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的師兄長得是一臉正氣,貌美如花,人品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正直正義正常!
閑散道人難得欣慰,贊賞的微微點頭,面露笑意,大概内心有點激動,胡子都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突然一隻蒼蠅蒼蠅落在大弟子臉上。白九正順着閑散道人的目光看向她大師兄,自然就看到了這隻蒼蠅。白九想:這怎麼可以,一隻蒼蠅停在頭頂,實在是太有損我師兄貌美的模樣!于是她兩指一點,悄悄念了個低等火靈訣!隻聞砰的一聲!
師兄頭發炸開似雞窩,滿臉漆黑頓如厲鬼,不!黑鬼!
閑散道人一抖!
師兄也下一跳,不自覺一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齒!
白九後來屢屢思及此事,覺得師兄就不該笑這麼一笑,這一笑提醒了她師傅一個事實!
她師兄法力修為極差,他若做了掌門,修真派怕是隻有任人欺負的份!
閑散道人笑容僵住,轉而重重歎了口氣,搖着頭,扭頭向右,那時白九正對着師兄扯着僵屍臉笑的極為歡快!
這下閑散道人眉頭皺的更緊了!白九,估計靈性尚可,但是實在不是做掌門的料子!重點是白九是隻僵屍啊僵屍!
那一刻,閑散道人定然是悔的腸子都青了!自己輝煌一生,怎麼就隻收了兩個這麼蛋疼的徒弟!
可憐他花白的頭發發簌簌掉落了一地,就如九天白雪!
閑散道人悶悶不樂的回到住處,第二日出來,頭頂俨然已是無一根頭發!也不知他這一夜内心掙紮戰鬥了幾許,最後他終于一咬牙,顫抖着伸手把這掌門的牌子放到了白九手裡然後反複叮囑道:“阿九,這牌子你先保管着啊!找到有慧根的一定要傳出去啊!一定啊!一定啊!”
閑散道人最終還是不放心白九,又扭過頭去反複叮囑他大徒弟:“一釋啊!大事一定你做主啊!”
反複叮囑到位,閑散道人才頂着他光秃秃的腦袋一步三回頭,遲遲不願走進那靈虛洞。
白九看着她師傅圓滾滾得身軀,和那靈虛洞小小的洞口,心想:估計是師傅怕那洞口太小才這般猶豫,作為孝順的弟子我定然是要幫他。便在他再次回頭時伸出僵硬的僵屍手一推,白九笑眯眯的看着她師傅跌進了靈虛洞!
洞口自動封印,隻在最後聽到閑散道人大聲喊了一句,那激情的語氣,聽的白九也是熱淚盈眶,這師傅真是為天下蒼生操碎了心!
後來,這牌子就在白九手上保管到現在!現在每每想起她都極度心神不安,就怕她那師傅從九天之上飛下來打她屁股!
也不是白九不給出去,話說這給還得有人接啊!白九雖接了這掌門的牌子,但自然是不會管理門戶的,上下打點還不是靠她師兄。
白九師兄修為不夠,可打理起門派來那确實是如魚得水。把那些小輩教導得那是個個人品俱佳 ,懂禮貌,勤奮好學!靈山修真派瞬間在這修真界内好評如潮,成了實力相當的門派!
後來白九師兄駕鶴西去時,白九還頂着一張白發嫩顔的臉,忘記說了,白九天生白發!
她大師兄歸西時,皺着一張老臉拉着白九的手抖啊抖,兩眼淚花,吃力的說:“阿九啊!這掌門令牌還是你保管,我門派的瑣事你就叫修書打理!我這幫弟子拿不得掌門令牌,就他們的修為,令牌叫人搶了去那還了的!”
白九看着師兄熱切的眼神,再掃視一眼跪在地上悲痛欲絕的師侄們,無奈點頭!
這一保管就到了現在!打理瑣碎的管事一代一代替換着,唯獨她這掌門還如菩薩一般供在這靈山之上!
這呆久了就會有點無聊,這無聊總是會找點樂子,比如飛到懸崖對面拆那秃頭和尚的茅草屋!
不要問這個和尚是誰,白九也不知道,白九叫他空渡!
為啥叫空渡?念佛三千載,渡得一場空!
當年白九當着她師傅的面大喊:“空渡和尚,空渡和尚!”
閑散道人就會搖着頭呵斥:“阿九,你這是損人家修為!”
這空渡和尚似乎從白九有記憶起就認識他!
說起白九的記憶是從師傅收她為徒時開始的的。她曾追問我師傅,自己之前是什麼樣子的。
閑散道人說白九是在一荒山上撿到的,當時她正蹦哒着追逐一隻青蛙。。。。。嘴裡發出奇怪的音節。
後來她看到閑散道人和她師兄,她就不追青蛙了,蹦哒哒着追師兄而去!
白九有點心虛,心想大概是見師兄長得十分好吃的樣子!
結果她師傅接下來一句話讓白九差點摔倒,他說:“你一邊追你師兄,我們才聽清你嘴裡發出的音節。你嘴裡發出含糊的聲音喊到:“親親,親親!”
白九一頓,想起她之前是在追一隻青蛙,頓時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