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阿初。到時候五哥站在你背後,你就隻管向前,無需畏懼。”
宴初:啊?
她一下愣住了。
五哥這時候又成了往日裡硬邦邦的五哥,眼神看過來也都是不贊同和嫌棄:“這麼點小事,也值得你這麼費神。”
她愣了半天,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得了什麼樣的許諾之後,興高采烈地抱上去。五哥一邊說着“不許抱我”“沒規矩”,一邊站樁一樣一動不動,等宴初興奮完了,他也放松了。
五哥:“可安心了?”
宴初:“安心安心!這下我可什麼都不怕了!”
她伸出小手指:“五哥到時候可要說話算話!”
“喲,你明天就準備去搶親呢?羞不羞。”這麼說着,他還是勾住宴初的手指:“到時候,這五十個人也算到你的嫁妝裡,五哥給你添妝。”
五哥,五哥呀......
一時間,宴初悲從中來,雖然南景澤眼睛始終看着地闆,但是這種哭成狗也太難看了,她現在已經轉型了!要走霸氣.皇帝的路子!霸氣.皇帝不可能在亂臣賊子面前哭成狗。
“多謝南統領。”她說:“既然如此......我絕不辜負五哥哥的一片苦心。”
說完她就打算等南景澤告退之後,她也趕快再去看一會兒律政就休息睡覺了。
......所以這人怎麼還不告退啊?
宴初疑惑:“南大人,你還有什麼事嗎?”
南景澤看起來像是猶豫了一下,随後又拜下去。
“臣是五殿下親任的神鋒軍統領。”他說:“當随神鋒軍,一同歸陛下所有。”
宴初:啊?
她問:“怎麼個所有法?”
南景澤:“但憑陛下定奪。”
憑我定奪?哦,那我讓你現在自盡你也照辦喽?
南景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同訣别,随後沖她行禮:“陛下......保重!”
然後真的打算在地闆上一頭撞死,好懸給宴初一下攔住了!
她真是毛都吓得豎起來了,連聲:“我開玩笑,我開玩笑的,你别當真啊!”
自戕未遂的南景澤:“那,臣......”
“你、你就,你就還幹原來的工作吧,對,就還和原來一樣!”
南景澤:“五殿下曾讓臣務必守護陛下,臣可以在陛下身側守護嗎?”
宴初,驚恐:“可以!随便!你先起來你這樣我害怕!”
·
走馬上任的過程雖然不太順利,但最終有驚無險。
幹貼身侍衛也不是第一次了,南景澤就這麼在宮裡住下了。雖是熟門熟路,依然感慨萬分。
細細想來,這之中最兇險的其實并不是宴初問他敢不敢自盡。他曾經的所作所為大逆不道,囚皇犯上,就是死一萬次也沒說的,當時他是真的打算一死謝罪。
但這尚在掌控之中。
他最怕的,是當時,萬一宴初如果問他,五皇子是否真的下了這樣的命令,他該如何回答。
即便應對的話現在張口就來,但那個時候,恐怕他是不會對宴初撒謊的。
因為他知道,五皇子從來沒有下過讓他獻上自己的命令。
這一切,不過是他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