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也是來參加招收的,我們可真是有緣分!你好,我叫唐雙!”唐雙笑得很甜,抓着洛霜月的手,有些激動。
“你好,我叫洛霜月。”洛霜月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回敬了一個不失禮貌的笑容。
接下來唐雙開始在洛霜月耳邊巴拉巴拉地講個不停,洛霜月不時回她一兩句。
衆人枯坐,三三兩兩的讨論着什麼,太陽也已經落山了,許久不見有人來,洛霜月已經昏昏欲睡了,隻能靠喝茶來打起精神。
這時,走進來一個玉樹臨風,錦衣飾玉的公子哥,語氣傲慢:“哎呦喂,沒想到這兒還有這麼多鄉巴佬啊,這年頭,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妄想求仙問道呢!”
唐雙聞言恍惚了一下,然後拍桌子起身開始叫闆:“你這人怎麼回事?說誰鄉巴佬,說誰阿貓阿狗呢?”
公子哥嘿嘿笑道:“誰答應,我就說誰呢!”
“啧,我這個暴脾氣……”唐雙開始撸起袖子,準備給這個公子哥一點苦頭嘗嘗。
旁邊一位灰布麻衣的少年慌忙拉住唐雙,“姑娘,你不要命了,那可是陳潇,當朝國師之子!不是咱們能得罪得起的……”
唐雙扒拉開少年的手,“我管他是國師之子還是狗屁之子,惹了本姑娘,就得付出代價!”
陳潇一臉蔑視:“哦?那本王倒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代價!”
兩人身上都沒有修為,但這陳潇人高馬大的,唐雙卻隻有他的肩膀高,還是女子,恐怕要吃虧,洛霜月不禁感慨道,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勇的麼?
唐雙徑直向陳潇走去,風風火火,引得滿堂唏噓,衆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皆作壁上觀。
隻見唐雙一拳揮出,動作中規中矩,陳潇側身輕松躲過,緊接着擡手直沖唐雙的腦門而去,唐雙迅速彎腰下蹲,準備攻他下盤,使右腿橫掃,“嘭”的一聲,踢是踢到了,不過陳潇還是紋絲不動。
陳潇勾唇譏笑,漫不經心地用手扣住唐雙的右肩将她提了起來,作勢要扇她耳光。
洛霜月微微仰身,不動聲色地從手镯裡取出了一枚銀針,趁陳潇擡手之際,以靈力禦針,封了他的曲池穴。
唐雙眼見陳潇突然不動了,便抓住機會撥開那鉗住自己肩膀的手,然後對準他的腹部踹了用盡全力的一腳。
不出意外,陳潇摔了個人仰馬翻,嘴裡嚷嚷道:“刁民!你個刁民竟敢暗算本王,本王定要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唐雙雖然很疑惑,但也立馬想清楚了,定是有人出手相助。
“哦?你要讓誰吃不了兜着走?”殿外走進來一位身穿白衣的幻阙宗仙子,神态清冷,不怒自威。
陳潇扭頭看向聲音源頭,見來人是負責測靈根的那個雜役弟子,便不屑道:“你又是哪根蔥?本王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兒!”
雨婳輕哼道:“鄙姓雨,單名一個婳字,太虛峰掌門座下首徒。”
聞言,衆人皆是一驚:
“竟是雨婳仙子!聽傳言說,那可是九州第一金丹呐!”
“可不是嘛,沒想到竟然會來做測靈根這種小事。”
“不僅如此,這雨,乃是國姓呐!”
……
陳潇身為國師之子,自然知道雨乃國姓,也知道雨國的公主從小便送去了幻阙宗,可沒想到…居然這麼巧!
“原是公主殿下,恕小王眼拙,還請莫要怪罪。”陳潇伏頭跪地,隻能自認倒黴,這可是惹不起的人,她一聲令下,恐怕這朝堂之上再無陳姓。
“這位公子,既然到了山上,便應該了卻凡心,倘若還貪戀紅塵,大可自行下山。”雨婳糾正道。
“是是是,小……我記住了!”陳潇灰溜溜地起身,縮到一旁不再言語。
随後雨婳向偏殿的主座走去,途徑洛霜月的時候,微微颔首,眼底溫柔。
洛霜月也回之淺笑。
唐雙跟在雨婳身後,自然看見了這一幕眉目傳情,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雨婳并未坐下:“諸位,靈根已經測試完畢,接下來如果大家再通過入門試煉便能成為幻阙宗外門弟子,如果天賦出衆,入了哪位長老的眼,被收為内門弟子也說不定。當然,在五年後的外門大比中獲得前四名,亦可以進入内門。”
某人:“那敢問仙子,這入門試煉,是怎麼個煉法?”
雨婳:“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掌門明天自會公布,接下來由我為大家安排食宿。”
衆人竊竊私語:
“诶,你說會是什麼樣的試煉啊?”
“這我咋知道,不過我聽那些師兄師姐說有些時候是爬山,有些時候是荒野求生呐!”
“真的假的,這麼随意?”
……
雨婳開始向殿外走去,一行二十四人開始跟上,洛霜月和唐雙走在最後。
“诶,洛姑娘,你認識雨婳仙子嗎?”唐雙扯了扯洛霜月的袖子,低聲問道。
洛霜月心裡訝異,但想着唐雙是個心性單純之人,便含糊其辭:“之前有過一面之緣。”
唐雙不依不饒,壞笑道:“哦~隻是一面之緣這麼簡單嗎?”
洛霜月:“不然呢?”
唐雙:“我不信。”
洛霜月:“愛信不信。”
唐雙:“哎哎哎,等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