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野初鹿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安穩的綁好了安全帶。
他跟琴酒不一樣,他可沒有給追車的司機腦袋開個洞的愛好。
雨野初鹿無聊的用舌頭抵着腮幫子萬,将自己的側臉弄出了一個小小的凸起。
“伏特加先生,您知道boss會給我什麼任務嗎?”
“我不敢妄加揣測,請您不要對我用敬語了,我有些承受不起。”伏特加苦哈哈的說道。
“好的伏特加。”雨野初鹿從善如流的恢複了之前的稱呼。
他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了。
在牽扯到boss的事情上,伏特加顯得特别的恭敬卑微,生怕說錯了一句話。
“我猜是最近組織的動向多次被公安提前預知。”雨野初鹿毫不留情的揭底:“我記得我們在警視廳有内應,這麼久了,都沒拿到他們的卧底名單嗎?”
伏特加回答:“這可不容易,他們在這方面一向謹慎。”
“哦。”雨野初鹿扭過頭去,手肘撐在旁邊,用手背托着自己的臉。
伏特加明顯感覺到身邊的青年聽起來對于他們堪憂的解決能力,而表示了不屑。
“大哥會把組織裡的老鼠全都揪出來的。”伏特加企圖在雨野初鹿面前挽回一點組織的面子,他毫不客氣的大肆宣揚琴酒。
“伏特加……”雨野初鹿頓了頓,接着說道:“你會将琴酒先生說的話記下來然後再重讀一遍嗎?”
伏特加嘿嘿笑了兩聲。
他的笑聲很憨厚,跟之前展露出來的殺手警惕的本質有着巨大的差别。
“你居然真的會!!”雨野初鹿無法相信琴酒那樣無趣的性子能有這麼忠實的追随者:“可明明是我的異能略勝一籌。”
至今為止,雨野初鹿帶給其他人的隻有威脅和恐懼,沒有人會當這樣的人的追随者。
這種莫名其妙處于下風的失敗,像是一記重錘,錘的雨野初鹿頭暈腦脹。
“真好。”雨野初鹿看着窗外,眼睛裡面卻沒什麼向往,隻是随口一說。
伏特加一瞬間腦袋裡面腦補了很多的東西,他脫口而出:“您也很強大,總有一天您的身後會有很多的人。”
雨野初鹿透過車窗,看到裡面的白發青年緩緩瞪大了雙眼。
他就像是忽然被人攬入了一個擁抱之中,浸入溫暖且甜蜜的蜂蜜之中,眼睛亮了很多。
雨野初鹿嘴角勾起了一個笑,露出了一個可愛的酒窩:“你說得對。”
“鑒于你剛才說的話讓我今天心情很好,下個路口左拐。”
——“前方路口直行,請保持當前車速。”
“左拐?”伏特加看了看導航,又看了看雨野初鹿。
“嗯,聽我的準沒錯。”
知道雨野初鹿的‘異能’之後,在面對雨野初鹿的時候,伏特加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一種天生的信服感。
他毫不猶豫的打了轉向燈,車頭調轉。
然後就堵車了。
面前的車輛堆積在一起,有幾個不聽勸的家夥在這個路段鳴笛,大多數司機都下來去看看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故。
“聽我的準沒錯?”伏特加抽了抽嘴角。
他轉頭去看雨野初鹿,就看到雨野初鹿将前車的擋陽闆拿了下來。
擋陽闆上面有個鏡子,雨野初鹿正在用手扒拉自己的頭發,好讓頭發看起來整齊一些。
“你知道要怎麼才能最快的獲取警方在我們組織内的卧底名單嗎?”
伏特加誠實的搖了搖頭。
雨野初鹿将遮陽闆關上,戴好帽子:“将獵人變成獵物,你有體驗過被警方訴求的快樂嗎?”
感受到了伏特加的視線,雨野初鹿舉起了食指放在了殷紅的唇上。
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像是神秘的執行者。
“噓,接下來的事情要對琴酒先生保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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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不要湊熱鬧,按照交警的指揮有序右行離場。”有警察在高呼維持秩序。
這樣的呼喊并不讓充滿好奇心的群衆離開,反而促進了并不知情的人湊上來看。
有血液從掩蓋屍體的白布上面溢出來。
一具屍體砸到了正在行駛的車上,在拍照取證後将她搬運到了停屍袋裡。
玻璃四處撒着,整個場景都顯得有些詭異和恐怖。
警方還沒有初步判斷死因,所以隻能暫時封閉了現場。
“這是這個月第幾例了?”穿着一身偏暗的黃色西裝的男性警官沉吟着
他粗胖身材,粗厚的上唇胡子,看起來不怒自威。
“報告目暮警官,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五例了。”
之前所有人都認為前四例是因為壓力過大而自殺跳樓。
但後兩起案子的家屬要求解剖,并且信誓旦旦的說明他們并沒有心理問題且一帆風順。
法醫給出的結論,符合了家屬們所期望的。
死者體内都含有少量的安眠藥,并且身上有被注射的針孔痕迹。
警方一籌莫展。
“這次的屍體更麻煩,沒有任何的身份信息。”福川回答:“我們的法醫被堵在路上了,連痕迹檢驗科的車都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