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見人都到齊了,便扶着碧麗的手臂邁下矮牆提着裙擺走到阿瑞斯身前,彎腰看他一副新奇的模樣:“我說是誰一大早就給我添堵,原來是你啊,大塊頭。”
阿瑞斯聞言沒有擡眸看她,反而彎下了腰看起來像在行禮。
薇薇安知道他不想招惹麻煩,但很多時候麻煩是自己送上門的,她彎着眼睛從腰上解下皮鞭伸出纖細的手指捏着皮鞭在阿瑞斯的脖子上繞一圈,動作溫柔得像是在給情人圍圍巾。
但下一秒卻像牽狗一樣猛地拉動套在阿瑞斯脖頸上的皮鞭,将阿瑞斯拉到矮牆邊上。
阿瑞斯被綁着手行動不便,被迫仰着頭滑跪在她身後,膝蓋在地毯上蹭出了一條條痕迹。
拖到矮牆邊上後薇薇安回頭剛想說話,發現眼前的一幕很有看頭。
他好大一隻,直挺挺地跪着。一頭棕發濕漉漉地落在眉眼間,被迫仰着頭,暗黑色的細鞭在線條流暢的脖頸上繞着圈,像個某種禁忌的項圈。
圓滾的水珠從下巴上滑落,滴在冰冷的鞭子上,又迅速炸開,水花四濺在健碩的身體上。
不知道是他的體溫太高,還是日光太暖,薇薇安甚至看到了他身上冒着的熱氣。
熱騰騰的,像是在昭示身體主人旺盛的生命力。
“啧啧。”薇薇安挑了挑眉突然就想明白了原著中原主為什麼老想不開去折磨一個奴隸,原主折磨的那是奴隸呀,分明就是個大玩具啊。
好大一隻,像大型犬一樣的,好玩的……玩具啊。
這麼好玩當然也會有人觊觎啊,薇薇安思有所感的側頭看去,果然見到艾薇兒正呆呆地看着阿瑞斯。
她太驚豔了甚至忘記了和薇薇安唱反調。
薇薇安嘴角上揚收回視線,湛藍色的眸光流轉落在阿瑞斯的臉上,彎腰向他靠近:“大塊頭,你今天害我輸了好多錢,所以接下來我得多下注把損失都赢回來。”
她用下巴指了指艾薇兒繼續道:“不過她說站在矮牆上看比賽太危險了,所以不如……”
“不如站在你身上看吧。”停頓了片刻,薇薇安揚着不懷好意的笑緩緩說道。
這時艾薇兒也終于回過了神,她皺眉往前走了幾步一臉不贊同道:“薇薇安,他剛赢下比賽是角鬥場的勇士,就算是奴隸也不能被這樣羞辱。”
薇薇安完全不搭理她,反而手下勒着皮鞭的手更緊了幾分,湊到了阿瑞斯的耳邊輕柔的嗓音裡帶着濃烈的威脅之意:“說,說你榮幸之至。”
她清晨洗過頭,海藻一樣的黑發裡帶着玫瑰的清香,又混合着溫潤的體香,在這樣近的距離下從四面八方湧入鼻中。
阿瑞斯的身體一僵本能地後仰了幾分,才脫離了那股體香的包裹。
他側眸望了一眼薇薇安讓他趴着的地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微微側身避開薇薇安的裙擺,跪了過去。
薇薇安倒是想到了他順從得這麼快,畢竟剛見面那會兒行禮都行得不情不願,還得讓人用鞭子抽。
那會兒她還覺得這男主有點奇怪,當了十幾年的奴隸氣性還這麼大,一點隐忍都做不到,難怪被原主逮着欺負。
但今天卻是意外的識時務,薇薇安滿意的勾了勾唇角,側眸看着艾薇兒挑釁的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阿瑞斯的頭,嗓音裡是絲毫不掩飾的得意:“啊~真乖啊,艾薇兒你看他多聽話。”
艾薇兒以為眼前這個在角鬥場厮殺出一條血路的男人,會和他的外貌一樣是個硬骨頭,對薇薇安的羞辱會反抗,沒想到他卻聽話得讓人咋舌。
她怒其不争,氣得那張慘白的臉都有點發紅,但随即又想到對方是薇薇安父親的奴隸,就相當于是薇薇安的,如果不聽話薇薇安是有權利讓他去死的,這樣一想艾薇兒的氣又消了一點。
“把他賣給我吧,價格随你出。”艾薇兒蹙眉道:“他這樣的人不應該跟你。”
幾乎是話音剛落,薇薇安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不應該跟我,難道應該跟你嗎?”薇薇安笑得嚣張又鄙夷:“跟你鑽馬廄裡嗎?你也不嫌臭。”
話音剛落身旁一直悄無聲息的侍從們都有點忍不住想笑,畢竟艾薇兒和情人在馬廄裡厮混,被薇薇安逮到,直接将人拉到艾薇兒父親跟前這個事情,當年在莊園裡可都是傳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