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媛就在那邊看着他們鬧。
因為徐月跟盛青竹關系好,這些年生意上盛家多有照拂,原本她是希望這兩個人能在一起的,沒想到出來個江楚韻。
有些東西,婚前婚後到底是有區别的,如今看江楚韻對月月态度還不錯,她倒是希望徐家跟盛家包括江楚韻的關系,能搞好,至少延續下去。
比起同樣家裡生意有重疊部分的秦楚,她更喜歡盛青竹娶江楚韻。
至少,沒有什麼利益沖突。
打完招呼後盛青竹就跟着盛父去了男人那邊應酬,而江楚韻則挽着榮玉的手,跟着徐媛徐月她們往女人那邊走。
“喲,這就是你天天挂嘴邊誇的兒媳啊?今天可算是舍得帶出來給我們看看了。”跟榮玉交好的幾位,看到她們來了,連忙打趣。
其他幾個也是,不管心裡怎麼想的,面上都是笑盈盈的,客氣得很。
“嗯,過來認認人,免得以後在哪遇見沖撞了。我家楚韻性子好,誰要是欺負她,我可是不饒的。”
榮玉笑眯眯的說着,可她這人長的就不像是好說話的,這一笑,倒是讓某些心裡有想法的,暫時不敢搞什麼幺蛾子了。
“那肯定,誰不知道你這人脾氣壞得很,哪個敢欺負你家的呀。”
說着,那夫人又歡喜的看向江楚韻,“以前總覺得你眼光高,沒想到真找了這麼個天仙似的兒媳婦,還是你會挑,這孩子面善,看着就親切,我瞧着也是極好的。”
這會兒離得近,愈發顯得她光彩照人,縱使再瞧不起她隻有美貌,不如她們高貴,這些名媛貴婦們此刻也不得不承認并折服于她的美貌。
無論男女,人對美好的事物總是有着極大的包容性的。
不是有句戲言:三觀跟着五官跑嘛。
江楚韻博學,無論談什麼話題,她都能接得住,甚至還會往深了談,沒多久,江楚韻就成功打入了這群人裡,即使榮玉有事離開了,她也依然是衆人的焦點,被不斷追問着一些問題,還有人向她讨教。
所謂的孤立計劃,還沒開始就已然宣告結束。
看着身處中心群芳環繞的女人,有的人恨恨地咬碎了一口銀牙。
果然如傳聞中一樣,這個女人詭計多端,也太會收買人心了!
“我怎麼瞧着,有點眼熟啊。”
江楚韻身邊彙聚的人太多了,有些幹脆就沒往那邊湊,在角落裡找了個地方坐,看着她那邊的熱鬧,一開始隻覺得這女人這麼快就被這幫極為排外團結的名媛貴婦們接納了,果然有點手腕。
後來再看看那張臉,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也這麼覺得?”有同感的人不少。
先前說過,申城有點名望的人家大家都認識,彼此孩子也見過,看過秦楚的,再看江楚韻,都有那麼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隻是一時想不起來,隻當是面善。
“你們有沒有覺得,她有那麼一點點,像秦家考上公務員那丫頭,叫什麼來着,秦楚?”
這話一出,衆人面面相觑,又仔細端詳起江楚韻。
原本沒想起來也就罷了,這會兒有了模闆,對照着印象看,果然是越看越像。
“我聽我家丫頭說過,盛家那小子,以前上學時追過秦楚吧?當時,鬧得還挺轟動的,連我們都知道這事。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喜歡的,還是這種類型。”
有長輩調笑。
而一旁坐着的幾個年輕人,彼此看了一眼,目光都有點耐人尋味,之後看向江楚韻的目光裡,都帶了點難以察覺的輕蔑。
還以為多喜歡呢,也不過如此嘛。
這會兒她們看江楚韻,又像是看笑話一樣了。
不過,倒是沒人跑到她面前提這事兒,就連跟江楚韻聊得不錯,對她觀感挺好的那幾個,知道這事後,也沒有說提醒江楚韻一言半語。
畢竟,玩得再好也要分清主次,盛青竹才是她們圈裡的人,她們不幫着圓場也就罷了,哪有為了個外人,拆自己人台的。
更何況,人家兩個人現在不挺好的,就連盛青竹那不好說話的媽都認可了江楚韻,沒準兩人過段時間就領證了,她們何必充當什麼正義使者,跑去當蠟燭,搬弄是非、給人家心裡添堵,平白給自己添麻煩呢。
在這個圈子裡,大家彼此之間看破不說破才是常态。
這也是盛青竹敢讓江楚韻出現在衆人面前最大的原因。
陳青旋看着遊刃有餘的江楚韻,幾年不見,風水輪流轉,這回,她倒成了那個笑話。
愉悅地抿了一口杯中酒,她緩緩走向盛青竹,
“盛總,膽子挺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