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毒分别是蛇,蠍子,蜈蚣,蟾蜍,壁虎,洛霜月不相信這一處地方便能湊齊,顯然是刻意而為,那麼真相隻有一個……
洛霜月取出一把香,是當初插在屍骨旁能驅蟲散味的香,點燃後圍成一個大圈,本意是為圈住蟲群,卻不料那十幾人全部跳進了圈裡。
有人高聲喊道:“是驅蟲香!大家快進來!”
“多謝道友相助!”
“多危險啊,兩位姑娘趕快進來!”
蟲群已經圍了上來,洛霜月隻好拉着唐雙跑進圈内,這種情況,尤其是夜裡,可不敢往林子裡鑽。
洛霜月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作繭自縛”。
一群毒蟲将圈裡的衆人圍了個水洩不通,另一位有修為的道友施展控火術,企圖驅趕蟲群,效果甚微。
“你們可是拾到了珍珠?”洛霜月問道。
“确實拾到了,怎麼,這珍珠有何說法?”那位控火的道友說道。
“将珠子都扔出去吧。”洛霜月語氣冷靜,想要驗證是否是珠子的問題,同時寄希望于,接觸過後味道會消散。
衆人面面相觑,“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丢出去,萬一……”
有的人多,往往貪心不足,有的人少,會心生歹意,有的人則不會全部扔出去,這裡面的問題是猜忌,是人心。
“沒聽見洛洛說的嗎?趕緊扔出去,我們好心布香救你們,你們也該聽話一點。”唐雙生氣道。
有的人全部扔了,有的人則是象征性地扔了幾顆,珍珠落地之後,有部分蟲子朝其圍去,果然是珠子的問題。
見狀,又有人補扔了幾顆。
“怎麼回事?不是都扔了嗎,怎麼還堵着我們不放?”有人發問。
“你們沾染了珠子上面的氣味,蟲群自然不散,現在隻能等,看看氣味會不會揮發。”洛霜月回答道。
“你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你不會是想趁亂偷了我們的珠子吧?”陳潇說道。
“對呀,你們兩個小姑娘,如何能從巨獸口中奪這珠子,想必隻會使些詭計,算計我們!”
“莫不是,這五毒便是你們安排的吧?!”
“天呐,細思極恐……”
“這香裡莫不是有迷藥……”
……
唐雙氣極:“我嘞個逗,你們可真是心髒,認為這是迷香的,大可以出去!”
一些人吹胡子瞪眼,又不敢出去。
“他們不出去,我們出去。”洛霜月帶着唐雙走出了香圈,唐雙半信半疑,但還是跟着出去了。
如洛霜月所料,五毒退讓,它們隻會被珠子上面的氣味所吸引。
唐雙看着四散而逃的蟲子,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裡,還不忘回頭吐舌嘲諷。
兩人走後,蟲群重新圍攏。
陳潇指着兩人,興奮道:“看吧,我就說是她們搞得鬼!其心可誅呐!”
有人不信邪,也跟着走出去,結果被蛇咬了一口,連忙退回圈内。
“道友,這蛇可有劇毒!你還是捏碎牌子自救吧……”
“是呀,死在這兒可不劃算。”
能減少競争對手,其他人自然樂意。
那位道友已經疼的渾身顫抖,嘴唇發紫,無奈隻能捏碎了牌子。
洛霜月和唐雙回到火堆前繼續烤火,唐雙看着洛霜月的時候,滿眼崇拜,洛霜月則一陣嫌棄。
此時,驅蟲香已經快要燃盡。
眼看這香快燒完了,圈外的五毒仍然虎視眈眈,衆人紛紛焦灼起來。
“誰說這是迷香的?給我站出來!”
某人悻悻然,閉口不言。
“這位姑娘,不知你是否還有驅蟲香?”
“哎呀呀,想要我們這迷香呀……沒啦!”唐雙嘴替。
有人氣的牙癢,這粉衣女子着實欠收拾!
那控火的道友說道:“這位道友,我們願意花重金來買。”
洛霜月搓了搓手,站起身來。
“诶,洛洛……”唐雙拉着洛霜月的衣擺,一臉不解,隻見洛霜月默默掏出六支驅蟲香,擺成兩排,并未點燃。
“這位道友,你待會兒施展控火術将其點燃,方可逃生。”洛霜月說道。
控火道友目瞪口呆,這意思是要我等與這五毒争跑?但這好歹也是一條生路。
洛霜月回到火堆旁,對唐雙說道:“走吧,待會兒會比較混亂。”
“也是,我好怕他們會來圍毆我,人家好怕怕的啦!”唐雙矯揉造作地說道。
此時人群中有人眼神一凜,朝二人扔了兩顆珠子,他想明白了其中關鍵,隻有那兩人沒碰過珠子,所以才能安然無恙,不知什麼心作祟,想拉二人下水。
洛霜月頭也不回,左手往後一揚,兩枚銀針齊發,精準地擊落了珠子。
她側頭,冷漠地瞧着某人,眼神仿若冰霜。
唐雙回眸:“走啊,洛洛,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