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在溪不明白大家都是競争對手,這群人是怎麼團結在一起的。
難道為首的這個少女會給她們很多好處嗎?
謝在溪環視周圍,先前說好與自己組隊的謝绮玉落在包圍圈外,與自己對視上,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關鍵時刻還得是靠自己啊。
“怎麼,不說話難道要裝啞巴?”少女被謝在溪的沉默激怒,手持馬鞭就要向謝在溪揮來。
謝在溪被人群圍着,馬的行動範圍被死死限制,根本躲不開。幸好不光馬全副武裝,她自己身上也穿了軟甲,本來是為了避免騎行過程中被馬甩下來才穿的,竟然在此處派上了用場。
謝在溪注意到周圍有的女孩似是被觸動,轉過視線不忍直視這場霸淩。
看來眼前少女集結的小團夥不穩定,說不定她拉的成員以前也被她霸淩過。
“我娘的商幫縱橫大夏南北,是謝家最大的錢袋子,誰助我,比試結束後我現場給她一張50兩銀票作為答謝!”
話音落下,原本密不可分的人牆散開,謝在溪身後也聚起一群人。
想不到吧?我有鈔能力。
少女瞪大眼睛看着謝在溪,半響也說不出話來。
她在府中肆意妄為靠的也不過是侯夫人的關系,她的團體是靠壓迫才聚在一起。
而現在,謝在溪用利益輕松破壞了她的小團體。
侯夫人都稱病閉門不出了,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圍住謝在溪的包圍圈散開,現在輪到謝在溪反擊了。
謝在溪用馬鞭指着少女:“我要她,最後一名。”
“你!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謝在溪并不覺得,她都用馬鞭打自己了,要是自己沒有穿軟甲,今日必定會受傷。
自己的道德已經很高了,都沒有要打回去,隻是讓她經營的小團體分裂,讓她也體驗體驗被霸淩的感覺罷了。
兩邊的人相互對峙,圍觀的女孩們在權衡站隊,這時謝绮玉走進來:“諸位,昨日侯爺來了後院之後侯夫人就稱病不出,侯爺心裡最适合的人選是誰難道你們還沒有猜出來嗎?”
少女的面色都變了,謝绮玉繼續說下去:“連侯爺都不能免俗,諸位難道要和錢過不去嗎?”
少女所為,積怨已深,原本有人害怕少女倒了之後自己因為跟着做的壞事被報複,現在站在少女這邊的人越來越少,她們害怕自己被謝在溪記住報複,也跟着衆人離開少女,少女的小團體徹底解散。
謝在溪嚣張一笑,騎着馬走到前面,衆人擁護着她,把少女擠到後面。
這個隊列一直維持到武夫子面前,武夫子見了明顯有損公平的比試結果也沒有疑問,下午的課程就這麼結束了。
謝在溪原本因為報複回去很激動,看到武夫子平平淡淡的态度之後她的心緒突然就平複了。
如果這些比試是衆人默許的不公平,那自己獲得了第一還有什麼意義?
隻會顯得自己中午的加練和比試之前忐忑的心情很可笑。
但是也正常,這些考核最終要選出的“謝家少主”不需要是六邊形戰士,隻需要會玩弄權勢就行。六邊形戰士隻會是很好的下屬人選,謝家需要這樣的人才,但是不需要這樣的上層。
謝在溪如約從荷包裡拿出銀票發放,還給在現場圍觀的武夫子一些,武夫子欣然接受了,對着她拱手示敬。
謝在溪沉默着走出馬場,謝绮玉追上。
謝在溪不理解她的行為,她現在就像是謝在溪的小跟班,但是她們還是競争關系,這是她一開始說的。
“你不是說你想做少主嗎?”
“因為當時不知道你這般厲害。”
自己厲害?謝在溪才不相信她的鬼話,是沒想到自己的娘很厲害才對吧?
“那你不想要這權勢了?”
“得到權勢的辦法有很多,比如……跟随你,未來的少主。”
謝在溪側過頭去看謝绮玉,她不懂謝绮玉明明之前很有傲氣的一個人,怎麼就輕易要做别人的屬下。
但是謝绮玉的眼睛很坦蕩:“難道很奇怪嗎?路是越走越寬的,隻要你們走得更高,你們身後的女子地位也會越來越高。那些男的做官可以搞黨派,我們女人難道就不興有黨派嗎?”
所以,遇到更合适的人她就可以心甘情願地讓位?
謝在溪想到了自己遇到的女大夫、女将士,正是因為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先有一個了特例,才會有千千萬萬個特例冒出。
“好……跟了我我也不會虧待你,這些錢你先拿去吧。”
謝在溪将荷包遞給謝绮玉,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第一個下屬。
謝绮玉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将荷包塞進自己的衣服裡:“姐姐看過明日的課程安排了嗎?明日課上撫琴,姐姐才樹立了老大的地位,可不要在課上鬧出笑話。”
什麼?!音樂課!
謝在溪她碎掉了,她真的,什麼都不會啊。
而且音樂水平這事,難道她要一通瞎彈讓衆人指鹿為馬嗎?
謝在溪覺得這還是太羞恥了,她還是練一練吧。
“知道了。”
她們自院門口分别,謝在溪一進院子就看見了秦紅願,她也不怕被其她人發現!
“下午的比試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