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您這是幹嘛呀,香料怎麼能用顔料罐裝呢?”青露對她這番操作迷惑不解,看着罐子很是心疼。“要是放壞了怎麼辦?”
“你不懂,這是一種特殊的保存方法。”
折騰完成。
婧月滿意地起身,拍拍手裡的罐子,從罐子的密封性到香料的養護方法,對着青露一陣忽悠,騙得青露将信将疑,隻能無奈聽她的,将罐子捧起按照封存顔料罐的方式再次封好,放置在了房間多寶架上。
當天晚上,周熠溜達着進來了,進了内室他抽了抽鼻子,四處張望一眼,感覺有些驚奇,“什麼味,月兒換香料了?”
“陛下萬安!”
“沒有的,隻是這幾天收拾屋子,翻出來了幾塊有趣的香料,今日正好整理了一下。”婧月見他來了,很是高興,屈膝一禮就笑靥如花地拉他進來坐下,口中解釋道。
“哦,如何有趣?”周熠懶洋洋靠在她的榻上,笑看着她随口問道。
“嫔妾拿給您看。”婧月眼眸亮亮,轉頭招呼青露将收好的顔料罐拿出來,親手打開捧給他看。
“您看,這幾塊香料嫔妾也記不清是哪裡來的,很有異域風格,香氣清淡又很别緻,極易留香,碰到哪裡都能留有味道,而且留香時間極長,一旦沾染就幾日不散。”
“哦?”周熠似是不信。
“是真的,四日前青露收拾屋子的時候拿了一下,直到今日身上還有香味呢。”婧月說得認真。
“竟能留香這麼久。”
見她說的确定,皇帝起了興緻,看着她用帕子墊着撚起來一塊香料,也偏頭湊過去仔細聞了聞,“這樣說的話,确實難得,香氣極淡又留香很久的可不常見。但是……”
“嗯?”
婧月一邊聽他說,一邊親自動手将罐口封上,同時不動聲色将罐裡香料收回系統物品欄,又将剛購買的顔料封了進去。
封好罐口,她發出一個疑惑的鼻音,嬌嬌俏俏向着皇帝一歪頭。
“你簡直胡鬧。”
周熠看着她将顔料罐重新擺回架子上,又歡快跑回來依在自己身邊,擡手彈了彈她的鼻尖,語氣略帶不滿,“好好的香料,你做什麼用顔料罐裝它?”
“诶呀!”
婧月捂住鼻子,水盈盈的眸子無辜看他,像極了某種小動物,“一時找不到合适的密封罐嘛,正好之前顔料剩下的空罐子很多,您看,大小也正合适,反正都是小罐子,收拾幹淨了不會有問題的!”
皇帝沒好氣,“要是和顔料搞混了怎麼辦?”
“不會的……”
婧月拉他看罐子底下的标記,“看,嫔妾讓人在每隻罐子底下都刻了記号,裝香料的這隻用特殊記号作為标識,用的時候舉起來看看就知道了。”
“好好好,朕的月兒真聰明。”
皇帝無話可說,隻能把人攬進懷裡,違心地誇了幾句。
“真的嘛?”
婧月眼睛亮晶晶,得寸進尺地扒在他身上不放,開始撒嬌,“陛下再誇幾句!”
“……”
“再誇誇嫔妾嘛!”
給點陽光就燦爛。
周熠非常嫌棄:“德行!”
他不想再聊下去,一個翻身,幹脆利落的堵住了懷裡人即将出口的抱怨。
這一晚,皇帝和婧月都很心滿意足。
……
第二日,皇帝早早去上朝,留下婧月一人睡了個幸福的回籠覺。一直睡到半中午,天氣悶熱起來才懶洋洋起身,一邊吃着早午飯,一邊聽青雪彙報昨日的宮中動向。
聽着聽着。
一隻小籠包忽然在半空中停住。
“等等。”她示意青雪停一下,“渡月軒的事再詳細說說。”
“是。”
青雪不知自家小主為何會對渡月軒感興趣,她略想了想,便詳細說起來。
“據說怡才人昨日将渡月軒裡的陳設擺件全部換了一遍。因為換了新的床帳和簾子,嫌擺設不配套了。”
“全換了一遍?”
婧月從這番話裡抓到了些許頭緒,面上露出幾分驚奇,繼續追問着,“她換了什麼床帳和簾子,還能讓擺件都不配套了?”
“聽說是剛換了夏日用的紗帳和一套玉石珠簾。”
青雪解釋道,“因為渡月軒涼爽,怡才人又體弱畏寒,先前還一直用的是春天的樣式,昨日才剛換上夏季的料子。怡才人便說将房裡擺件也一同換了,看着清爽些。”
“原來如此。”
婧月算算時間,距離花粉事件還有四天。
與此同時,青露在庫房裡正好堵住了鬼鬼祟祟的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