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美作玲的十八歲生日了,陸知秋剛剛登上飛機,正準備飛往日本。
距離那天意外發現西門總二郎的秘密,已經過去了近兩年。
陸知秋在半年前因為陸父出了車禍生命垂危,且司機肇事逃逸不得不辭職回了中國。
在一月前,陸父不治身亡,肇事司機也終于被抓判了有期徒刑,葬禮過後這才算是塵埃落定。
奔波于各大醫院和法院間忙碌了大半年,對于這個世界的父親,他心中雖然五味雜陳,但也終于得以安甯了。
那天他問027以後可不可盡量減少這種相似的事情,027隻是分外冷漠告訴他,很快你就習以為常并毫無感覺了。
并且對他說,他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
陸知秋望向窗外,天色漸暗,雲霧間一片迷茫。
那四個少年的臉一一在腦海裡閃過,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苦苦的,和他不得不放棄他初戀的時候,是幾乎一模一樣的感覺。
人生得意須盡歡,走一步是一步吧。
話說之前道明寺司成人禮的時候,他因為忙碌隻發了條短信慶祝他成人,這次過去,還不知道要被怎麼鬧呢。
初春的東京啊,真令人期待。
剛下飛機沒多久,便看見遠處那熟悉的身影。
西門總二郎、道明寺司、花澤類、美作玲,還有一個是……牧野杉菜?
他聽說,原本向他表白被拒的牧野杉菜,因為他的突然離開而被F4欺淩的很慘,早就抗不住轉學走掉了。
看這樣子,和道明寺司很親近嘛……
陸知秋不禁蹙了蹙眉,将目光移向美作玲。
大半年不見,這小鬼一頭璀璨金發配上那惹人眼的笑容,眯着一雙鳳眸,千種風情都被喜意掩了過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開心一樣。
似是瞧見他正看着自己,美作玲小跑了幾步,大張着雙臂撲向陸知秋。
陸知秋反應過來,一隻手扶着行李箱,一隻手拍了拍少年清瘦的背。
“喂……!玲你過分了啊!”西門總二郎試圖拉住美作玲的手還懸在半空,看向相擁的二人的眼裡盛滿了無奈。
雖然他們四個約好了各憑本事,但實際上……他可沒打算去争。
他瞥了眼不為所動和牧野杉菜站在一起的道明寺司,又看了看低着頭令人看不清情緒的花澤類,以及一臉滿足的美作玲,搖了搖頭,走過去向陸知秋打了個招呼:“陸老師,好久不見。”
美作玲已經從陸知秋身上下來了,站在一旁,下垂的手悄悄向道明寺司比了個“V”。
道明寺司大少爺搭在牧野杉菜肩上的手緊了緊,惹得她輕輕發出一聲痛呼。
“什麼嘛……”牧野杉菜嘀咕了兩聲,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狼爪,笑着向陸知秋走去,“陸老師!”
陸知秋對她擺了擺手,轉過頭去挑眉對西門總二郎笑道:“好久不見。”
語閉,陸知秋将眸光投向了正走過來的花澤類。
好像……瘦了阿。
“小類,東京的夜晚你穿這麼少可是會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