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過一次之後史常盛就已經想明白,他這條命是門主的,所以門主交付的任務他都會去完成,隻是做這種事情依舊不是他的性格,讓他極其不适應。
史常盛摸了摸自己胸口,然後拿出了一封信。
信中上寫着付安容的生平,而作為付安容引路人的他能夠随意的決定付安容入門的試煉。
這些都是信件上面的内容。
明明已經把這封信看過一遍了,史常盛還是忍不住的再一次打開來看。
将信紙抽出來的時候,一瓣野迎春的花瓣被帶了出來。
史常盛擡手一握,抓住了花瓣又小心的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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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旗帶着一衆同門師弟追擊着那個鬼修。
半途上他們失去了鬼修的蹤迹,便招來了靈雀,将王英之前灑落的鮮血塗抹在了靈雀的翅膀上,然後捏着追蹤決跟上了靈雀繼續前行。
“小心,鬼修進了縣裡。”
偏遠無人的地方,袁旗他們反倒是不怕開戰,但到了群衆聚集的地方他們就不得不考慮那些普通人的安危了。
“是,袁師兄!”
一群人從劍上下來,徒步走進了縣裡。
街道兩旁的各種小販的吆喝聲不減,隻是用眼神互相看着這群衣着打扮和他們都格格不入的年輕人。
“仙人來我們家看看嘛~有新做好的成衣哦~”
“中午了各位仙人要來吃點東西嗎?”
在滄玄宗的地界,修仙一事對普通人而言并不是什麼秘密,甚至各家各戶會将自己家出了一個能夠上滄玄山上進入宗門的孩子當做美談。
因為除了讀書之外,隻有踏上修真一途他們才有可能擺脫現在的身份階級。
袁旗等人目不斜視,對周邊的吆喝充耳不聞,隻往那靈雀落腳的地方走去。
靈雀停在了一個大戶人家的房檐上。
袁旗揮手讓靈雀離開,然後和身邊的同門叫住了一位過路的人打聽。
“這位老人家,請問這戶人家是誰?是這裡的人在住着嗎?”
“嗯?”老人看了他們一眼,“哦,方家的宅子,和義縣的大财主,人家從上幾代就在這裡了。”
“多謝了。”
袁旗沉思片刻後看向同門們,“大家都聽到了,很難說這裡會不會有其他鬼修,先救下王英再說其他。”
“是,袁師兄。”
袁旗:“分散開,你們把宅子包起來,另外兩個和我走正門進去。”
……
付安容坐在屋子裡,讓那群伺候她的侍女都退了出去不讓她們接近。
那個人還癱在地上在。
付安容用腳踢了踢,麻袋裡的人就發出了細細的呻吟聲。
付安容深呼吸着,眨了眨眼睛,想起了那讓自己輕易就獲得了美貌的存在……不,應該說是門主。
剛剛那個叫做史常盛的男人說,聖獄門門人的身上都會有着紅色的圖騰印記。
付安容當然知道,畢竟在床上的時候它的存在還被方财主問過。
她被問得猝不及防,便隻來得及随口杜撰了一個說是她家鄉風俗的借口。
付安容松了一口氣,然後惡狠狠的看向地上的人,就是這個東西打破了她現有的平靜,真是晦氣。
不過該做的逃不過,且隻要她成功入門了,就能夠進入聖獄門,接觸到修仙的辦法了。
想到這些,付安容又不覺得有什麼了,反而将殺了王英當做了一個必須要越過去的門檻。
付安容找了一把防身用的匕首,看着匕首上的光芒,勾着嘴角露出了笑容。
為了讓後續的事情更方便一些,付安容先把這個男人的舌頭給割了。
而王英便是在這樣的劇痛中醒過來的。
他兩隻手的手指都被那個鬼修給割了,十指連心,就算是修真者,在忍痛的能力上也不會有什麼加強。
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堅韌的心性,疼起來的時候就在不停的求饒,最後昏了過去反倒是有種解脫的感覺。
隻是昏迷之時,他依舊能夠隐隐的感覺到痛苦。
好在本來的修為讓他的傷口好的比常人快上許多,到了現在都已經止住血了,也不至于讓他失血過多而死。
偏偏在這種情況下,一股劇痛從他嘴裡傳來。
而他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拿着手帕厭惡的擦拭着自己臉上濺到血液的付安容。
付安容皺着眉頭,看王英又醒了,正想說上兩句話,就聽屋外傳來了自己婢女的聲音。
“夫人!老爺往這個方向來了。他還帶着兩個人,說是有仙人來給宅子看風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