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美作玲和花澤類還是一人占一張沙發,在陸知秋的家裡暫住了下來。
兩個人迅速買好了被子枕頭日常用品,隻剩下他們的陸老師在一旁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眉間盡是無奈。
跟這兩個人生活在一起還不到一天,他就感覺像爸爸帶孩子一樣,做飯打掃衛生,半夜起來還要把他們蹬掉的被子掖好。
陸知秋有點後悔心軟讓他們住下了,照顧兩位大少爺,真的很心累。
不過看兩人幫了倒忙後委屈巴巴充滿歉意的表情,他又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而且他那個蠢027,在他又一次想把二人趕出去的時候,下達了三人同居的任務。
除非二人主動,他不能趕走他們!
于是在第二天早上美作玲洗碗結果無論盤子還是碗碎了一地的情況下,他隻能深呼吸,努力扯了個微笑。
“沒事……你站在那别動,注意别被碎片紮到腳。我收拾就行。”
一旁的花澤類,毫不客氣的噗嗤一聲表示嘲笑。
陸知秋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兩個人,懶得說什麼了。
“分明是地闆太滑了嘛……要不是類昨天說幫忙做飯卻把油灑了一地,我會站不穩把盤子摔了嗎?”美作玲噘着嘴,無辜的鳳眼瞪了瞪花澤類,雙手環胸,乖乖的聽陸知秋的話站着不動。
花澤類瞥了眼他,什麼也沒說轉身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去了。
陸知秋看着兩個人互相嘲諷明争暗鬥,生生氣笑了,心情也沒那麼煩躁了。
“好了,乖。”陸知秋揉了揉一旁還有些不服氣的美作玲的腦袋,随手把打掃起來的碎片丢進了廚房垃圾桶。
“等一下……”美作玲拉住男人正要離開的大手,仰頭吧唧一口親在了男人臉上,“早安吻!”
“……嗯。”陸知秋蹙了蹙眉,伸手摸了摸被人兒親過的地方,正想着要說些什麼,一轉頭就看見花澤類眼神暗暗的,盯着美作玲不放。
陸知秋早上第一節是F4所在的高二A班的課。
教室裡依然沒有西門總二郎的身影,講台下的道明寺司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看着什麼彌天罪人一樣憤憤的,美作玲簡直就是到了發情期的狐狸,緊緊盯着陸知秋媚眼抛了一個又一個。
花澤類……
陸知秋右手拿着教材,左手背後,走下講台。
路過花澤類的書桌旁時敲了敲他的桌子,唇角勾起一抹溫暖的弧度:“花澤同學,是哪裡不舒服嗎?”
花澤類單手撐着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聽到自己熟悉的聲音像是猛然驚醒過來一樣,忙搖了搖頭。
陸知秋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沒再說什麼。
路過美作玲的桌子,手裡的教材毫不客氣的直接捶在人頭上,使其發出一聲痛呼。
“哎喲,你幹嘛呀?”美作玲捂着頭,蹙起了眉。
陸知秋俯身湊到他的耳邊,呼出的熱氣令人心癢癢:“這是我的課堂,不是你的春天大草原。”
“什麼大草原……”美作玲有些迷惑,看見同桌給自己比了個圈然後食指伸進去的羞羞手勢,這才臉紅紅的反應過來,“陸知秋!?”
美作玲還算給面子,再咬牙切齒也沒有太大聲的吼出來。
但這足夠他們的同班同學議論一段時間了。
陸知秋勾着唇角,好看的眸子裡盛滿了笑意。
花澤類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陸知秋戲谑的語氣,即使不回頭他也能想象得到那二人親密的場面。
他望向窗外,不知不覺已經臨近六月了,早已過了櫻花盛開的季節,光秃秃的樹木枝幹和周圍一片茵茵綠地形成正比,即使在陽光燦爛的當下,也顯得格外凄涼。
嫉妒的種子在枯樹上生根發芽,而名為自卑的櫻花因為愛慕的滋養,愈發嬌豔。
下課鈴剛剛響起,陸知秋便被花澤類拉住了袖口,被再次邀請上了天台。
“怎麼了嗎?”陸知秋看着人兒緊緊攥住自己的手着急的模樣,不禁問道。
花澤類沒有回答他,目光望向樓梯确保美作玲沒有跟上來,關好了天台的門,拉着陸知秋來到天台的死角。
少年纖細的手指用力握住男人的大手,生怕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