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太誇張了吧....”

約瑟琳望着天花闆，久久出神，淡淡道：“第一次認識你，說實話我還蠻嫉妒你的，但更多沒想到的是你居然這麼小，小了我們整整12歲哎，我開始對你好奇，我好奇她為什麼喜歡你，事實證明，你确實很招人喜歡。”

“她喜歡我？怎麼可能，她隻是在演....”

“不，不是喜歡。”

“對啊，她這種人怎麼可能喜歡我.....”蘇雨涵似乎早已認定現實，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是愛。”

“什麼？”

蘇雨涵不解的轉過身面向老師，但在漆黑的房間裡，她看不清對面人臉上的任何表情，隻能察覺到對方正死死緊盯着自己，讓她好不自在。

“老師？”蘇雨涵試探性喊了一聲，見對方不回複，她又試探性喊了一便："老師？"

“哎呀哈哈，走神了走神了。”

寂靜的房間又傳出了約瑟琳嬉皮笑臉的聲音。

蘇雨涵表面不想了解關于楚月溪的事，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閉眼入夢，但嘴還是不由自主詢問起來：“老師為什麼覺得她愛我？”

約瑟琳如實把自己看到的都叙說了出來：“很簡單啊，她擔心你啊，她從不求人辦事的，知道你喜歡藝術，主動請我來天海教導你，至于其他千金，不過是我想順便順給北海各大世家的人情而已。"

“什麼？”

“哦，還有啊，她這個人最讨厭噪音的，聲音大的地方她都呆不了一點，但還是在别墅建了聲樂房方便你學習，而且你每次在我那上課，她都一直陪着你，我每次把音響開最大都轟不走她....還有.....”

蘇雨涵聽着約瑟琳說出的一道道她所不知道的事，不由呆愣住了，她的思緒完全停滞住了，腦中隻有剛剛楚月溪委屈可憐的目光，她上一世從來沒有見過的目光。

“怎麼可能.....”

聽着蘇雨涵低聲喃喃的聲音，約瑟琳笑道：“我剛開始也不敢相信，直到現在說不嫉妒你肯定是假的，但我更多的是開心，開心因為你我見到月溪的次數變多了，也開心收到了天賦異禀的徒弟。”

蘇雨涵哽住了，她思索着什麼，突然起身：“老師您先睡，我上個洗手間。”

“哎，你咋出門了，房間裡就有洗手間啊....”

......

寂靜的二樓樓道裡，蘇雨涵借着昏暗的燈光，光着小腳急匆匆往楚月溪房間的方向小跑着，臉上滿是複雜錯亂的焦急之色。

‘呯’－－

蘇雨涵急忙推開房間的大門，殊不知楚月溪就在門後剛準備出門，而她手上剛好拿着紅酒杯，房門突然被闖開，直接撞的她的酒杯沒拿穩砸落在地。

楚月溪蹙緊了好看的眉頭，看清來人後，臉上的不悅緩和了幾分，柔聲道：“怎麼一臉着急的樣子，傷到了沒有？”

蘇雨涵沒緩過來，尴尬的看着女人白襯衣胸口上被撞散沾上的一大片紅酒污漬。

“沒，沒事....”蘇雨涵臉上十分不自然：“我來是有話要問你。”

“嗯，我也有話對你說。”

正值秋天，夜間較為陰涼，楚月溪看着薄衣光腳的小女人站在門外，她目光沉了沉，淡淡道：“外面涼，進來說。”

楚月溪跨過了玻璃渣子，直接将還沒反應過來的蘇雨涵抱了起來。

“喂！你幹嘛，我自己可以的....”

“地上有玻璃。”

“可是你的手不是.....”

“如果你再動一下，我手上的傷口肯定又得開裂。”

楚月溪都這麼說了，蘇雨涵也隻能乖乖不再亂動。

見懷中的小女人安靜了起來，她挑了挑眉，眼裡全是笑意，暧昧非常。

回到床邊，楚月溪才十分不爽的将懷中的女人放下。

淦，為什麼不摔碎更大的東西，最好碎一路。

楚月溪此時的内心活動蘇雨涵并不知道，隻是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份好奇之色，好奇她此時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對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出聲，蘇雨涵頓了頓，立馬繼續開口：“你，你先說。”

“嗯。”楚月溪眸子裡閃過一絲糾結之色，随後被堅定替換，她十分認真的看着蘇雨涵，眸底浮出柔色。

“我想跟你說的是，我剛剛想了一下決定，支持你去追求你的熱愛，我不會再限制你，不會再讓你感覺到被囚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很擔心你.....”

“什麼？”

“我怕我不能完全保護你的安全，但我更怕你對我的厭惡愈發濃烈，我忍受不了你讨厭我。”

楚月溪心裡的苦澀再也無法壓抑，她眼眶有些微紅，聲音有些低沉，帶着難以察覺的隐忍，克制着想要索取擁抱的念頭，渾身僵硬的像塊石頭十分不自然。

蘇雨涵腦袋木了一下，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沉默了良久，帶着探查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開口試探性喊了一身：“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