙脫出來,一陣劇痛劃過腦海,就是整個踝部以下的皮肉脫套下來,隻剩下骨頭從鐵環處鑽出來。

這不是什麼緻命傷,喪屍的身體不會自動修複,而他之前似乎也能感知身體的細胞修複,但是需要血肉的補充,他覺得這腳上不過是點外傷,就是骨頭露出來難看點而已,掩藏在褲子裡面根本無人發現,沒必要浪費血肉去恢複,這樣也能減少對血肉的渴望。

原本想到如果要恢複右腳這個脫套傷的話會增加血肉的消耗,他不想這樣,他覺得這脫套傷并不算什麼,血肉一旦消耗過多,将會增加他對血肉的渴望,避免對血肉過于渴望造成失去理智,他就沒管右腳的脫套傷,沒想到會被廖慕青發現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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