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婳：“好吧。”

“這就對了~三樓右拐最後一間，這是鑰匙，給~”謝蘭又以傳音術說道：“雨仙子，妾身可隻能幫你到這了……”

雨婳瞪了謝蘭一眼，默默接過鑰匙，帶着洛霜月往樓上走去。

是上一次的那間屋子，一樣的紅。

洛霜月：“師姐，你先去沐浴吧，我……我去收拾收拾床鋪。”

雨婳：“好，勞煩師妹了。”

浴池和床鋪之前，并沒有任何遮擋，洛霜月坐在床邊，忍不住往水池那邊偷瞟，又不争氣地摸了摸鼻子，害怕再流鼻血。

雖說天氣有些寒冷，但雨婳仍然将脫衣動作放的極為緩慢，深怕某人看不清似的……

末了，還把一頭秀發撥弄到胸前，露出了蝴蝶般光滑白皙的美背，我見猶憐。

洛霜月自然看見了……

同時也深深地唾棄了自己一番，竟然對師姐有了……那樣的心思，如同白珞小師妹對藍璎師姐那般，期待着雨婳也能那樣對待自己。

洛霜月搖了搖頭，師姐能坦然接受和自己同睡，想來，對女子是沒有想法的，如果讓她得知了自己的心思，她定然會厭惡自己吧……

洛霜月摩挲着手上的蠶絲紅繩，心灰意冷起來，果然，人都是貪心的。

雨婳洗好之後，隻穿了一層薄薄的亵衣，來到床前的時候發現洛霜月居然沒有臉紅，而且神色自然，怎麼回事？

難道，師妹當真對自己毫無感覺，明明還會瞧着自己的手臉紅的？“師妹，我洗好了。”

洛霜月：“好的，師姐，你困的話就先睡吧，我睡外面。”

雨婳：“好。”

洛霜月來到浴池旁，水自然是可以換的，但洛霜月沒有換，雖說有些病态，但洛霜月已然滿足了，這算不算是一起沐浴了呢？

……

放下床簾，洛霜月躺在雨婳身旁，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有微微的呼吸聲。

……

“師姐，不要讨厭我……”睡夢中的洛霜月呢喃着，然後慢慢縮進了雨婳的懷裡，如同上一次一樣。

雨婳并沒有拒絕，伸手圈住了洛霜月，那股熟悉的藥香侵略着雨婳的呼吸。

讨厭你什麼？

雨婳也曾害怕師妹因為發現她的心意，從而厭棄她，因為師妹太過單純，不像是會懂這些的人，她也隻好克制，把洛霜月當做師妹對待，越是克制，卻越難以自抑……

所以，你也是一樣的麼，阿霜？

*

洛霜月醒來的時候，雨婳已經起床了，不得不說，這一覺睡得真舒服。

撥開床簾，映入琉璃的是一身華紫衣裙的雨婳，頭飾金翎珠钗，腰配碧綠玉環，張揚而高貴，與原來的清冷仙子判若兩人……

洛霜月也換上了一身淺綠色的衣裳，走近時才發現，雨婳竟還描了眉，點了唇脂，山河缥缈，星辰孤寂，美得不似此間人。

洛霜月忽覺唇幹舌燥，不敢呼吸，唯恐驚擾眼前驚鴻……

“好看麼？”雨婳微微勾唇，眼睫輕輕翹起，那雙墨瞳中還有洛霜月的倒影。

洛霜月一時入了迷。

雨婳笑出了聲，原來……還是會被吸引的麼？

輕柔悅耳的笑聲驚醒了洛霜月，洛霜月的臉不争氣地被紅霞上染，宛若綠葉粉蕊，紅塵水仙，“好看……”她喃喃道。

雨婳解釋道：“這是師尊往日送我的生辰禮，不過我嫌太過花哨，并未穿過。”

洛霜月回過神來：“那師姐為何？”

“師妹這就忘啦？今日是我生辰呀！”雨婳鮮少用這種語氣說話。

洛霜月笑道：“我自然記得，隻是這樣一對比的話，顯得我的禮物好寒酸。”

雨婳：“禮物不在貴重，隻要是師妹的心意，我自當珍惜。”

洛霜月：“話是這樣說啦，那我以後給師姐補上更好的！”

“師妹，以後我們一同過生辰可好？”這是雨婳的蓄謀已久。

“啊？”洛霜月有些遲疑和茫然，還沒等她再說些什麼，雨婳便拿出了一個盒子，“師妹，生辰快樂！”

洛霜月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支木簪，刻着一行小字：靈雨既零，霜月吟。

她不争氣地紅了眼眶，原來，被人道生辰快樂，是這般感覺……意外，驚喜，儀式感，最特别的是，來自于傾心之人，“謝謝師姐……”

雨婳拿起木簪，繞到了洛霜月身後：“我來為師妹绾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