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世界也在這時候盡職盡責發揮自己的作用,想要找到有人存在的地方。
甚爾還在安慰緣一:“清姐她剛走沒多久,那麼多人一起,就去後面見所謂的教主順便禱告,不會有事的。”
緣一并沒有回答。
他一個起跳站在了屋子後面的樹上,讓自己的視野擴大。
“找不到。”
甚爾:“什麼?”
“我看不到出來的那些人的蹤迹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緣一冷靜下來,抛棄通透世界帶來的便利,把一切回歸原始,用最本真的辦法尋人。
從腳印,從氣味……
最後停在了一個大門緊閉的房間門前。
……是帳。
有東西用帳包裹住了房間内部。
阻擋了視線,氣味,聲音。
緣一不再遲疑,拿着咒具就要沖進去,甚爾緊跟緣一身後。
天與咒縛帶來的身體不會被結界阻攔。
緣一和甚爾進入的非常輕松。
可是……
沖天的血氣被攔在這小小的房間之内,人類的哭嚎掙紮求饒也被一同鎖住,穿着華麗的非人生物如同貓戲老鼠一樣,毫無悲哀地俯視着這群可憐的女人。
那個對着緣一和甚爾表現出善意,還在憧憬未來的女子倒在了地上。
手裡面拿着的牌子也落在地上,鮮血染紅了上面的字。
“早原清”
是她的名字。
“哎呀哎呀,”童磨無知無覺,直到緣一和甚爾闖入才有了點動靜,手裡面還拿着人類帶有餘溫的殘軀:“闖進來兩個小蟲子呢。”
“你們有什麼悲傷的事情要和我說嗎?”臉上的表情定格在一個悲憫的弧度,臉上流下虛僞的眼淚:“好孩子,快過來。”
“我會讓你們進入極樂世界的。”
童磨微笑起來。
“……這就是咒靈嗎?”甚爾看着眼前的童磨,難得有點不知所措:“……好惡心。”
緣一的眼神徹底冷酷下來。
他上前撿起來屬于早原清的牌子,把它收好,然後拿出了從禅院家拿過來的咒具。
這把咒具也是特級,同體黑色,長得很像是一把加長過的刀。
通透世界告訴他這裡的人都死了,緣一眼神繼續看着童磨,但是和甚爾說:“兄長,你去前面保護其他人。”
“這裡要倒了。”
甚爾:“?”
“日之呼吸——”
……
而此刻,趕着逃命的無慘終于遠遠看到了萬世極樂教,他一邊在心裡面唾罵這些沒用的上弦,一邊頭也不回得跑路。
“黑死牟!黑死牟!你在哪裡!”
“童磨!你這該死的東西,别顧着你的事了!快來!”
“猗窩座!你又到哪裡去了!”
“快給我攔住後面的咒術師!!!!”
……
黑死牟出現了,臉上有着六隻眼睛的上弦一就是可靠,幾乎在無慘開口的一瞬間就起身,對着禅院高治用出了月之呼吸。
咒術師并不是普通人,禅院高治的一級水準也不含半點水分。
他避開了:“又來一個咒胎?”
“傻逼加茂到底搞出來多少東西?”
禅院高治聞到了陰謀的氣息。
猗窩座此刻正在趕來的路上,但明明在萬世極樂教附近,童磨卻遲遲未出現。
無慘非常不悅。
明明這一刻他們都過來,可以很輕松解決這個人,他就可以沒事了。
他調動了屬于童磨的視野。
無慘看到了日之呼吸。
無慘看到了緣一。
無慘PTSD。
……
禅院高治也表明了無慘的做法或許有一定的道理。
在看到黑死牟的那一刻,他的腦海裡面閃過了很多。
他也做了一件事情。
禅院高治開始搖人。
這時候就不管什麼禅院不禅院了,咒術界所有人,誰有空有一個來一個吧。
……
至于童磨,童磨被打的莫名其妙,但是看到呼吸法的時候又不知道抱着什麼心态提問:“你很生氣嗎?”
“為什麼?”
為什麼?
緣一又想起了清說起朋友時的欣喜,說起未來時的憧憬,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逝了,怎麼是一句為什麼能夠解釋的?
童磨說:“你認識她?”
“不認識,”緣一回答:“但現在認識了。”
“你沒必要這麼生氣的,”一不小心被砍掉了腦袋,立刻伸手捧住,按上後再長起來,感謝這個咒靈的身份,讓他們被砍頭也不會死。
“你知道嗎?我原本不打算殺了她的,可是誰讓她說,她自己也打算回去就自殺呢。”
甚爾想要幫忙,被緣一一把抓住手腕,丢了出去。
在空中控制身體,靈巧落地,已經到了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