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這圖還被營銷号拿來專門嘲笑甯照溪,挂了熱搜整整一天,但後來又有不同角度的照片流出,那個小花也被粉絲罵得不輕。
不僅是偷藏心機的小花,還有同晚會上的許多人都因為和甯照溪有所關聯而受到了抨擊。
畢竟是新晉頂流影後,粉圈還不穩定,很多跟風或是心術不正的粉絲總是搞事。
别說同框照流出了,就連隻是提到甯照溪名字的博文都會被控評控得死死的。
不過這隻是當初的現象,經過這些年的調整,甯照溪的粉圈已經變得十分平穩,留下來的基本都是她的事業粉,不再像當初一樣瘋魔。
不會想着控制她的事業,限制她和誰相處交往。
“說起這事,我想起來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江未吟生氣的模樣,”衛落魚撇嘴,“她不喜歡你,上大學都還讓你跟去她的附中。”
“那不是我惹了事兒嗎?然後江阿姨替我轉的學。”
“就你相信,”衛落魚無語,“你就是該相信的時候不相信,不信的時候才傻乎乎的相信。”
衛落魚其實也并不明白江未吟腦子裡在想什麼,她作為旁人都能夠看出來,江未吟對江聽語并不是完全沒有心思。
就像高中時候江聽語惹了事兒,江未吟雖然嘴裡罵她煩,但依舊會從大學請假回來幫她處理事情,解決完後,甚至還幫她轉了學。
“你是說我高中轉學是江未吟幫我轉的嗎?”
“我不知道,别問我,”衛落魚一邊恨鐵不成鋼,一邊又讨厭自己這張什麼都說的嘴,她明明應該說江未吟的壞話讓江聽語死心才對,可有時候她卻又不忍心,就像現在剛說完狠話,她又忍不住安撫道,“不然你覺得江未吟要是不同意,你能轉去她大學的附中嗎?”
江聽語眼睛瞬間亮了:“你說得對,所以她并非完全不喜歡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打住,”衛落魚内心糾結,“就算這樣,你都不生氣嗎?她對你擺姿态,各種冷臉,一邊讓你在她身邊,一邊又推開你,你不覺得難過嗎?”
“有時候會難過,但更多的時候是覺得她需要我,我不能就這樣離開。”
“聖母。”衛落魚謾罵,“你從哪裡看出她需要你了?”
江聽語抿唇:“她和江阿姨的關系很差,有時候江阿姨會生氣地打她,說都怪她。江未吟就會變得非常非常難過。”
“你知道嗎?雖然我從小就跟在她身邊,但是我連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都不清楚,所有人都好像在瞞着我,那次江阿姨對我說,我不用知道這些事情,安心長大就好。”
“我能感覺到江未吟很難過,常常用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透過我看誰。”
“看誰?秦蔚藍?”衛落魚身為她的朋友,當然知道這點事,所以對秦蔚藍也沒有好感,提到她名字時,都帶着濃濃的反感。
江聽語用一種無語的眼神望着她,先前難過的情緒被她這麼一打斷,隻剩下無奈:“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哦,”衛落魚承認她剛剛是故意打斷她話的,因為不想看見她失落惆怅的目光和語氣。
“你就是把别人看得太重了,你又知道她需要你了,我看她一年出差幾個月也沒見給你打過電話,她需要你什麼?”衛落魚話說得毫不留情,也許是不想看見她這樣自我感動。
“可是她救過我呀,”江聽語失落,“是她帶我回家的啊。”
“我真想穿越到小時候,把你帶回我家,”衛落魚歎氣,因為她知道無法改變這個事實,甚至她明白如果不是江未吟将江聽語帶回家,她現在也不會有這個好朋友。
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也應該感謝江未吟。
“我算是明白了,這話的意思是,隻要不是江未吟帶你回家的,你就不會喜歡她了是吧?”
不清楚她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江聽語并不說話。
“完蛋了,聽你在這嘀嘀咕咕的,我都不知道我的溪溪去哪兒了。”衛落魚左右張望着,卻沒能在片場再看見甯照溪的身影。
兩人聊得入神,并沒有發現不知何時甯照溪已經從椅子上起身,不知去了哪裡。
但等會兒就是甯照溪的戲份,所以兩人找了個凳子坐在角落決定守株待兔。一個是粉絲探班偶像,另一個則是單純地為了精進自己的演技。
片場很吵鬧,不時有争吵的聲音。
衛落魚嫌吵,戴上耳機随意地播放歌曲,還提醒江聽語等會看見甯照溪記得提醒她。
江聽語一邊點頭答應着,一邊打開手機查看聯系人,點開江未吟的朋友圈依舊是被拉黑的狀态。
江聽語歎氣,無奈隻好用自己新辦的電話号碼給對方發去消息。
【對不起,别生氣了。】
但這次的消息被回複得很快,雖然不是什麼動聽的話語,她說:
【你沒有自尊嗎?】
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江聽語沉默半晌,她這人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擅長從事物中提取積極的方面,讓自己開心。
就像現在,即便她用了新的電話号碼給對方發消息,就算沒有在末尾署名,都能夠被對方猜到。
這怎麼不算是一種在意呢?
江聽語:【你認出我了诶。】
【小黑屋太黑了,放我出來呗。】
吵架鬧矛盾的時候是真吵,但是服軟的時候也是真服。江聽語并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好。
她隻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可能在别人看來不好,但這對她來說又有什麼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