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我的名字是卡爾海因茨,是你的長親。”
語閉,他深深的望了陸知秋一眼,在對方還有些呆愣的時候,颀長的身姿便轉眼消失在了原地。
走廊裡一直低垂着頭神态尊敬的藤川撫子,這時候也擡起了臉,神色複雜的望了眼自己的兒子,跟随着卡爾海因茨離開了。
一時間空氣中竟隻剩下電梯運作的機械聲和陸知秋淺淡的呼吸聲。
“呼。”他長舒了一口氣,定定神。
這個世界真的是……跟拍懸疑恐怖片一樣。
自稱長親的卡什麼,活像奴仆的明星母親,原主破破爛爛的記憶……
而且這種被别人操控的木偶感,太難受太憋屈了。
對了,陸知秋突然想到了什麼,内心裡的小人憤恨的出口成髒。
臨陣逃脫的016!我問候你祖宗十八代!
脫下鞋子,陸知秋徑直走向浴室,把身上的襯衫和外套丢到洗衣機裡。
兩件衣服都是逆卷禮人的,剛剛在那間公寓裡搜索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沾到了污漬,現在洗洗,今晚再去學校的時候就可以還給他了。
“嘩啦”,陸知秋打開淋浴器,溫熱的水流傾瀉而下。
……疼!
刹那間,辛辣的痛感如有千萬隻蟲子伏在自己脖子上啃噬撕咬,瘋狂而又無情。
他忘了脖子上還被那隻老吸血鬼咬了個口子了。
“嘶。”陸知秋倒吸一口冷氣,忙關掉淋浴器,捂着脖子快步走出浴室。
醫藥箱,醫藥箱,應該在客廳裡的。
……不對。
“??”
陸知秋目瞪口呆的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那個黑發男人。
what!?
有風吹過,一絲不着挂滿了水珠的身體頓時開始抗議起來。
男人原本端坐目視前方的動作因為察覺到他的到來而不悅的轉身。
“……”空氣一時間靜到了極緻。
陸知秋望進那人玫紅色的深沉眼眸,被裡面刀子似的淩厲驚到,這才反應過來,迅速捂緊了自己的小牛,逃命似的躲回了浴室。
随着浴室玻璃門因為大力開合而發出的“咣啷”聲,他聽見那人性冷淡、□萎一樣的聲音毫不留情的嘲諷着:“啧……真是不知羞恥。”
陸知秋咬了咬牙,圍好浴巾,心裡有一種食了屎一樣的憋屈感。
大半夜的你擅自闖入他家他都沒說什麼呢好嗎?而且,他是個gay!有家眷有老婆的gay!你一個不理解甚至嫌惡的直男,不知羞恥你還臉紅個什麼勁!?
天打雷劈,誰來告訴他二舅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