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常理呀?
一般這種情形下不都是先開個棺,再打個怪嗎?
不過,不開棺更好,不開棺安全。
仇泯真怕店長冒出什麼奇怪想法,慶幸道:“那我們現在是去找老太太嗎?”
“還不是。”文昭大步走向黑暗深處,“我需要印證一個想法。”
這麼莽的嗎?
仇泯有點想哭。
碰到一個傻大膽店長,他能怎麼辦?隻能跟着呗!
他緊緊跟着文昭,忽然見到文昭轉頭看他,“你先回洞口等我。”
“不,我不放心你。”仇泯回答的斬釘截鐵。
開什麼玩笑,現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文昭身邊……
文昭也不強求,囑咐道:“這裡有些邪門,若有危險你盡量躲在我身後。”
“不行,我會保護你的。”仇泯直抒胸臆,趁機表明心迹。
文昭聞言不再多說,手電擡高,照向了前方。
前方不遠處再次出現了棺材——一口通體黢黑的棺材!
“又是一口棺材?”仇泯差點哭了,“這裡到底死了多少人?”
文昭沒說話,加緊步伐走到棺材旁邊,開始仔細打量。
這口棺材比剛才那口紅色棺材小。
像是收斂小孩的,不僅短小,還挺窄薄,黑乎乎的一團。
奇怪的是,這口棺材正中擺放了一枚令牌。
仇泯覺得棺材小威懾也小,也跟着湊了過去。
手電光一打,能見到棺材是整塊石頭雕刻而成,材質黑中透綠,綠得不純淨,深深淺淺花不溜丢的綠。
“這是塊墨玉,石性很強的山料,價格倒也不貴。”文昭目光看向了令牌。
那是一塊巴掌大的石刻令牌,正中刻着一個篆文的“敕”字。
“敕?”文昭直起身,順手拿起令牌。
仇泯張了張嘴,來不及提醒,隻能閉了嘴。
看着令牌後面的花紋,文昭自言自語道:“蒼龍七宿竟然隻刻了一半?”
他想了想,放下令牌,轉身就走。
看一眼就走?
仇泯連忙跟上,“這次去哪兒?”
“再看看。”文昭眉頭微蹙,神色凝重。
仇泯忍不住詢問:“文昭,這裡以前是不是亂葬崗?”
“應該不是。”文昭耐心解釋:“自商周有了風水後,死者都要入土為安,即便是亂葬崗的棺材也會掩埋,這裡的棺材都沒有入國土,而且亂葬崗也不會有高價棺材……”
聽說不是亂葬崗,仇泯心中恐懼少了些,繼續猜測道:“那會不會是棺材鋪?”
“也不是。”文昭邊走邊說:“這些棺材已經被用過了,而且墨鬥線和令牌都有鎮壓的意思。”
“鎮壓?”仇泯隻覺得背心寒飕飕的,“鎮壓什麼?”
“鎮壓邪祟。”文昭說得理所當然。
“啊?”仇泯驚慌地看向四周,“這裡的邪祟難道就是血潮本體?”
“不知道。”文昭皺了皺眉,“但是應該不簡單。”
才松了一口氣,又提起來了心髒。
仇泯心裡苦。
忽然,他頓住身形,出手拽了拽文昭的衣擺,“文昭,前面……”
文昭的手電光朝着前方正正地照亮了過去。
耀眼亮光中,高高擺放着一口巨大的棺材——一口通體白色的棺材。
棺材上擺放着一面三角形的銅鏡——鎮邪陰陽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