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果見她這麼快出賣自己,瞪她一眼:“我也不是什麼道德衛士,我也理解,大家都是人,總是有某方面需要的吧。”
“那你阻止什麼。”
“她有需要她可以出去找女朋友啊,認真的談戀愛當然最好,僅僅排遣一下寂寞也無可厚非。”俞果道:“但是蕭曉不行,有夫之婦也不行,因此蕭曉是不行加不行,等于絕對不行!”
鄭其荷悶聲道:“好了,别說了,隻是見個面而已。”
“而已?”
鄭其荷不敢跟她眼神相對,俞果道:“其荷,你老實說,你見了她感覺怎樣?你自認為抵抗得了她的誘惑嗎?”
她抿着唇不作聲,俞果道:“所以你别再去見她了,她反正無所謂,有孩子有家庭的,出來圖個樂,你一隻腳踏出去就收不回來了,小三的名号洗不清還是次要的,這輩子你都擺脫不了她,找不到真正屬于你的幸福了。”
鄭其荷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圖個樂?你就這麼想的?”
朱丹凝道:“果子,你太過分了!”
俞果索性關了電視機:“她糊塗了,你也跟着糊塗?你也覺得蕭曉再聯系她是因為愛她?”
“不然是為了什麼?她又能從其荷身上得到什麼?”
“感情多多少少是有一點,但說愛就誇張了。回來找她,可以有很多原因啊,比如婚後生活沒想象中那麼好,在男人那裡吃了虧,帶孩子帶得累,婚姻裡是有各種各樣的問題的,每一樣都足以令她懷念女孩子的美好,細膩,體貼。”俞果一番分析,然後繞口令似的道:“我是女人,你們也是女人,但相信我,我比你們更懂女人。”
“她都說了她想離婚,這話是輕易能出口的嗎?”
俞果嗤的一笑:“不過就兩個字,有什麼難出口的?怎麼?把離婚兩字挂嘴邊騙人是渣男的專利?”
“夠了!”鄭其荷沉下臉,出聲阻止。
客廳裡一下子安靜下來,許久,朱丹凝道:“算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其荷,俞果說的也沒有錯,她現在有老公有孩子,你不要跟她牽扯了,你的生活很簡單,别因為她惹麻煩。如果她哪天真的鼓起勇氣離了婚,作為朋友,我們百分之百支持你們在一起!”
俞果卻道:“其荷,你想跟她上床麼?”
鄭其荷神情氣惱:“你。。。。。。”
“你不要想這個,真的。她人不是過去的那個人,身體也不是過去的身體,你可不要抱有幻想。”俞果卻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身為婦産科醫生,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女人隻要生了孩子,身體會發生很多變化的,她們的胸部。。。。。。”雙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會幹癟下垂,身上會有很多難看的妊娠紋,屁股會變大,皮膚會松弛,而且很多人産後還會出現漏尿的情況。。。。。。”
鄭其荷再也忍耐不住,呼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你嘴巴真的很刻薄!”
俞果見她要走,也站起來:“生氣啦?”
鄭其荷道:“你們放心,她離婚之前,我不會跟她做逾越底線的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門被反手合上,發出重重的聲響,俞果望着她出去的方向,苦笑道:“真生氣了。”
朱丹凝雙手抱胸,冷冷的道:“會幹癟,會難看,會松弛,嗯?”
“啊?”俞果道:“我又不是在說你。”
“可是我遲早要結婚,遲早會生孩子,所以你遲早都是在說我!”朱丹凝顯然也動氣了:“你想想看你們都是怎麼來到這個世上的,你知不知道你這番話鄙視貶低了全天下的母親!”
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俞果立時受不住,連忙道:“我這不是用心良苦嗎?她一進來,那神情,那臉色就有點不對勁,說沒親熱過鬼都不相信,我要打破她的X幻想。你想想看,五年了,她幾乎再沒跟别的女孩子牽過手,蕭曉卻過了幾年婚姻生活了。。。。。。”
“你想說她們一個還是當年在學校的純情少女,一個已經是久慣風月的少婦,其荷會栽在她手裡,是吧?”
俞果張口結舌:“這個。。。。。。。差不多這個意思。”
朱丹凝更是火大:“你字字句句,話裡話外,都在歧視已婚人士,好了,以後我結婚了的話,你就跟我絕交好了,免得被你低看一眼!”
見她拿包要走,俞果連忙伸手阻攔:“哎,我是有一點點那個意思,主要還是她們之間太多不對等,丹凝,我跟你說,蕭曉那種人不可能離婚的,我隻是不想其荷受到二次傷害,她已經夠苦了。”
朱丹凝道:“你攔着我做什麼?我又不會在你家睡,我男朋友還在等我。”
俞果聽這樣說,隻得放行,看她走到門邊,抱着亡羊補牢的心态,忽然又補了一句:“我絕對沒有歧視母親的意思,母親當然最偉大,我最愛的人就是我媽了!”
朱丹凝回過頭:“你用心可能是好的,但是我贊同其荷,你真的很刻薄。”
屋裡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俞果若有所失,慢慢回轉身子,卻發現元寶趴在抱枕上,睜着兩隻杏核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一肚子氣沒地方出,輕哼道:“怎麼?難道你這吃裡扒外的小家夥,也想說我刻薄嗎?”
元寶歪着頭盯了她幾秒,然後抖抖身子,從沙發上跳下來,不聲不響地鑽回自己的狗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