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一不再提問,讓甚爾好好休息。
甚爾看着緣一的身影,忽然轉念一想,讓緣一去替自己烤肉。
“我想吃上次的烤兔子,弟弟。”
緣一自然同意。
……
等緣一走了,甚爾立刻爬起來,精神抖擻地從門縫裡偷看,确保弟弟不會回來了,一下子就原地複活。
“禅院高治,”甚爾在房間裡面思索,一個個細數:“除了禅院高治,還有禅院直毘人。”
欺負了我和我弟弟,甚爾一個都不想放過。
禅院直毘人讓緣一憤怒,禅院高治踹我一腳,緣一為我感到生氣。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看他們不爽。
“不對,”甚爾自言自語:“既然要動手,不如一次性全部解決掉。”
之前還有一群會欺負他的小兔崽子呢,一級咒術師都要打了,那群崽子不如順路。
決定很突然,但沒關系。
“我是一個任性又小肚雞腸的人。”
抱着這種心态,甚爾離開了房間,同時,他摸走了緣一給自己的那把咒具。
然後想了想,覺得咒具上面有咒力,萬一被發現會不會不太好?
于是在路上,他也想辦法摸來了一根木棍。
甚爾沒有考慮過後果。
反正再怎麼樣也不能比現在更差勁了。
第一個受害者是一個不知名禅院,甚爾想不起來對方名字了,說實話他其實不怎麼擅長記别人名字,如果不是等着機會打一頓,甚爾估計早就忘記了。
對方大搖大擺地在禅院家行走。
甚爾靜悄悄地出現在了對方的身後,然後暗中舉起了棍子。
天與咒縛有一個好處,就是不會被人發現自己站在他的身後。
靠着這一點,甚爾成功偷襲。
沒有人會想到甚爾會主動出擊,還會在這種時候出來襲擊他們。
要知道就算是咒靈室那件事,也是因為其他人先對甚爾下手,想把他帶過去,才會導緻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至于主動襲擊禅院高治……
那更不可能啊,一個是廢物,一個是一級咒術師。
咒術師都是傲慢的,在這一刻,傲慢為他們帶來了毒打。
第二個受害者禅院是在回去的路上,甚爾同樣用偷襲。
偷襲之後也不做别的,就把人打一頓。
就這樣,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都還算順利。
包括禅院高治。
對方是一級咒術師,但是沒有天與咒縛帶來的身體,之前的傷害還讓他躺在床上喝湯。
甚爾要的就是喝湯。
“我不是緣一,不是正大光明的人,是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廢物,所以……”
所以我會不擇手段,還會趁你病,要你命。
禅院高治此刻正在找茬,對着一個跪在旁邊的小姑娘。
甚爾不認識那個姑娘,但是在一個家族裡面,肯定也有過幾面之緣。
站在不遠處,也能夠把禅院高治的叫罵聲收入耳内。
“端來的湯那麼燙?會不會伺候人?”禅院高治語氣不耐煩極了:“沒有多少咒力的垃圾,連伺候别人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
“廢物!”
哦,原來是因為這麼點小事。
甚爾的心情一下子煩躁起來,這股子煩躁在他看到禅院高治把那一碗湯打翻在那個一直道歉的沒有什麼咒力的人的身上之後,升到了頂峰。
——如果不是有個弟弟,他肯定也在伺候别人吧。
呸,真是個垃圾堆。
甚爾對禅院高治下手格外重,憤怒的時候心跳加速,血液加快,呼吸法舞起來更加虎虎生風。
禅院高治的肋骨雪上加霜。
除了這件事情外,甚爾也沒做别的了。
他其實也做不了什麼。
也什麼東西都做不到。
居高臨下地看着暈倒在地的禅院高治,甚爾覺得也不過如此。
“就是你嗎?就這樣嗎?居然讓我準備了這麼久。”
“不過,也沒關系了。”
他有點高興,起碼眼前這意味着自己可以和弟弟離開。
最後就是——禅院直毘人了。
禅院直毘人的住所很安靜,他的住所理所當然是在整個禅院的最中心,以往甚爾曾經多次路過,但是沒什麼機會進來看一看,也不會有人讓他進來。
甚爾對于這個所謂的家主了解的也并不多。
隻知道對方也是一級咒術師,至于性格什麼的,沒什麼途徑了解。
但甚爾知道一些其他東西。
要知道人在世界上都是有着生活痕迹的,不管是吃喝拉撒或者是别的什麼,禅院直毘人是禅院甚爾沒什麼辦法接觸到的角色,但是禅院甚爾可以接觸其他東西。
比如伺候對方的傭人,或者别的什麼人,又或者一些生活垃圾。
他知道一些對很多人來說,根本沒什麼意義的東西。
但誰說垃圾沒有用處?
甚爾看看時間,他知道禅院直毘人喜歡喝酒,還喜歡午睡。
每天都會在這個時間段喝一點酒然後小小睡一會。
因為這個時間段總會有人在廚房為他準備新的酒,還會在他醒來之前就換好。
甚爾露出一個不怎麼友好的表情,這就夠了不是嗎?
利用同樣的辦法隐蔽身形,甚爾進入了禅院直毘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