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伯伯和姑姑家都是一男一女,湊了兒女雙全,雲父雲母生了雲鶴,也想拼個“好”。
不料是個大胖小子,自我安慰沒有女兒命。
大堂哥說完,他的親妹妹就翻了個白眼,“小崽不用上小課堂,小遷沒上過小課堂,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大堂哥無聲哀嚎。
雲岫勾起唇角,對她說:“大姐二姐不用擔心,爺爺都是最後叫你們的。”
他們家沒有女生,直接叫大姐二姐不會弄錯,也更親近些。
雲岫拉着二哥的手,跟哥哥姐姐們介紹:“這是我二哥,你們不能欺負他哦!”
不算雲鶴的話,大堂哥是小輩裡身高最高的人了,他看着比自己還高半個手掌的雲遷,連連搖頭,“不會,大家都是親戚。”
笑死。
這身高這身闆這和雲鶴相近的五官,誰敢欺負雲遷啊!
雲遷在弟弟的幫助下,認了一圈同齡人,拉進距離後,全加上了聯系方式。
本來他心中仍有顧慮,他跟這些親戚成長環境不一樣,可能說不到一起,便以為是自己的問題,但所有顧慮在這一刻消散。
雲遷微微側頭,看到少年顧盼生輝的眼眸和白釉瓷器般的臉頰,更加堅定之前的想法——
弟弟好,外人壞!
因為他們家回來的晚,彙報在大堂哥那裡結束,沒被點到的三個堂哥堂姐高興歡呼,而大堂哥一臉苦澀。
雖然知道雲老爺子很有可能會在吃完飯後再問他們,但這就跟學校考試是一個道理,沒有學生會讨厭推遲考試的通知。
雲岫和雲遷是家裡最小的小孩,座位距離老爺子很遠,雲遷吃得很放松,順便還騰出手幫弟弟夾他能吃的菜。
趙粒梅想多了,雲家家宴沒有食不言的習慣,他們會在吃飯的時候閑聊幾句。
不多,但還是會說。
老人胃口不太好,吃得很快,他放下筷子說:“再有不久雲遷就開學了,宴會别急着開,等他補完禮儀課再開。”
雲母本想早點開,早點放孩子上學,可轉念一想,若是雲遷因為禮儀在宴會上出錯,他們臉皮厚不怕被人嘲笑,就怕孩子臉皮薄心态出問題。
老爺子沒有詢問雲父雲母,而是看向了最末端的雲遷,“你認為呢?”
雲遷無所謂辦不辦宴會,他戶口挪到雲家,簽了十幾份财産轉讓協議,有錢在萬事不慌,不甚在意這些形式。
感受到隔壁有隻手落到自己的大腿上,他安撫地拍了拍,對老爺子點頭道:“我聽爺爺的安排。”
老爺子聽到他叫爺爺,想扯出一個和藹的笑容,實在笑不出來就放棄了,神色倦怠疲憊做決定:“宴會暫定在三個月後,到那時候,你的禮儀課應該補得差不多了。”
這茬過去,長輩們聊起了别的話題,注意力也從雲遷身上移開。
雲岫悄悄跟二哥咬耳朵:“爺爺不是讨厭你,他對誰都這樣,等會你就會收到他的大紅包了,還有大姑和伯伯的。”
溫熱的呼吸灑在耳邊,少年坐沒坐相,化身無脊椎動物,肩膀挨着他的肩膀,手扶在他的大腿上,兩人近到雲遷隻要稍微轉頭,嘴唇便能将白玉般的耳垂含在口中細細舔.弄。
雲遷被自己無厘頭又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
雲岫是他弟弟,他怎麼能胡思亂想!
宴會被老爺子推遲,雲岫和雲遷還有一周開學,老宅離公司遠,雲鶴總不能每天遠程辦公,一家五口在老宅住了兩天就回去了。
雲岫以為他們家這種相處模式要維持很久,琢磨着如何陷害雲遷,雲母卻突然宣布他們夫妻要出去旅遊。
“天氣太熱了,我跟你們爸爸去北城避避暑,要是要什麼需要的就找大哥,懂了吧?”
雲母一身飄逸連衣裙,太陽帽遮住大半張臉,身後跟着拎行李的雲父,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倆小的說話。
“爸媽你們要去多久?”
雲岫呆了呆,他陷害人也是要觀衆的啊,父母都不在,誰來責怪他?
不是他不把希望寄托在雲鶴身上,大哥一看就是弟弟犯錯,自己解決之後,不告訴父母、自己監督的那種嚴格兄長,他的最終目的是被發配,事實被掩蓋可不行!
雲母笑道:“小崽舍不得媽媽呀?不久,兩個月左右,我們還得提前趕回來給你二哥準備宴會。”
雲岫隻覺晴天霹靂,兩個月還不久?!
可他清楚沒有理由留下父母,眼巴巴道:“那祝爸媽旅遊愉快,要記得想我們。”
雲遷性格比雲袖獨立,沒多少依依不舍,隻說“注意安全”。
雲母笑着給兩個孩子一人一個擁抱,随後就跟雲父出了門。
父母走後,雲岫有些怏怏不樂,但任務不是可以一蹴而就完成的,萬事萬物都得有個發展過程,父母這邊的線走不通,那他先走走雲鶴那邊的支線。
炮灰的任務看似簡單,實則高自由度使劇情變得難以把控,一旦有偏差,很可能讓劇情奔向未知的方向。
雲岫選擇了最穩妥的辦法,保持人設,主線與支線并行。
不過人設方面需要靠自己推測,一個人的性格與成長經曆有關,雲袖自認做不到一模一樣,隻能盡量相似,所以他把這個世界的任務劃分為一條主線和三條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