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夫的氛圍感直接拉滿。
“我都想開了,沈小姐死都死了,陪在你身邊的是我啊!可你怎麼這麼狠心,放着家裡如花似玉的媳婦不要,偏要跟個亡者走啊!江元肅你沒良心啊,你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妻子啊,你死得倒是痛快,好歹死之前留個孩子啊!”
“嗚嗚嗚,你死了,我這個大少夫人沒孩子可怎麼活啊!”眼淚撲簌簌的掉:“你缺德帶冒煙兒的死了,可坑慘了我呀!”
江父:“????”
“誰跟你說人死了的?”
關好紅腫着眼睛回頭,搖頭安慰:“爹,人死不能複生,你看開點吧,死都死了,别惦記讓他走不好。”
江父一口氣堵在心裡:“人沒死!還有氣兒呢,他隻是昏了,你好好照顧别讓他發癫就成了!”
“爹你怎麼能這樣,你真是太叫我寒心了,死了偏還來騙我,難不成你要我守着這坨爛肉過日子?”
關好一屁股坐在棺材闆上,指責道:“你們江家沒人性,我還是有些仁義在的,你放心,雖說寡婦改嫁天經地義,但我總能守到頭七結束的。”
江父簡直要被兒媳氣死,口不擇言道:“賤婦,你就打算守到頭七?!”
寡婦守節才是應當!
關好哼了一聲,“怎麼,您嫌晚了?那行,待會兒我就收拾包袱回娘家,明兒就找男人嫁了。”
江父:“????”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我沒嫌晚!”
“不對,元肅沒有死!”
真是給她繞糊塗了,江父這才反應過來棺材給蓋嚴實了,趕忙讓心腹将兒子撈出來:“快去把大少爺放出來啊!”
可别憋久了假死變真死。
“我不許你們辱我亡夫!”
關好直接不樂意了,惡狠狠的看着關父:“你兒子多不心疼,我男人可就一個,你不疼我疼!”
另一個護衛立馬上前,手中拿着大刀,大有誰過來就劈砍的意思。
待看到門口熟悉的身影,關好用帕子擦了一下眼睛,眼淚刷得一下就下來了:“爹,我知道您有其他兒子無所謂,可我男人沒了,我想讓他有體面的走有錯嗎?您為什麼非要掀他的棺材闆?”
關父直接上頭,咬牙指揮屋裡的下人:“都給我上,把大少爺的棺材闆給我掀了!”
“我看誰敢!”
江母一身素衣的走了進來,雙目赤紅,攔在了棺材前頭,滾燙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顆顆落下:“我看誰敢擾我兒亡魂!”
我兒的棺材闆,絕不能掀!
見妻子哭得如此凄美絕望,江父急了:“元肅沒死!你快讓開!”
“我不同意!”江母道。
“我也不同意!”關好力挺婆母。
“你,你們!”江父啊呀一聲,親自上手:“他沒有死,隻是撞暈了,再不掀開就晚了!”
旁邊的心腹也在點頭:“夫人,大少爺确實沒死,隻是在沈小姐墓碑前撞暈了。”
關好凄然一笑:“我懂了,爹你是想讓她跟沈小姐合葬是嗎?”
她擰了鼻涕,直接擦江父身上,又将他推開:“行,我同意了,你掀吧。”
說着,人委屈無助的站在了一邊。
“我不準!”
聽到兒子是殉情,江母氣得拍棺材闆發怒:“那個賤人竟然敢勾你去死!”
她看向丈夫:“我決不同意他跟那個賤人葬在一起!”
江父一把拉開她:“你起開!”
眼見棺材闆不穩,關好伸手一按。
江父怒吼:“你感覺不到下面在抖嗎?人真的沒死!”
關好眨眨眼:“難不成詐屍了?”
江父隻覺一股火氣沖到天靈蓋:“沒死!你們聾了是不是,人沒死!!!!”
或許是情緒太過癫狂,江父突然捂住胸口,張大嘴想要更多的呼吸,卻發現氣管好似堵住一般,最後兩眼翻白,膝蓋跪地,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心腹立刻掏出了小瓷瓶:“快,給老爺喂藥!”
感覺棺材闆不動了,關好擡手就給掀地上。
江母正急着給丈夫喂藥丸子,眼見着他呼吸平緩許多,突聽哐當一聲巨響,轉過頭去,卻發現兒子的棺材闆沒了。
張嘴正要罵,棺材裡卻傳來了異動,接着一白衣散發滿臉鮮血的怪物緩緩坐起,一邊爬一邊用熱切的眼光看着自己,淚混血流下,他撐着雙臂爬了過來。
爬了過來。
爬……
“啊啊啊!!”江母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潛力爆發,拽着鏽凳就砸了過去。
砰!撲通!
躺着的在翻白眼。
趴着的頭破血流。
站着的四肢癫狂。
關好絕美落淚:“血肉相殘,道德淪喪啊!”
#媳婦屆天花闆非我莫屬#
嘿嘿嘿嘿嘿!