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小森唯就像隻被人抓住耳朵的兔子一樣,無力的反駁。
“……”不知何時坐回沙發上攤開書的逆卷憐司推了推眼鏡,淡淡的睨了一眼,“這種事情,需要來麻煩我嗎?”
另一邊剛剛還在膩歪的兩人也回過頭來,看向逆卷绫人和小森唯。
逆卷绫人被逆卷憐司那一眼戳到了怒氣點上,又感受到另外二人的視線,臉色漲紅了些,猛地甩開小森唯,偏過頭去,有些懊惱:“本大爺這不是想着……哎,本大爺做什麼,你管得着?”
語閉,他又不服氣似的瞪了眼逆卷憐司,随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狠狠的剜了一眼陸知秋。
陸知秋被這一眼瞥的莫名其妙,正打算出聲說些什麼為自己讨個公道,便看見逆卷绫人身後,門外藤川撫子和管家的身影。
“夫人,到了。”
一屋子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在了那緩步走來的女人身上。
藤川撫子看起來有些憔悴,華服有些淩亂,風塵仆仆的。她剛邁入休息室,看見自己的兒子和另外一個少年依偎在一起親密的模樣,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縮,腳步也生生的停頓在了原地。
“嗯?”陸知秋挑了挑眉。
藤川撫子緩步走過來,眉頭蹙起,目光緊緊的定在陸知秋身上,生怕他跑了一樣。
她望了眼一旁勾唇笑的燦爛的逆卷禮人,擡起握住陸知秋衣角的手,隐隐發顫。
“小、小秋,這位是?”
“可能是您未來的兒子。”陸知秋對她笑了笑,“但于我而言,他隻是我的戀人。”
他的話語平靜而溫和,落在藤川撫子身上,卻猶如一句噩耗。她那張本就憔悴的臉倏地白了大半,整個人看起來都搖搖欲墜,脆弱不堪。
卡爾海因茨如果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她的……她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絕對不行!!
女人轉了轉心思,半晌,牽強的勾了勾唇:“沒聽你提過啊。不過……你們以後就是兄弟了,以前我就不說些什麼了,以後,還是早些斷掉的好。”她眼裡隐隐閃過幾分真摯的水光,好像很是擔心。
陸知秋聞言,臉部的線條逐漸冰冷起來:“是你要改姓,而不是我,Sakamaki夫人。”
藤川撫子望着他那張臉,有些恍惚。
Sakamaki夫人,是她幾乎夢寐以求的稱呼,如今得償所願,敲在心坎上的每一個音節,卻是血淋淋的,抽搐的疼。
不過,無論如何,這兩個人都不能在一起。小秋,已經被她……作為籌碼交換給卡爾海因茨了。
十餘年的糾纏,早就化作心頭一股執念,揮不去也作不散了。
那個男人第一次對她勾起唇角,她就知道,她已經半隻腳邁入惡魔的深淵了。
而從他對她的兒子流露出興趣起,這一切便已被冥冥之中安排好,再也無法挽回了。
“……走吧,管家。帶我看看這宅邸裡别的房間。”藤川撫子深深的望了眼兩個人,沒再說什麼,随管家離開了。
她走後的休息室,又是一片靜寂。
“哼。”逆卷憐司冷哼了聲,“有其母必有其子。”
陸知秋聞聲望去,清楚的瞥見那男人眼底的不屑之意。
他想起逆卷憐司剛剛所說的那間卡爾海因茨給他安排的房間,一瞬間,心理複雜了起來。
逆卷憐司那句話,大意便是諷刺他們母子二人不知廉恥吧。
有外族女人嫁入自己擁有高貴血統的家,有抵觸不屑心理是正常的。
但是……這個,好亂!?諷刺繼母不知廉恥還好說,諷刺他?他又不會跟你争家産……
難不成,他不小心做了禍水?
陸知秋眨眨眼,不敢深思。
逆卷禮人似乎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陸知秋回眸,就看見一張漂亮的笑臉。
“秋醬不開心的話,來打遊戲怎麼樣?”逆卷禮人變魔術似的從背後拿出一張光碟。
……
類似拳皇的遊戲,陸知秋輸了第五回合了。
中間逆卷绫人看不下去過來幫他打了半個回合,好不容易提起的優勢,不知道為什麼又輸了。
“八——嘎。”逆卷绫人靠在沙發邊,雙手環胸,翻了個白眼。
“嘻嘻,還記得我們的賭約是什麼嗎?秋醬?”逆卷禮人歪過頭,碧眸彎成了兩條好看的弧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