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看着旁邊帶點妖媚的白衣男子奇怪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不是九荒九尾狐一族嗎?怎麼會在這極空之虛?難道你也是犯了什麼錯誤?被封印?”
狐辂白了一眼白九,正要說什麼,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他是犯了嚼舌根的罪!”
狐辂和白九直覺背脊一涼,回頭,空渡已經漫無表情的站在他兩身後。
白九看着空渡面無表情的臉,心中滋味有點奇怪,這恢複的也太快了吧,剛才不是還在那翻江倒海嗎。莫非他天生的木頭臉?不過自己這般背後嚼人舌根的确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行為,特别是還被那主人抓了個現行。
白九尴尬的低下了頭,順道偷偷瞟了一眼狐辂,隻見那張狐媚臉居然也有一絲尴尬。狐辂尴尬的輕咳一聲,擡頭看看天道:“今日,日頭極好啊!”
白九急忙點頭附和:“是,今日日頭極好!”說着裝模作樣的手遮着眼睛仰頭,仰頭到一半不由一頓,這極空之虛哪來的太陽?這。。。。白九被自己蠢哭了,狠狠瞪了一眼眼角帶着狡黠笑意的狐辂。
正在這尴尬至極之時,突然一物從半空砸來,白九一驚,正要躲,那火紅的東西卻拐了個彎直接砸進了胡洛懷裡。
“剛在有人送到這院子門口,說是在極空之虛的荒漠上撿的,怕是要死了,他們說你本族,也許會想要治治她。”說話的是一黑衣少年,十四十五歲模樣,白九看着他,這少年長得極為好看,可是這聲音,這眉眼,總覺得很熟悉。
“笨女人,看什麼看?”那少年瞪了一眼白九。
白九心一咯噔,張着嘴半天,試探問道:“你,你是毛尾巴?”
那少年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極度不願意和眼前的白九多說兩句話,白九卻驚呼一聲沖上捏韓流的臉,一邊驚叫道:“你怎麼一下子長大了?”
韓流一把拍開白九的僵屍爪子嫌棄道:“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在人間自然不能長得太快,隻能按人類的成長速度變化。”
白九點點頭,不死心的伸出爪子繼續去摸韓流的臉,這小韓流少年的模樣實在是太“秀色可餐”。
韓流嫌棄的躲開她的手,直接對狐辂道:“喂,她傷的很重。”
其實韓流不說大家也看的出,狐辂懷裡那隻紅狐傷的很重,奄奄一息的軟趴在狐辂懷裡。一向挂着笑意的狐辂此刻卻皺着眉頭看着懷中的紅狐,許久才緩緩問道:“這是在哪發現的?”
韓流撇了撇嘴,道:“我不知道,你們的人說是在外面荒漠上。”
狐辂抱着懷中紅狐急匆匆就走了,白九驚訝道:“不是說在荒漠上撿的嗎?他那麼着急,認識那隻紅狐狸?”
“那應該是他的第一房夫人吧。”一旁的空渡冷不防悠悠道。白九一噎,第一房夫人?怪不得那隻臭狐狸是說娶自己做第二房夫人。
白九内心狠狠的罵了那隻狐狸幾十遍一擡頭,卻見空渡正看着她,她一怔,想起剛才偷窺和嚼舌根之事,面色連忙堆起讪笑,讨好道:“大師,您累了嗎?要不要我給您捏捏腿?”
空渡未搭理她,直徑從她身邊走過,韓流也鄙視的看了她一眼,扭頭走開。白九沖着他們的背影哼了一聲,扭頭看看身後風平浪靜的湖面,一想起湖底封印着那個上古女隻覺背脊一冷,連忙擡起小短腿朝空渡他們追去。
這極空之虛晝夜都如白天,但白九住的院落卻好像被人施了什麼術法,一天的時辰與外界一緻。
夜色落幕,空渡便不知了去向,隻留下白九和韓流。白九躺在樹下歇息。韓流早已化成原形在樹上修行。
白九睜眼瞪着眼前的一團漆黑,努力眨巴眼也不看不見任何東西。
“毛尾巴,你在嗎?”白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